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林說道:“應該是說了,我記得我們要走的時候,她去沈東遠妻子乾活的屋裡,和她打了個招呼,我還記得當時沈東遠的妻子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驚訝。”
醫生問道:“她們說了什麽?”
姚林搖搖頭,說道:“但是我在結帳,這個就不清楚。”
醫生想了一下說道:“根據你們所說的,基本上能夠判定,她在家裡,要和姚林出來之前,就已經有了要自殺的想法。”
關榮光皺著眉頭,很不客氣的說道:“我們請你來,不是讓你分析自殺的原因,我們是想讓你治療,看看要拿出怎樣的治療方案出來。”
“但是如果連她最根本的自殺的原因都找不到,又怎麽對症下藥呢?既然請我來,就要配合我,否則我也沒有辦法進行溝通治療。”
馬秀雲從底下拉了拉關榮光的袖子,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您的。”
醫生點點頭說道:“我想去見一下沈東遠的妻子,畢竟最後一天的時候,她也是您的女兒見過的人?我想知道她對沈都遠的妻子說了什麽。”
“有這個必要嗎?”姚林問道。
“根據目前你們講的情況來分析,她自殺的原因應該主要就是家庭的原因了,原因好找,但是心結難開。我的治療也找不到突破點,我們要利用她身邊的人,去打開這個突破點。”
姚林看看光榮光和馬秀雲,他們有點遲疑,他問道:“這很為難嗎?昨天彤彤喝的果蔬汁和我今天帶來的,都是朱海眉做的,我覺得如果我們去找她的話,她不至於對我們避而不見吧!”
馬秀雲說道:“姚林,既然你和她打過交道,那我陪你去吧!”如果讓姚林一個人去的話,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最起碼她和朱海眉還有過一面之緣,再說她也是個長輩,去了之後,應該能多少給點面子吧!
“我也是要去的,”醫生說道。
關榮光有點焦急,說道:“你能不能先過去看一下彤彤?這麽幾天她已經不吃不喝,再這樣下去,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請你不要著急,咱們一步一步來,以治好為最終目的。”
關榮光很無奈的看著他們三個人離開,沈東遠這個人脾氣太執拗了,如果他不願意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麽求,他也不會答應的。朱海眉他也見過,脾氣也很厲害。他真的擔心他們三個人過去以後,朱海眉不願意配合。不過姚林竟然知道,彤彤曾經喜歡過沈東遠的事情,他那麽從容輕松地說出來,難道他的心裡,就不吃醋嗎?而且他竟然也和沈東遠和朱海眉打過交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呢?他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過。
彤彤一直堅持說是她自己在北京回來的,但是據他所知,應該是有人特意把他送回來的。但是,這人絕對不會是姚林他們家的人,只能是外人。
但是無論他怎麽追問,彤彤都不肯說出來。那一段時間他有聽到說,沈東遠曾去過北京執行任務,但是他們回來的時間卻完全不相吻合,他也注意了,彤彤回來的時間,要比沈東遠回來的時間早兩天,那說明了彤彤絕對不會是他送回來的,那是誰呢?
說實在的,他不太喜歡這個心理醫生,他的眼神太犀利了,犀利到幾乎能看透人的內心世界,在他的注視之下,他有一種恐慌感。那種恐慌感,讓他極度的害怕,讓他不敢撒謊,讓他把自己的家的自私和貪婪,全都暴露在,別人的注視之下。
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非常不好,但是他的心底又生出點點希望來,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治好彤彤呢?
希望此行他們能夠順利,希望這個醫生,真的有大本事,能治的好彤彤。
但是姚林他們三個人的行程,真的不太順利。從麵包店找到旅行社,再從旅行社到麵包作坊,到最後的到軍區大院,竟然沒有見找到朱海眉。
麵包店的人說她上午去了一次,不到中午的時候就走了,旅行社的人說她下午離開的,但是沒有說去哪兒。麵包作坊的人,說她今天沒有過來。
他們隻好直接去了他們軍區大院的家,來個守株待兔,但是一直等到6點多鍾,他們都沒有回來。按照常規來講,這個點沈東遠應該早就從軍區出來了。馬秀雲還特意回了一趟軍區,門口的,執勤人員說他很早就出來了。
眾人納悶了到底能去哪呢?
朱海眉便沒有去哪,下午離開旅行社,她就回了新家,出旅行社之前,她給沈東遠打過電話,讓他去新家接她。而且他們從新家出來之後,在外面吃完飯才回去的,時間肯定晚啊!
馬秀雲他們三個人就站在,軍區大院的樓底下,分外的顯眼。姚林和心理醫生他們不認識,但是有去過醫務室的就知道這個女人是關榮光的妻子,關彤彤的母親。他們見誰問誰,有沒有遇見沈東遠,況且臉色又不太好看,別人都不知道關彤彤自殺的事情,但是鍾燕知道,她回來的早,特意去了梅子的家看了看,還是沒有回來,急的她在屋裡轉圈。
張忠海說道,“你著急什麽呀!他們來能有什麽事情?”
“你懂什麽呀,他們來能有什麽好事兒?難道你不知道關彤彤之前喜歡沈東遠嗎?若是關彤彤是為情自殺,那怎麽辦?”
張忠海皺眉,“虧得你還是老師呢,關彤彤那是自殺,又不是他殺,若是他殺還能找來他們報仇,他是自殺,即便是為情所殺,和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那也不行,我得下去,去外面等著他們去,也好告訴他們一聲。”
張忠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原來你不是挺討厭她的嗎,怎麽現在比人家自己還著急似的?”
鍾燕歎了口氣說道,“誰讓人家幫了我呢,人情不還,我還能算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