“我沒有,我沒那個意思,”安宜慌不擇路地解釋道,“我那晚上喝醉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喝醉了?”藍薇好像是找到了什麽破綻似的,大喊道,“秦安宜,你居然借酒勾引我的未婚夫?你的教養呢?你的羞恥感呢?這事情我要告訴扎菈阿姨!”
“不,”安宜驚慌起來,“薇薇姐你不要。”
安宜從小家教很嚴,要被母親知道自己喝醉,已經是大罪了,如果知道她還和別人的男人共處一室一晚,那麽不知道要受到什麽樣的責罰。
更何況,這男人還是秦藍薇的“未婚夫”。
“薇薇,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芷雲見狀急忙勸解道,“安宜她不可能乾這樣的事,慕容只是把她送回房間,應該沒有在她房間裡呆一晚上。”
“是嗎?”藍薇冷笑,“可是為什麽我聽有傭人說,他親眼看到第二天早上韓公子從安宜的房間裡出來?”
“這……”芷雲也不知道要如何幫安宜了。
藍薇非要咬死了安宜和慕容瑾有什麽,這事情還真是難說清。
“我和韓公子真的沒什麽……”安宜咬著嘴唇,眼淚已經要落下來了,“薇薇姐,我真的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要怎麽證明?”藍薇嘴角是一個略微有些惡毒的笑,“哦,對了,我想起了,你母親不是一直以你乖乖女的形象自豪嗎?聽說我們的安宜小姐,從來都沒有和男生約會過呢,別說共處一室了,就是牽手什麽的,也沒有呢。”
安宜聽藍薇這般奚落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要接什麽話才好。
藍薇繼續帶著怎麽看怎麽膈應的笑:“所以,你一定還是處吧?你敢不敢讓我檢查一下,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是……”
“薇薇!”藍薇還沒說完,芷雲就喊道,“你……怎麽能這樣?”
她不由得扶住了安宜,“薇薇,安宜是你的妹妹,你不能這樣懷疑她。”
安宜的眼淚已經滴落了下來,但她一言不發,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藍薇聽芷雲的語氣裡帶了明顯的指責,卻沒有絲毫的羞愧或者收斂,她反而笑得很自然:“對啊,正因為我是她姐姐,所以才有照看她的義務。扎菈阿姨既然把她托付給我照顧,我就要對她負責任。不要阿姨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我,最後我還她一個敗壞門風的殘花敗柳!”
這話雖然是帶著笑說的,但有多難聽,在場的人沒誰會聽不出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隻余安宜一個人輕聲的抽泣著。
就在這時候,楚扇軒悄無聲息地滑都了安宜的前面,看向了藍薇:“藍薇小姐,你說有人看到韓沙辰從安宜的房間裡出來,是誰看到的?”
藍薇輕蔑地看著楚扇軒:“看到的人很多,這裡的管家和傭人都看到了,怎麽,你不信?”
“我當然不信,”楚扇軒冷笑著看著藍薇,“我想他們不是瞎,就是傻,或者就是壞。”
“你什麽意思?”藍薇臉色頓時一變。
楚扇軒的神色愈發的冷了,他沒有回答藍薇的話,,只是繼續說道:“聽信這種話的人,不是聾,就是傻,或者壞!”
“你!”藍薇當然聽懂楚扇軒在罵她,“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
她冷哼著:“你別以為安宜成天繞著你轉,她好歹也會皇室貴族,怎麽也輪不到你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人。你現在幫她說幾句好話,又能怎麽樣?進她房間的人還是韓沙辰,不是你!”
“你就這麽希望韓沙辰進安宜的房間?”楚扇軒挑聲問道,“自己的未婚夫進別人的房間,秦藍薇小姐,你怎麽這麽高興?”
“我有高興嗎?”藍薇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你哪裡看得出我高興了?”
“是嗎?”楚扇軒的聲音裡也帶著嘲諷,“別的不說,藍薇小姐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倒是不假。為什麽?”
不等藍薇反駁什麽,楚扇軒就又緊接著道:“因為終於可以誣陷韓沙辰別的女人有染,達到不和他結婚的目的,順帶還可以敗壞自己妹妹的名聲?”
“你在胡說什麽?”藍薇聲音雖然無比尖銳,但神色很明顯慌張了起來,“我、我哪裡有說過不和韓公子結婚?你不要胡說八道!”
“幸好你沒有說過,”楚扇軒臉上帶著一個譏諷的笑,“否則的話,到時候被查出來從秦安宜房間裡出來的男人並不是韓沙辰,你豈不是要傻眼了?”
楚扇軒這話一說出來,滿堂頓時都驚了一嚇。
連安宜都吃驚地抬起了雙眼。
楚扇軒回過頭去,淡淡地直視著安宜:“你在怕什麽?怕別人對我們說三道四嗎?”
安宜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仿佛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你怕什麽?”楚扇軒繼續問安宜,“是怕被人知道了非議你,還是怕你媽媽知道,或者就跟有人說的那樣,覺得我配不上你?”
安宜立刻頭搖得像巴浪鼓一樣。
“那晚上在你房間的是……”芷雲也好像醒悟過來了什麽似的,吸了一口氣。
安宜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她不知道是要點頭,還是要搖頭,只是深深呼吸著,心口起伏著,雙眼噙著淚水,用不知所措地眼神看著芷雲。
“傻著幹什麽啊!”芷雲著急,不由得推了安宜一下,“你們、你們到底是……”
安宜還傻愣著,楚扇軒卻滑了過來,牽住了安宜的手。
安宜頓時如同被電擊了一般,險些縮手。
然而楚扇軒卻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給你兩個選擇,”他抬頭看著安宜,表面很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讓她要窒息,“是做我的女朋友,還是從此和我形同陌路。”
“我……”安宜一口氣要提不上來,隻覺得頭暈眼花。
藍薇和欣靈都看著這一幕,似乎也被這突然扭轉的場景所震住了。
“我數到三……”楚扇軒低下頭,淡然道。
“我同意!”安宜不等他數,就有些神經質地搶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