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叫我。”小小又說道。

  他說著，把頭埋到了手裡。

  芷萱會不會怪他？

  她會不會認為他是不愛她的，所以最後放棄了去救她？

  可是，他已經盡力了。

  他能夠放棄的已經放棄了。

  但是他的力量也就只有這樣了。

  要他為了她去求芷雲媽咪，他做不到。

  就好像如果是他被人綁架，以他要挾芷雲，他也會讓爸比帶人來剿滅他們，不顧他的安危。

  他其實從來沒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過。

  如果他求了媽咪，媽咪會陷入非常兩難的境地。

  這樣的事情，多多沒有求過，喵喵也沒有求過，憑什麽要因為他求了，就為他而讓步。

  到時候，塞齊真的共和製，芷萱就是罪魁禍首。

  那麽還是寧願讓她死去吧……

  比活著讓萬人唾罵都要更好。

  “小小。”突然間，芷雲媽咪按住了他的膝蓋。

  小小放下手，順帶把臉上的淚拭掉了。

  “什麽媽咪？”他根本看不出剛剛流過眼淚。

  芷雲媽咪是半蹲在他的面前的。

  她握住了小小的手，然而她馬上就愣了一下。

  小小的手是濕的。

  “媽咪你要說什麽？”小小不想芷雲多問，提醒她道。

  芷雲回過神來，她心裡已經知道了。

  “小小，媽咪想了很久，共和製未必也就是一件壞事。國家也不一定就會陷入內亂的。”芷雲說著，“所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爸比那邊也沒有辦法的話，媽咪還是想，不能犧牲你的幸福和芷萱的性命。”

  “媽咪，你在開玩笑嗎？”小小沉著臉，“我比你更了解現在的局勢。如果你宣布共和製，反對派的武裝分子馬上就會引發內亂。他們會立刻參與奪權。現在你是唯一壓著這個國家平衡的基石，你不要乾讓所有人都唾罵的事情。”

  “可是，”芷雲看著小小，“我不願意犧牲一個無辜的生命，我也不願意看著我的兒子這樣……我是一個母親。”

  “你要是真的這樣想的話。”小小冷著眼，“那麽這個王位還真得我來坐了。反正我以後也就是一個人，他們去掉了我唯一的弱點，那麽以後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芷雲媽咪幾乎要哭起來了。

  “我知道我是一個內心軟弱的人，但是我已經盡力了。”她捂住了臉，“小小，媽咪以前都沒有期待過你會遇到一個心愛的女人。但是你遇到了，這真的是天大的幸運，如果你失去了，放棄了，那麽媽咪這一輩子都會不安心的。”

  小小沒有說話，他看著長久的看著一邊，似乎要把自己洶湧的情緒壓下去。

  然後他說：“你不用內疚。你給了我生命，給了我最好的條件，已經無須愧疚什麽了。作為一個女王，你已經夠圓滿了，不要奢求完美。”

  “小小……”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小小站了起來，“我是堅決反對你妥協的。當一個王者就不要婦人之仁了。”

  “那麽那些人殺了芷萱……”

  “我會解決這件事！”小小突然對著芷雲吼起來，“這是我的女人我的事情，不管她死也好活也好都是我的事。我會親自去解決掉。你不用再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