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鬧開了,對塞齊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他還不知道。
但是楚若翼知道,家裡那個弟弟,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定會笑得很開心。
楚若翼對王位其實不感興趣,但是他總覺得就這樣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給別人,有點3侮辱他的身份和智商。
並且,他並不知道楚若蕭是否真的適合做一個君王。
“我和你們走,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傷害她。”楚若翼摟緊了童夢琴,“並且,我要求她時刻和我在一起。”
“先生,你要明白現在你是嫌疑人。”警察馬上說道。
“這是我的基本要求。”楚若翼的眸色變深了,裡面危險的氣息在蠢蠢欲動。
“好吧。”其中一個警察對同伴使了個眼色,“我們盡量。”
他們都能感覺到楚若翼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
而且聽他的口氣,他應當是有背景的人物。
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弄出什麽亂子。
“別怕。”楚若翼握緊了童夢琴的手。
“我沒有往箱子裡放東西。”童夢琴小聲又恐懼地對楚若翼說道,她好怕楚若翼誤會她幹了什麽事。
“我知道。”楚若翼答道,“別擔心。”
他心裡隱隱已經知道了事情有鬼。
但箱子出了問題,應該是真的。
他們一同回到了候機大廳。
童夢琴有一種重歸地獄的感覺……
“我要求見我的律師。”一來到機場警察室,楚若翼馬上說道,“並且我要求聯系塞齊大使館。”
藏毒這樣的事情,他絕不可能一個人傻乎乎的扛著。
目前最重要的步驟,是要利用大使館給警方施壓。
而且,他一定要查出背後使絆的人是誰。
盡管,不用查,他也已經知道了這事情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童珍珍和龐克這樣不肯放過你?”他轉頭問身旁的童夢琴。
童夢琴眼裡全是無措:“姐姐和龐克?這事情是……”
楚若翼默默地點了點頭。
眼淚立刻溢滿了童夢琴的雙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那麽恨我……”
“是不是和你父親的遺產有關?”楚若翼想起了當初的聽到童珍珍和龐克的對話,他們是因為童父遺產的事情,才用計要逼童夢琴把財產叫出來。
“父親根本就沒有什麽遺產了。”童夢琴聽到這話,頓時苦笑了一下,“是不是姐姐說了什麽?她老是讓我去找父親的遺產……可是,真的沒有了,如果爸爸有那麽多錢,他怎麽還會看著家裡的公司垮掉呢,他怎麽還會因為發愁和壓力過大而去世呢?”
童夢琴的話是有道理的。
楚若翼沉吟了片刻:“那麽為什麽,童珍珍會堅持認為你有。”
為了逼童夢琴拿出財產,她和龐克設定了那麽一出苦肉計。
如果說童珍珍是猜忌錯了的話,那麽龐克呢?他也那麽沒腦子?
童夢琴又是苦笑:“從前,父親總是愛和我開玩笑,說他給我留了一大筆嫁妝,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但是,那只是父親給女兒開的玩笑而已,怎麽能當真呢?可是,童珍珍她卻可能當真了吧,在她看來,我大概是想要獨吞這一筆財產吧。”
“先生,我們恐怕要分開對您和這位女士進行相關的審問。”又來了一個看樣子職位很高的警察,他面色看起來比剛剛那幾個人都和善了許多,“這個請你見諒,這個程序我們必須要走。分開詢問一點細節,如果你們真的沒有藏毒,這樣的筆錄對你們是有利的。”
“我過來的時候特地說過,我們不可能分開。”楚若翼的眼神不為所動。
警察看起來很為難:“請您也體諒一點我們的工作。我知道的,先生,您的身份……大概也不想把這事情鬧大。”
“你知道我是誰?”楚若翼皺了皺眉。
“是的。”警察搓著手,“大使館那邊來電話了,但是在您行李之中發現的毒品數額確實巨大,我們必須要等大使館的人和律師過來以後……所以,先想做一個關於您和這位小姐的筆錄。”
楚若翼又皺著眉,似乎思索了兩秒,然後他才緩慢地點頭:“如果她有任何意外,我會找你們要人。”
分開的審訊很快開始了。
兩邊的問題都是差不多的,關於箱子裡原本裝得有什麽東西,又比如兩人的關系等等。
楚若翼覺得並沒有什麽值得隱瞞的事情,便依據自己的記憶和事實,悉數告知了。
等到筆錄做的差不多了。
大使館的人也過來了。
“王子殿下。”來的正是大使本人,他對楚若翼鞠躬,“我是來接您離開的。接下來的事情,律師也會處理的。”
“那麽可以給我派一架專機嗎?我想盡快回國。”楚若翼冷著臉,“還有,請把剛剛那位小姐給我請過來。”
他很想告訴龐克和童珍珍,他們費盡心機的算計又落空了。
涉及外交事宜,沒人真的敢對他輕舉妄動。
然而大使面露難色:“王子殿下,您恐怕還得在這裡呆上一兩天,律師那邊正在做處理,我們也正在提起訴訟。”
楚若翼立刻冷臉:“那麽,我的人生安全和人生自由要怎麽得到保證?”
“我們會即刻為你配備保鏢,保證您的安全,請您放心,這事情不會有什麽差池的,我們相信您的清白。”大使覺得壓力重重。
箱子裡的毒品數量實在是太巨大了。
若是換了別人,恐怕現在已經被拘捕並提交訴訟了。
楚若翼還能有人生自由,已經是極大的面子了。
種種緣由,楚若翼也是清楚。
他也知道自己最終會沒事,但龐克和童珍珍的行為,等同於蒼蠅不咬人,但是惡心人。
他不由得捏了捏手心:“好,我留下來。”
並且,他會讓童珍珍和龐克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去帶童夢琴的警察也過來了。
但他的身後沒有任何人。
楚若翼馬上心裡響了一下:“我的女伴呢?”他立刻逼問道。
警察攤著手:“大使館的人不是已經把她接走了嗎?她前幾分鍾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