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鷗剛放下筷子,又開始了,“老話說的食不言寢不語,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吃飯說話,還笑,就不怕被飯粒子嗆著。萬一嗆著,引發呼吸不順暢,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憋死,你們見過憋死的人嗎?就是眼睛往上翻的那種,我見過,有一次我和豬婆,當然你們不知道豬婆是誰,他是個男的,哈哈,你們以為他是個女的是吧.....”
朱海眉沒聽完,站起來,跑廚房去了。
“哎,你知不知道,別人說話,你跑了,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你渴嗎?”朱海眉問道。
“渴?”
朱海眉說道,“對,就是你說這麽多話,你不覺得消耗了太多的唾液,導致你口感舌燥嗎?。”
陳曉鷗一本正經的說道,“錯,消耗太多的唾液,是口乾,渴是因為身體的需要,也就是你的五髒六腑需要水,口渴和口乾還是很有區別的。”
朱海眉簡直想舉白旗完敗,她求救的看向沈東遠。
沈東遠是飯也吃不下去了,端了盤子和碗的就往廚房跑,和朱海眉扎在廚房不出來。
“遠哥,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刷什麽碗,君子遠離庖廚,你知道嗎?”陳曉鷗站在廚房門口說道。
朱海眉忍不住反擊,她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勞動成果,豈容他人踐踏?
“君子遠庖廚,並不是說君子不要下廚房乾活的意思,是說君子看到準備被屠宰的禽獸,看它活著,不忍心看到它死,聽到它臨時前的悲鳴,不忍心吃它的肉,所以君子要遠離廚房不要看到,而不是不乾活。”
陳曉鷗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不錯,人家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你頭髮也挺長的,連這個的原意也挺知道的。可見這話也不全對。”
朱海眉火力全開,“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都是赤裸裸的性別歧視,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還有這種觀念,你對得起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的生活嗎?現在國家正提倡‘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剛才說的話什麽意思,能不能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
陳曉鷗兩眼一翻,“子曰: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朱海眉也道,“對,古人誠不欺我。”
陳曉鷗簡直要跳起來,“你什麽意思,就是說我是小人了。”
朱海眉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說古人誠不欺我,並沒有說你是小人,不過你硬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沈東遠擦著手出來了,“曉鷗,走,我送你回宿舍,先給大家打個招呼,熟悉熟悉。”
朱海眉心道快走吧快走吧,真是夠了。
陳曉鷗還是不情願,還要和朱海眉理論,被沈東遠拉著出去了,當然走的時候,還沒有忘了,他的那一袋子麵包、泡芙。
他們一走,世界瞬間安靜了,真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受得了陳曉鷗這樣的脾氣,就這種跳躍性的思維,簡直要把人逼瘋的節奏啊,等了很久沈東遠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