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死的更快,就上去吧!”多多哼哼著,她一直抱胸站在芷雲跟前,時刻保衛著媽咪的安全,“等他死了以後,就輪到你們了。”
警察局局長不由得擦了一下汗。
楚二少和國際安全局的部長掐了起來。
這事情可鬧得有點大了啊……
當然了,其實局長是不介意他們對掐的。
但是……能不能別在他的地盤上掐啊?
要是真出了什麽人命,上面怪罪下來,自己的烏紗帽可能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著急地上前,用極其恭敬的口氣請求楚翰墨:“二少,您看……能不能……稍微松一點手呢?”
讓楚翰墨放手,他也是不敢的。
可是至少松一點,別這麽快把人掐死了行不行?
楚翰墨聽到局長這樣說,想到這段時間也多有麻煩人家,也不好不給面子。
於是也很客氣的回答了局長兩個字:“不能。”
突然間,喵喵大聲喊道:“你要去哪裡!”
楚翰墨和所有人都看向了喵喵所指的地方,只見那名所謂的目擊證人,女店員,此時正悄悄地在往外面走著。
聽到喵喵這一問,立刻嚇得原地一跳,直接開跑了。
“攔住她!”楚翰墨一聲令下,多多已經朝女店員飛馳而去。
警察局局長愣了片刻,也跟著喊起來:“那個女的!你們!把那個女的攔下來,不要讓她跑了!”
前面過道裡的警察一聽到這話,馬上試圖攔住那個女店員。
“不要過來!我什麽都不知道!”女店員嚇得大喊了起來,“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她愈是這樣喊,愈是等於承認了她是知道什麽的。
已經有警察抓住了她,女店員拚命掙扎,一個掙脫,頭猛地撞到了一旁防盜鋼門的門框上,立馬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過道裡亂作一團。
多多已經跑了過去,伸手探了一下女店員的鼻息。
“趕快送醫院!”她對警察說道。
“好哇,你們殘害證人!”迪克見楚翰墨的手松了一點,馬上擠著喉嚨說。
楚翰墨的手立刻一緊,掐得迪克又嗆了起來。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殺過人了。”楚翰墨的眼裡是說不出的冷,“真不知道部長先生的血,是不是和尋常人不太一樣。”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僅僅是迪克,就連周圍的人也全都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殺意。
多多也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悄聲問旁邊的喵喵:“爸比不會真的……”
喵喵不動聲色地給了多多一個眼神,讓她放心。
好不容易才把定位儀抹到迪克的腦袋上,怎麽能輕易就把這顆腦袋給廢了呢?
只是楚翰墨這一次要徹底收拾迪克一下。
這家夥仗著自己是安全局部長級別的人士,過於張狂無底。而且他所謂的特別罪犯研究,都是對實驗對象殘忍的折磨和非人的試驗。
楚翰墨一想到他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就正恨不得掐斷此人的脖子。
今天,他要好好收拾一下這老家夥,殺一下他的威風,讓他滾回他的老巢,從此不要再妄圖打他寶寶的主意。
可是喵喵能明白楚翰墨的意思。
其他人卻不能明白。
這其中表現得最反常的是芷雲。
她此時正緊緊地抱著喵喵,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仿佛對於楚翰墨將動手除掉迪克而感到萬分的驚恐。
但她的面孔同時卻微微發著光,又仿佛迪克行將死去,也是一件大塊人心之事。
“翰……翰墨……”發抖又發光之後,芷雲終於忍不住開口。
楚翰墨斜過一個眼神,芷雲欲言又止了好一陣子,終於吞了吞:“下手……乾淨一點。”
噗——
多多和喵喵一聽到芷雲這話,差點一起噴了出來。
都以為芷雲是要讓楚翰墨不要殺人,誰知道她居然要叮囑楚翰墨下手乾淨利落點。
楚翰墨嘴角不由得有一個斜斜的弧度。
言芷雲,對親人無限縱容,對敵人卻也狠得下心腸,如此涇渭分明,不愧是他的女人。
正在這時候,楚翰墨和多多,以及在場的許多安全局員工,不由得看向了樓外。
過道的一面也是玻璃,因而他們都可以清楚的看得到,有直升機竟然徑直降落了下來。
這直升機上沒有任何的標志,可是楚翰墨和安全局的所有人,眼中都不由得掠過了一絲驚訝。
這個機型,以及機身外配備的武器槽……是國際安全局的特定直升機。
直升機停了下來,從飛機上下來了一個帶著墨鏡,塗著紅唇,身姿挺拔的女軍人。
在她的身後,尾隨著幾名部下。
女軍人下了直升機,在草坪上站定,然後抬起頭來,看向了二樓玻璃裡的過道。
芷雲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卻也能感覺得到她是在看著楚翰墨。
在和這個女人注視了幾秒之中,楚翰墨就放開了迪克。
“咳咳!”迪克的脖子上是一道青紫色的淤痕,他狼狽不堪地被其他人攙扶著,卻依然嘴上不饒人,“楚翰墨,你的死期到了!安全局派人來捉拿你了。”
芷雲見迪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心裡也是驚了驚。
楚翰墨已經兀自朝樓下走去。
“翰墨!翰墨!”芷雲心慌慌,緊跟了上去,“翰墨!”
楚翰墨聽芷雲叫他,便站住腳,等她追上來。
芷雲撲上去,他也不由得伸手,順手將她攬住。
“翰墨,”芷雲雙手搭在了他的心口上,擔心地問,“那些人是來幹什麽的?”
“沒事,寶貝兒。”楚翰墨吻了一下芷雲的額頭。
說完這句話,他就放開了她。
一個人朝樓下走去。
“翰……”芷雲還要叫住他,喵喵拉住了她的衣角。
“媽咪,不用擔心爸比,爸比做事有他的分寸。”喵喵安慰芷雲道。
但饒是如此,芷雲還是帶著寶寶們跟著下樓了。
女人站在草坪裡,挺拔的身姿和高昂的頭,以及她軍裝之上的勳章,都似乎在告訴別人她的級別不低。
楚翰墨信步走到女人的眼前,兩人面對面,相互對對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