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也很愛媽咪的緣故吧。”喵喵歎息道。

  多多甩了一個白眼。

  “不懂。”

  喵喵撐起下巴：“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才使媽咪不能有寶寶了，內心很內疚，可是生平又是那麽一個驕傲的人，不知道要如何低頭……所以，才會用這種會傷害雙方的方式，來處理問題吧。”

  “如果是你，如果你是爸比，你會怎麽樣呢？”多多不滿地看著喵喵，“你會那樣對待媽咪嗎？”

  “如果，我是爸比……”喵喵有些艱難地開口，“如果我是的話，我恐怕已經離開這個家了吧。”

  “啊？”多多無法理解，“為什麽會這樣想呢？”

  “因為無法面對啊，”喵喵十分低落地說，“一直滿心期待的事情卻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且是自己無論怎麽努力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以爸比那種心高氣傲的性情，要怎麽去面對呢？如果是敵人的話，還可以去戰鬥。可是這樣的事情，你連一個假想敵都找不到，這到底是多少挫敗的感覺啊。”

  “所以就要逃避了？”多多一瞬間就滿腹怒氣。

  “爸比沒有逃避，”喵喵抬起頭，“雖然很難以面對，但他還是回家了。我想，他只是需要時間吧……”

  多多垂頭喪氣地：“其實比他更難過的人是媽咪啊。媽咪一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卻要辛苦地瞞著所有人。擔驚受怕最終還是被爸比知道了，又得擔心爸比的心情，又得承受爸比的‘憤怒’。”

  “是，總之愛情就是這麽傷人啦。”喵喵望著天花板。

  “愛情這麽傷人，為什麽還是有人會去愛別人啊。”多多攤手，表示理解無能。

  “白癡，因為愛情也很甜蜜啊。享受了那份甜蜜，就必然要付出等價的東西，”喵喵扳著手指，“比如真心啊，比如身體力行的行為啊，比如物質啊，還有比如痛苦傷心啊。等你長大以後就會知道啦。”

  “等我長大，我才不要談戀愛。”多多氣呼呼地往抱枕上一靠。

  喵喵不信地斜眼：“那你閃閃戀愛導師的名聲恐怕要不保咯。自己都不戀愛，有什麽資格當導師啊。”

  “就是因為自己不戀愛，所以才可以旁觀者清。”多多往沙發上一拍。

  “得了吧，像你這種桃花運爆棚的人，逃得掉戀愛這種事？”喵喵斜眼看著多多，“你今年才七歲呢言太多，就有男生為了你要死要活的了，嘖嘖……”

  “怎麽啦，要跟我比每天中午送你便當的人數嗎？”多多立馬嚷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吧。”喵喵無力地，“還不知道爸比和媽咪到底怎麽樣了呢。”

  一想到芷雲和楚翰墨之間出了這種事，兩姐弟連鬥嘴這樣的事都沒心情了。

  臥室裡，芷雲一直低頭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浴室裡楚翰墨在洗澡，她卻沒有勇氣過去。

  一直到他披著浴袍回來，掀開被子，脫掉浴袍，自己睡下去。

  啪的一聲，燈滅了。

  臥室裡再沒有聲音。

  芷雲呆坐了好久，坐到不能再坐下去，這才悄悄地躺上了床。

  她聽不出楚翰墨到底有沒有睡著，他的呼吸幾近沒有。

  芷雲睡不著，可是也不敢動，隻覺得這個夜晚格外的難熬。

  心裡正糾結著，身旁的楚翰墨突然坐了起來。

  臥室裡很黑，所以芷雲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扯開了芷雲身上的被子，然後抓住了她的衣領。

  芷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自己衣服碎掉的聲音。

  她整個人都懵懵的，好似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

  這是一場沉默的情事。

  楚翰墨沒有聲音，芷雲也沒有。

  如果不是身體上傳來的感覺，芷雲都會懷疑這不過是一個詭異的夢而已。

  她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的呼吸有所變化。

  芷雲能感覺到來自上面的憤怒和爆發，今晚上楚翰墨所有的行為她都不知道要怎麽應對。

  那麽尷尬，那麽反常。

  而且這麽漫長……

  行進到一半時，楚翰墨翻身躺下，把芷雲拉到了他的上方。

  芷雲一時沒有領悟到他要她做什麽，可是腰上立即傳來疼痛，是楚翰墨掐的……

  他掐著她的腰，要求她上下。

  其實很多時候，言芷雲也知道自己是個很笨的女人。

  男人喜歡柔情似水，可是她總是顯得不夠成熟，怎怎呼呼。

  男人喜歡女人在某些方面主動和放縱，她卻也過於拘謹。

  或者就像今晚上，直覺告訴她，她應該不管楚翰墨說什麽做什麽，就不管不顧的去吻他，像他說期望的那樣，主動的索求……

  如果那樣的話，或許還能安撫他受到重創的內心。

  可是芷雲依然有顧忌啊，害怕他會推開她，害怕他會嘲諷她，害怕她原本就受傷的心會更新傷痕累累……

  說到底，人最愛的還是自己啊。

  “對不起……”芷雲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和著眼淚一起滴落。

  身下的楚翰墨似乎滯了一下，握著芷雲纖腰的手，也似乎緊了緊。

  “對不起翰墨，”芷雲一邊哭著一邊繼續著，“不敢告訴你那件事，表面上是害怕你知道會難過。其實真正的原因卻是害怕你的難過會波及到我，會讓我也跟著一起難過。我明明可以預料，你如果知道了真相會怎麽樣，依然要逃避這件事，我……”

  “動作再大一點。”突然間，楚翰墨打斷了芷雲。

  芷雲不由得呆了一下。

  楚翰墨卻握著她的腰讓她更猛烈的上下。

  “再快一點……”他好像沒有聽到她剛剛說什麽，只是帶著喘息命令道，“對……”

  芷雲沒有再說話，只是聽他的話，起伏更大了一些。

  “你喜歡哪一種？”又沉默了行進了一會兒，楚翰墨突然又問道。

  “都……可以……”芷雲勉強地回答道。

  “總會有區別，”楚翰墨開始變得主動了起來，“每一種的感覺都會不同，對吧？你更喜歡哪種一點。”

  “嗯……這樣也可以……還有……”芷雲很害羞楚翰墨問她這種話，可是現在她不敢拒絕他的任何問題，“後面也喜歡……”

  “我喜歡你在上面。”楚翰墨再一次打斷了芷雲，“你被謝華算計那一次，你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