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穆小姐，還是僅僅單方面聯系？”楚翰墨問王甫。

  “我每一次都是和她見面的，”王甫的回答讓所有人都很滿意，“我還有她的電話和郵箱。”

  “是這個女人嗎？”楚翰墨舉起了慕容瑾的照片。

  王甫搖頭：“不是。”

  楚翰墨吩咐其他人：“把他的手機拿出來。”

  在楚翰墨的監督下，王甫親自和穆小姐打電話。

  “奇怪了，她手機關機了。”王甫看著手機，“前天晚上我們才見過面的，聽她說她才從國外回來呢。”

  “才從國外回來？”楚翰墨的眉頭皺了皺。

  他找了一下，找出了趙莉麗的照片。因為是嫌疑人之一，所以資料裡有她的照片。

  “你口中的穆小姐，是不是她？”

  王甫一看到趙莉麗，雙眼就一亮。

  “是她！是她！就是她！”他點頭，“這就是穆小姐。”

  “她不姓穆，”楚翰墨說道，“她的真名叫趙莉麗，你知道麽？”

  王甫一怔，然後有些茫然地搖頭：“不知道。”

  楚翰墨從他的神情上斷定，他是真的不知道。

  基本可以確認，王甫並沒有說謊。

  王甫告訴楚翰墨，這個化名穆小姐的女人，半個月前就已經聯系他了，他接近和取得劉小檸的信任，也用了不少時間。

  直到最近，穆小姐說她要去國外一趟，還說要是回來王甫還搞不定劉小檸，那麽交易就終止。

  她也不會要王甫退回定金，但是尾款也不會給王甫了。

  不過幸好的是，就在穆小姐離開後的第二天，劉小檸就答應了王甫的求愛。

  王甫所有說的關於穆小姐的時間，都和趙莉麗的行程安排是基本合得上的。

  手機號碼也進行了比對。

  證實了是趙莉麗的手機。

  “真的是趙莉麗？”芷雲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別提多驚訝了。

  之前楚翰墨不還說的趙莉麗的作案時間不太確定嗎。

  楚翰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如同雕像一般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在思考著什麽，又仿佛只是在放空思維。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向了芷雲。

  “我會繼續調查。”他說，“我收回之前的話，但是我依然要說，就算趙莉麗在這件事中有所參與，她也必定不是主謀。”

  “時間上有很大的疑點。趙莉麗早前和新男友去了意大利，那段時間，穆小姐是和劉導交易過的。她不在國內，沒有作案機會。”他解釋道。

  “難道國外不能用模擬器？可以的吧？”芷雲問，“IP地址都可以全世界亂用的呢。”

  “確實可以用，但是就算模擬了，話費是沒辦法改變的。國際長途的模擬會是國際長途的話費，本地模擬會是本地話費。而穆小姐和劉導聯系的所有話費，都是本市的。”

  楚翰墨出奇地有耐心。

  “現在，如果穆小姐不再使用這個模擬器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的話，我是查不出來她的具體位置的。而我猜測，如非特殊情況，她是不可能再用模擬器模擬慕容瑾的號碼作案了。”

  芷雲長歎一聲：“那你現在在抓捕趙莉麗了嗎？”

  楚翰墨點頭：“在。”

  芷雲顰眉看著窗外。

  按照楚翰墨的說法，趙莉麗並不是真正的穆小姐，就算是，也只是其中之一。

  “如果趙莉麗是嫌犯之一，那麽萬容珍會不會也參與了這件事。”芷雲又問。

  她實在想不透自己在天恆工作的這段時間，還得罪過哪個女人。

  好吧，得罪過慕容瑾。

  但是慕容瑾很快就“報復”回來了。

  現在想來，慕容瑾還算是一個爽快直接的君子了。

  “萬容珍確實沒問題。我早就已經把她控制起來了，也徹查了她的行蹤和通訊工具。”楚翰墨和芷雲一起看著窗外，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早前在芷雲懷疑到萬容珍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行動了。

  只是，趙莉麗卻……

  第二天早上，芷雲依然和楚翰墨分開做車去集團。

  楚夫人現在把芷雲金貴著呢，以安全和身份為由，非要讓司機接送她上下班。

  芷雲想了想，最近也是是非期，也就欣然接受了。

  她在上班的路上刷著新聞。

  剛打開一款新聞軟件，突然跳出一行頭條。

  【護城河裡驚險一具女屍！】

  芷雲嚇了一大跳。

  劉小檸的失蹤讓她本就不安心，看到這消息立馬點開了頭條。

  新聞裡說這女屍是今早上順著河飄下來的，沒穿衣服，面朝河下。

  由於屍體很白，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這是一具充氣的娃娃，後面飄到河岸邊上了，才有人看出是真人。

  新聞說警方已經過去了，具體後續會立刻報道。

  “翰墨，你看到新聞了嗎？護城河裡早上發現了一具女屍！”芷雲給楚翰墨打著電話。

  “法醫已經過去了，警方正在確認屍體身份，你安心。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楚翰墨的聲音伴隨著電梯門開的聲音一起傳來，“不說了，我進電梯了。”

  芷雲抓著手機，整個人都愣愣的。

  到底哪裡沒對勁？

  劉小檸失蹤了，之前她戀愛了，卻是一個號稱穆小姐的女人（現在證實是趙莉麗），花錢買了一個男人來欺騙她的。

  而這個穆小姐同時還冒充慕容瑾，集結了一批賣春女郎，把她混入其中兜售出去，用劉小檸的求救短信騙她過去……

  這兩個穆小姐，是同一個人嗎？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如果她單單是和芷雲有仇，為什麽會要連劉小檸也一起報復呢？

  “我和劉小檸共同的仇人……”芷雲喃喃著，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麽。

  “翰墨！”一到集團，她就去找楚翰墨，“你說會不會是當初那個面試官報復我和小檸呢？”

  當初面試的時候，面試官想要揩她的油，最後劉小檸拿出了證據，導致面試官的手臂被慕容瑾打斷了。

  所以，他要同時報復慕容瑾、芷雲和劉小檸。

  “有趣的想法，”楚翰墨面無表情地點了一下頭，“不過，這個我早就考慮過了。當時的面試官也已經調查過了，我可以準確地告訴你，不是他。他空有作案動機，卻沒有能力也沒有作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