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具體內容是什麽？”楚翰墨問。

  其實關於內容，他也有些猜到了。

  言家的女兒被警方帶走了，王家的兒子也被警方帶走了。

  事情一定已經從名門會流傳了出去。

  然而流傳的版本如何，不用猜也知道是有關市民們喜聞樂見的內容……

  廣大民眾們喜歡聽什麽樣的故事？

  不外乎是醜聞和八卦罷了。

  羅楓用回答證實了楚翰墨的推斷：“流言說，言芷雲小姐是靠不斷被人包養上位，最終成為楚三少未婚妻的，她的兩個寶寶，也根本就不是楚家的孩子。”

  “流言的源頭在哪裡？”楚翰墨深深皺起眉頭。

  “還在查證中。”羅楓回答，“不過對手很狡猾，地址變更了很多次，找到確鑿證據或許還需要一點時間。”

  狡猾的對手……

  掛斷電話，楚翰墨凝神看著前方。

  這世上能和他的情報系統對抗的人，並不多。

  而同時能和他對抗，又要和言芷雲扯得上關系的人，簡直可以算得上屈指可數。

  他現在想要知道的是，為什麽對方要這樣做？

  這般傷害芷雲，他能得到什麽？

  “怎麽了？翰墨？”芷雲見他出神，小心翼翼地打斷他。

  楚翰墨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工作上的事情而已。”他是輕描淡寫地語氣。

  有他保護，任何人休想傷害她分毫。

  這事情，他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他會在消息傳到她耳邊的時候，把整個時態遏製下去的。

  “言芷雲。”突然間，楚翰墨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芷雲有些發愣，他的口氣，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鄭重。

  “什麽事？”因為躺在他的懷抱中，她只能仰頭看著他。

  楚翰墨也垂眼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肩頭。

  繼而，他的聲音又柔和了一些，他有些試探地詢問她：“言芷雲，在你心裡，我是什麽樣的存在？”

  芷雲聽楚翰墨這般問，不覺臉色有些粉紅，她看著被子的一角，有些不太好意思且小聲地：“就是……男朋友那樣的存在啊……”

  好奇怪，為什麽突然要問她心裡的想法，芷雲媽咪對於“喜歡”“愛”之類的話，很羞於啟齒的啦。

  楚翰墨認真地看著她：“言芷雲，我會這樣問你，是因為你對於我而言，不僅僅是女朋友那樣簡單的存在。”

  “那是什麽樣的呢？”芷雲看著楚翰墨，有些不解。

  “伴侶。”楚翰墨眸光沉沉地看著她，“一生一世的伴侶，不可替代的那個人。”

  一生一世，不可替代……

  這樣的話，在這麽濃情蜜意的夜晚說出來，未免覺得稍稍有些沉重了。

  “你是想要我說出對等的話嗎？”芷雲問。

  說實話，楚翰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直都有些模糊。

  她很依戀他的懷抱，喜歡依偎在他身邊時候的感覺，可是她對他究竟是怎麽一個態度，他們之間到底要何去何從，她一想到，就會覺得整個腦子都糊到了一起，特別吃力也特別難受。

  楚翰墨很確認她就是他一生一世的伴侶。

  那她也覺得他是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男人嗎？

  “我沒有要你說出對等的話，”楚翰墨微微搖了搖頭，他眼底有深深的無奈和憐惜，“我知道現在的你辦不到，我也不會逼你。但是芷雲，不管將來你記起了什麽，明白了什麽，我希望你懂，從我們相遇的第一秒開始，我對你就沒有敷衍過。”

  相遇的第一秒……

  芷雲不由得扶了扶額頭，突然間，腦子裡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有些微痛。

  “你怎麽了？”楚翰墨抓住了她的手腕。

  “頭有點疼。”芷雲揉著太陽穴，愁苦得皺著眉，“莫名其妙就痛了……”

  “好了，什麽都不要想了。”楚翰墨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會找人治好你的。到那時候，你再告訴我你的答案吧。”

  芷雲還想說什麽，楚翰墨卻用吻打斷了她的思緒。

  等這個長吻結束，芷雲可憐兮兮地看著楚翰墨，用小心詢問地口吻：“剛才的事情，還要繼續嗎？”

  剛剛的感覺又陌生又熟悉，現在停下來，又莫名有種回味和眷戀。

  楚翰墨眸色驟然暗沉，他低聲問她：“你想要繼續嗎？”

  “我……有點害怕，”芷雲實話實說，“但是……”

  她總覺得這樣親密的行為，背後藏著什麽故事，藏著什麽遺忘在記憶深處的秘密。

  這感覺讓她害怕，但又吸引著她想要探尋下去……

  “你現在的狀況，我怕進行下去，會對你造成傷害。”楚翰墨聲音裡的渴望已經壓抑到極致，他的手掌克制地輕撫著她的後背。

  原本之前已經想要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然而，剛剛發生的意外事件，讓他忍不下心再去碰觸她的底線。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流言，哪怕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傷害，他也害怕她因此而出現危險。

  他是那麽的珍惜她，珍惜如今她能在他眼前，在他懷裡。

  怎麽舍得在傷害她的砝碼上又增添一點重量？

  芷雲躺在楚翰墨的心口上，她似聽出他聲音裡的異樣。

  “你很難受嗎？”她昂起頭，第一次主動地問他，“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麽嗎？”

  楚翰墨低頭，用力地吻她，他重重地呼吸著，手指搭在她粉嫩的下唇：“你願意的話，給我用這裡。”

  再忍下去，他也已經要崩潰了。

  再強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了眼前的誘力。

  如果一定要等到芷雲頭腦恢復健康之後，讓她在清醒明白的狀態下做出選擇，他也希望有個折中的方式，讓他積壓已久的情感得到釋放。

  “你是說用嘴嗎？”芷雲指著自己的紅唇，嘟著嘴，“這裡要怎麽用，你教我好嗎？”

  楚翰墨捧著她的臉頰，又吻了吻她：“我教你。”

  他引導她向下：“這裡……像你吃提拉米蘇那樣，用你的舌和你的嘴……”

  芷雲全身都羞紅了。

  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想想都覺得……好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