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由得冷笑道,“三千塊錢還很快就攢起來,你攢個屁,離了我,誰願意碰你。”
那女人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許全看了心裡,更加憐香惜玉,渾身的膽氣也大了起來,“說吧這事兒怎麽處理。”
“行啊,還算是個男人。”黑衣人說道,只不過他話鋒一轉,眼睛瞪向他,“你現在有3000塊錢?”
這會兒,許全啞巴了,3000塊錢,別說現在了,就是全部家當都拿出來他也拿沒有3000啊!
黑衣人冷笑道,“那就打欠條吧。”
許全心道,這錢他肯定是要去找老吳要的,牙一咬,“欠條就欠條。”
酒店裡就備有紙和筆,黑衣人拿起來扔給他,“但凡有一條假的,”他指著相機,“看見了沒有,裡邊的照片可就全江城都有啦!”
許全臉白了白,提起筆在紙上就寫。
“慢。”黑人拿刀子攔住他的筆,“記得寫上三天之內償還,我在江城可等不了這麽長時間。”
許全筆尖一顫,心裡不安起來,看著刀尖,欠條也不敢不打,哆哆嗦嗦的寫完了。
黑衣人抓起他的手指頭,毫不猶豫的拿刀子劃了一道,許全‘哎吆’一聲,赤紅的鮮血,頓時冒了出來,黑衣人拿著他的手指頭,往紙上一按,一個鮮紅的指印,落入紙間。
黑衣人拿起欠條吹了一下,“這就行了。別想耍什麽花樣,出了這個門可是有人時時刻刻在盯著你。”
只見他又瞪了小茹一眼,“3天之內這錢償還了便罷,償還不了你就等著跟我去會城吧。”
小茹身體一顫,眼見著黑衣人帶著幾個人出了酒店,立刻飛奔到床前,“許哥,你沒事吧,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不過你放心,這3000塊錢,不會讓你拿的,我現在就去籌錢。”
許全心中一陣感動,“為了你,我心甘情願。你叫小茹吧。”
小茹滿臉的深情款款,“是,許哥,你今天為了我,如此犧牲,我就是為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許全隻覺心頭一蕩,年輕時候的那種感覺頓時浮上心頭,手撫上她的臉,“小茹,等這事了結之後,你跟了我,可好?”
小茹臉上飛上一片紅雲,“許哥,以後小茹就是你的人了。”
許全心中意感重生,隻想伸出胳膊,摟住她。
小茹忽然抬起臉,堅定的道,“許哥您放心,天之後我就去機關幼兒園找您,到時一定把錢帶給您。”說完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站起身子,粲然一笑,“許哥等我。”
許全掀開被子就想拉住她,一站起來才發覺自己正赤身裸體的,趕緊又蓋上被子,喊了兩聲“小茹”,只有關門的聲音回應他了。
隻留下許全一個人在房間內發呆,剛才是夢還是現實?
他伸手去拿衣服,隻覺得,手指尖一疼,他低頭看了一下,傷口的地方還帶著血跡,原來這事兒都是真的。
他又愣住了,腦子裡一片混沌,到底誰才是可信的人?小茹可信嗎?腦海中又浮現出她滿是情意的雙眼,小茹應該是可信的吧。再回想前前後後的事件,絲毫沒有覺出哪裡不妥當,只是這心裡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安。
江城酒店對面,一個角落的地方,停了一輛大大的麵包車,車門半開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狂奔過去,跳上麵包車,立刻喊了一聲,“走。”
麵包車迅速狂奔起來。
小茹舒服地躺在座位上,“強子你tmd忒狠了,你跺著我了知道嗎?”
原來的黑衣人不再是一副高傲的樣子,立刻點頭哈腰賠笑道,“茹姐,我怕演的不像,那男的不相信。”
“你茹姐什麽時候演技不好了?”
黑衣人也不敢說什麽。
小茹冷笑一聲,“不相信也沒關系,到時候照片往桌子上一放,不想給也得給呀。”然後轉頭,抬手給了小猴子一巴掌,“讓你脫褲子,你tmd的真脫啊。不過你們知道嗎?小猴子竟然穿了個花褲衩。”
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小猴子臉色緋紅,“茹姐就知道笑話我。”
眾人又笑起來。
“整吧,先去吃一頓,犒勞犒勞大家,今晚的戲不錯,先過去交了差,明後休息兩天,大後天咱們拿了錢就走嘍。”
不大會兒麵包車便消失在街頭了。
許全頭蒙蒙的出了酒店,也沒回家,叫了個車直接去了老吳家。
老吳家倒是有人,但是老吳卻不在家,問他是什麽事兒,許全怎麽能說呢,隻問老吳什麽時候回來?
老吳媳婦說道,“老吳到處做買賣,你也知道,三五天的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啊。咦,今晚你們一起吃飯去了嗎?沒有麽?”老吳臉色沉了沉,“惹了不該惹的人,快走吧,說不定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兩天許全的日子格外不好過,心理壓力極大,給老吳打了一天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又去了他家,一把鐵將軍鎖了門,許全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直奔皇家一號。
他一進店裡就問,“你們這有沒有叫小茹坐台的?”
女經理笑眯眯的道,“有啊,有啊。”
許全內心一喜,“那把她叫出來唄。”
女經理有點為難,“我們這有六個小茹,您叫哪個?”
許全把所見的那個小茹,形容了一遍。
女經理笑道,“您放心,我們這的小茹都符合您的要求,我給您找個行情最好的,包您滿意。”
許全道,“那就都叫出來給我看看,我要挑個喜歡的。”
女經理依舊笑眯眯的,“那先生今晚在這消費呀,您先來交兩百塊錢的押金,我去給您叫人。”
許全臉色冷了下來,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還讓他交錢,平時倒給他錢,他都不來。
出了皇家一號,他如剛在水中撈出來,渾身都要虛脫了,到了此刻,他才發覺,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他幾乎要癱在皇家一號的門口,這到底是誰要如此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