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跳支舞，看看你現在的舞技怎麽樣了？”尹千宸牽著涼雲笙的手，直接就混到了正在翩翩起舞的人群中，此刻會場中燈光幽幽，並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他們。

  或者應該說，是所有擁抱在一起跳著舞的男女，都不曾注意到，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人。

  “喂！好好的，突然跳什麽舞！”涼雲笙也沒有料到，尹千宸怎麽突然提起要跳舞了！

  “以前我也教你跳過舞，還記得嗎？”尹千宸將她摟進自己懷裡一些，低聲在她的耳畔說道。

  當然記得，不僅記得，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輕易忘記。

  “我當時什麽都不會，還踩了你好多腳。”聽到尹千宸這麽說，涼雲笙也不自禁地淡淡微笑了起來。

  然後涼雲笙稍稍低下頭來，看到自己此刻，已經能夠腳步隨著尹千宸來回移動，一點兒也沒有當初的不和諧。

  準確地來說，這些應該是當初在D國留學的那些時候自己就學會了的，那幾年的留學，對自己來說，用處很大，也就是那個時候就已經學會了許多基本的交際方法。

  比如說，跳一些簡單的舞，當然也算是其中重要之一。

  雖說自己學的依舊不算太好吧，卻也完全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懵懵懂懂，真的什麽都不明白的時候，就算是跟著跳，也會踩在尹千宸的腳上。

  只是……

  今晚的尹千宸，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對勁……

  涼雲笙的心頭，微微有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帶著一些小小調皮味道，笑笑地說著：“快要看不到自己的腳了。”

  “什麽？”尹千宸難得也有這樣，一瞬間跟不上她腦回路的時候，竟然讓有些不明白，她怎麽突然想起說這樣的話。

  “因為寶寶啊。”涼雲笙刻意地將身體稍稍前傾一些，湊在他的耳畔，低聲說道，“因為寶寶在我的肚子裡面越來越大了，我站直了身體，就快要看不到自己的腳了。”

  尹千宸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麽，只是更用力地摟住涼雲笙。

  就在涼雲笙覺得，尹千宸不回答自己的任何話，才是正確的時候……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很健康……”

  感覺到自己耳畔隱約傳來尹千宸低沉的話語聲，卻顯得非常不真切，似乎還沒有被她抓住，就這樣，飄飄然，融進了華爾茲的音樂之中。

  “你……”涼雲笙試圖想要問一問，他剛剛究竟說了些什麽，卻還沒有能開口，便被他打斷了話。

  “今晚……我和他聊得了我的母親，所以，彼此都失控了。”尹千宸難得會這樣主動提到關於自己的事情，涼雲笙也並不想打斷他，隻想，就這樣，聽著他一直說下去，告訴自己，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我的母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絕對的禁忌。誰都不願意提起，但在看到彼此的時候，卻又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這個人。”尹千宸的聲音就像是一縷青煙，縹緲在空氣之中，隨即很快消散。

  “愛情，是很糟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