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麗多鬼的人啊，發覺姑娘和慕容瑾關系不一般以後，她對姑娘好得不得了了，一來二去，就和姑娘成了好朋友，有一次，她和姑娘去酒吧玩，故意把姑娘灌醉了，才從姑娘口裡得知。她現在，和慕容瑾在同居呢。”

  “同居？”芷雲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你想的那樣，”劉小檸連忙埋汰，“只是慕容瑾住的地方挺大的，見姑娘生活有點局促，就讓姑娘搬到她那裡去，低價分租了一間房間給她。然後，姑娘就跟開了掛似的，以後無論什麽工作，慕容瑾都會暗中幫她，當然就沒什麽錯誤可犯了。”

  “後來呢？”芷雲已經聽入迷了。

  “後來，貌似全集團的人都看出她們倆好像有問題一樣。兩個人有時候看對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太明顯了。你知道慕容瑾那種臉色冰冰的人，偶爾有點表情，簡直太引人注目了。”劉小檸說得就跟她親眼所見了一樣。

  “還有啊，”她神秘兮兮地說，“這個八卦為什麽是從酒店那邊傳來的呢？是因為有個從酒店集團出去的高層，去了另外外地一家酒店工作。有一次，好像親眼看到了慕容瑾和那姑娘度假，住的就是他們那裡，兩個人手挽手出入，根本就不像正常的關系！然後，集團了才開始有人傳，說慕容瑾喜歡女人，正和下面的秘書談戀愛呢。”

  芷雲聽到這裡，便上上下下地把劉小檸看著。

  “看我幹什麽？”劉小檸也上下打量自己。

  芷雲嘖嘖著：“好像我們倆從地鐵下來，也是手挽手地走的吧。”

  “滾！”劉小檸罵道，“老娘喜歡的是男人，不說長得有楚二少那麽帥，一半他那麽帥，總歸是要有的吧？”

  她馬上又很警惕地看著芷雲：“你……不會也是喜歡女人吧？”

  “噗——”芷雲一口蜂蜜柚子汁噴了出來。

  “你放心，”她安慰劉小檸，“我就算喜歡女人，也去喜歡慕容瑾那種女強人，不會喜歡你這種女漢子。”

  劉小檸白她一眼：“你還聽不聽下文的？”

  “聽聽聽。”芷雲媽咪馬上又是狗腿狀。

  “接下來也沒什麽了，”劉小檸歎氣，“總之就是有一天，姑娘就毫無緣由地辭職了。人也沒來，只是聽說給人事和慕容瑾分別發了辭職信，說是要去外地結婚了。”

  “嗯，這有什麽異樣的？”芷雲反問。

  “關鍵是啊，”劉小檸又一拍大腿，“聽說當時還任集團總裁的楚家大少爺，在姑娘辭職之後有一天，突然把慕容瑾叫到辦公室裡去，不知道幹什麽大發雷霆。然後，他們說以前慕容瑾就像是大少爺的一條狗，可是那一次，卻和大少爺爭鋒相對吵了起來，聲音大得，總裁辦公室隔音那麽好，都給傳了出來。”

  “為什麽啊？”芷雲完全不能明白，楚修璃和慕容瑾吵架，和姑娘辭職有什麽關系。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劉小檸咬著筷子，“嗯，但是聽他們說，慕容瑾那一次，把總裁辦公室砸了……”

  “嚇！”不管事情原因如何，芷雲沒想到，這世上，除了楚翰墨，還有人敢這樣對楚修璃。

  “而且啊，慕容瑾從楚修璃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有人聽到了一句話，”劉小檸挑高望遠地說，“他們說，慕容瑾那句話，好像是威脅楚家大少爺的，類似什麽我能幫你也能乾掉你……”

  【我能幫你也能乾掉你。】

  芷雲想著面若冰霜的慕容瑾說出這樣的話，背脊骨上又起了一串冰。

  極難想象，有人敢這樣對楚修璃說話。

  “這後來啊，各種猜測就出來了。”劉小檸又說，“有人說，姑娘是被楚家大少爺欺負了才離開的，慕容瑾因為這事情和楚家大少爺就鬧翻了。還有人說，其實是慕容瑾給姑娘求愛不成，自己的性取向被發現，然後給楚家大少爺給斥責。但是……不管是哪一種說法，他們都說……姑娘人已經不在了。”

  芷雲隻覺得頭皮發麻：“不在了，是死了的意思？”

  “嗯，”劉小檸大咧咧地點頭，“有人說，楚家大少爺是把姑娘給玩死了，還有人說，是慕容瑾因愛生恨，把姑娘給殺了。”

  “這事情過去多久了啊。”芷雲問，“助理秘書空缺，應該不會很久吧。”

  “誰說的啊，”劉小檸指著自己鼻子，“我現在乾的這個職位，空了很久了。他們還說，楚家大少爺離開集團出去自立門戶，就是慕容瑾整的他。別看她只是個秘書，手段通天呢。後來不是說楚家大少爺都失蹤了麽？也說和慕容瑾脫不開關系。”

  “應該不是吧？”芷雲斜眼，楚修璃離家和後面的事情，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劉小檸聳肩：“誰知道？反正，姑娘走了以後，慕容瑾就沒有打算給陳麗佳再招助手，我這個職位，是楚二少過來以後，質問慕容瑾為什麽空著，她說不過去，才和你這個職位一起招的呢。”

  “啊——”芷雲若有所思地點頭，“你說我們倆一個辦公室，為什麽我成天忙得腳不沾地，你就有時間去八卦呢？”

  劉小檸傻笑：“嘿嘿，嘿嘿，八卦推動人類進步嘛。”

  和劉小檸道別後，芷雲到街邊去攔出租車。

  慕容瑾和楚修璃因為一個女孩吵架……芷雲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轉著這些事兒。

  突然間，一個女人的名字猛地跳到了她的腦海裡。

  黎恬倩！

  楚修璃的未婚妻黎恬倩……

  那個助理秘書的消失，會不會和黎恬倩脫不了關系？

  要不然，怎麽去解釋慕容瑾會和楚修璃反目？

  她正這樣想著，一輛車突然哢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是暗紅色的轎跑，捷豹。

  車窗搖下來，一個女人的面容出現在裡面：“言小姐？要不要我捎帶你一程？”

  真是想誰誰就到。

  芷雲看著慕容瑾那張冰山一樣的臉，頓時覺得後背涼颼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