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製約著她的是錢。
想想就頭疼,為什麽每次談發展的時候總是沒錢,真是夠了。
什麽時候,她才能到那種不用為了錢發愁的生活。現在想想還是無比的懷念前世一個人的日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好了,做的越大,資金的缺口就越大,她已經向銀行貸款了,不能再貸了。
說白了,貸的多了,她自己心裡心中都有恐慌感,現在的貸款利息忒高了,銀行太不要臉,可著勁的要利息呢。
趙毅良要發展旅行社,需要資金,麵包店要發展也要資金,掙來爭去,錢還是不夠用的。
所以沈東遠來接她的時候,看到她沮喪的臉,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她坐在後座上,有點冷,從後面抱住沈東遠,把手插進他的大衣兜裡。
“冷?”沈東遠問道。
她縮了縮肩膀,“有點,風怎麽起的這麽快,下午的時候還不冷呢,這會就冷了。”
沈東遠雙腿撐地,停下車子,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給她披上,“以後天慢慢的冷了,早晚的多穿件衣服,不然凍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脫下軍裝來,他裡面就剩下一個軍綠色的短袖背心了,她又把軍裝從肩膀上扯下來,說道:“算了,我還好,你穿上吧,你就一個背心了。”
沈東遠甩了兩下胳膊,“沒事,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怕這點風,走,上車,坐好了,運動開了,就不冷了。”
朱海眉冷不丁的趴他臉上親了一口。
沈東遠嚇了一跳,趕緊四處看看,看沒有人發現,他才放心了。
“真能裝!”朱海眉撇撇嘴說道。
“回去再收拾你。”沈東遠扶好自行車,讓她坐上去,一邊蹬車子一邊問道:“心情好點了沒有?”
“好了。”朱海眉大聲的喊道。
一陣秋風吹來,沈東遠打了個噴嚏,腳下加快速度,飛奔而去。
回了家,朱海眉趕緊先去了廚房,煮了兩碗薑紅糖水,兩個人熱乎乎的喝了一碗,覺得身上熱乎了,沈東遠才開始做飯。
朱海眉依舊搬了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說道:“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再過兩天,我估計就能穿呢子大衣了。”說著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道:“或許,去年買的大衣,都穿不下去了。”
“沒關系,再買吧。後天我休息,上次你說的要拿的沙發墊子之類的還沒有拿回來吧,我去拿回來,然後看看咱們還需要買什麽東西,一並買了。”
“好啊,”朱海眉說道,“咱們今年要不要多買點煤存下,我看我明年如果生產了,應該還是比較冷的,咱們大人不怕冷,孩子可嫩的很。咱們多買點存下,省得明年春天買不著了。”
“對。你想的很周到。”沈東遠說道:“不過也不用擔心,食堂他們都是用煤做飯的,不夠用的也沒有關系,等著食堂買煤的時候,讓他們多留一點就好了。”
“嗯,告訴你今天我不太高興的原因吧。”
沈東遠拿著刀正在切菜,聞言,愣了一下,說道:“對呀,為什麽不太高興呢?”
“李大偉和蘭芝他們倆要離職了。”
沈東遠吃了一驚,“什麽,他們倆要離職?”
“是,都和我說了。雖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這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咱們的麵包店開了這麽久了,雖說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但是總得有點感情吧,你說他們倆,說走就走,而且是這個時候,眼看著我肚子就能大起來,他們倆還真好意思的。”
“那他們離職了要去哪?”
“說是去省城自己創業。”
沈東遠擰住眉頭:“那麽,他們是要開麵包店麽?”
“我覺得吧,既然李大偉說要自己創業的話,那麽他肯定不會和別人打工了,他不開麵包店,又能做什麽?我們推測是做麵包店,但是沒有見到什麽情況,也不敢說。”
沈東遠問道:“李大偉是做銷售的,蘭芝是做營業員的,他們倆開麵包店,誰能做麵包?”
“啊!”
朱海眉驚叫一聲,愣在當場,她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呀!小雲也沒有想到呀,如果他們倆真的做麵包店,他們倆誰做麵包?
“他們又沒有麵包的配料,大概會聘請個麵包師吧。”朱海眉有點愣愣的說道。
沈東遠看著她不似往日的靈動,心中有點難過,他說道:“會不會他們兩個人中,已經有一個人學會了製作麵包呢,只是咱們都沒有發現而已!”
朱海眉又驚了,直言道:“不會吧,蘭芝是個實在人,李大偉沒道理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樣的,你覺得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是最可能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們中間若是有一個人會做麵包,那麽這個人應該是蘭芝!”
“你的推斷準不準?”朱海眉問道。
“有可能會準。”沈東遠說著,擰開火開始炒菜,不大會就聽見,鍋被燒乾的時候,劈裡啪啦的聲音,然後就是他放油,然後放菜,嗤——的一聲。
朱海眉坐在外面,雙手托腮,他說,有可能會準啊,那就多半是靠譜的。
男人的思路和女人的思維方式,果真是不一樣的。當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想到的是,如何讓自己的作坊,繼續保持運轉。男人的思路卻是想著他們離開了這裡之後,靠什麽發展。
“沈東遠,還是你牛逼。”經過沈東遠的提醒,她也注意了,有一段時間,蘭芝是對做麵包很有興趣,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多想,
她並不會把製作麵包當做是一件很神秘的事情來做,不會覺得自己的秘方就是個無價之寶,但是在他們的眼中,自己的配方自己看的價值連城一般。
“別想這些了,他們走就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我之前早就放出話去的,誰學會了製作面,是誰的本事。”朱海眉悶悶的說道,“我估計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