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眉笑道,“那你就找個聽你話的唄。”
“思想真老舊,趕不上時代潮流。”陳曉鷗吃了一塊餅乾,然後又開始吃第二塊,突然他啊了一聲,“這是細雨寄過來的吧。”
“咦,竟然被你猜對了。”
“嘿,這家夥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朱海眉忽然道,“曉鷗能打聽到沈東遠的消息嗎?”
陳曉鷗一愣,然後搖搖頭,“不知道。”
沒有人提起他的時候她還不想,陳曉鷗一個勁的說“遠哥,遠哥”的,她就忍不住了。
想念像潮水一般的湧來,她想念她他蹬著自行車來接她,想念他故意粘著她,她想念他精壯的小腰和肌肉,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他能不能適應高原地區的氣候,還有那麽艱苦的條件。這個時節陽歷將近五月,在江城,趕上中午一陣子,還感覺挺熱,但是西藏這個季節應該刮的風都是刺骨的。
陳曉鷗看朱海眉神情倦怠,不由的道,“要是遠哥,這一次順利的話,副團的軍職就能十拿九穩。”
“你不懂......”她心裡難過的很,男人怎麽會懂女人,其實女人要求的很少,只要男人能夠真心疼愛她們,不論掙錢多少,還是職位的高低,她們都不會太在乎的。
陳曉鷗嘻嘻的笑著,“嫂子,你去給我做個奶昔去吧,這天都這麽熱了,你看一早來了,我就開始忙碌,怎麽你也得犒勞犒勞我呀?”
朱海眉知道他純粹的逗她呢,很配合的道,“要不我和你說怎麽做,你自己做吧。”
陳曉鷗一聽來了興致,把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走,我要吃香蕉味的。”
朱海眉猜對了,沈東遠去藏區,就是協助常駐官兵,去打擊盜獵者。陳政委問他要不要去的時候,他絲毫不猶豫,必須去。
陳政委道,“你可想好了,習慣了平原地區的生活,猛然去高原地區恐怕不會適應了,而且這次的協助危險很大,他們人手都有槍,並且十分凶殘。”
沈東遠還是不動搖,“哪一次的任務不危險?軍區對我們的訓練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為國家出力嗎?國家那麽需要我們,我們應該挺身而出。”
陳政委使勁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好樣的,你看誰能用,就帶誰去。”
沈東遠想了一下,“我想帶黃琪去。”黃琪雖然嘴上皮了點,但是膽子大的很,槍法準,伸手不錯,耐力也不好。”
陳政委點點頭,“你的眼光想來不錯,這一次任務要是順利了,副團就十拿九穩了。”
沈東遠彎了彎嘴角,他要的就是十拿九穩,從來都是險中求富貴,他沈東遠能夠憑自己的實力走到今天,他很高興,他相信,以後他也會憑著自己的能力不斷的走下去的。
黃琪倒是沒有想到,連長帶他過去,自從上次許全的事情,他們很難再向從前那樣了,其他他心裡明白,這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過不了這道心裡的坎。
他大喜過望,激動的看著沈東遠,“真的,連長,你願意帶我去?”
沈東遠挑挑眉角,“怎麽你不想去?”
黃琪連忙答應,“想去,想去。”
他們來之前就知道,這次的任務的起因是盜獵者槍殺了保護站上的巡山隊員,激起了當地政府的怒氣,並像國家申請支援,給盜獵者以沉重的打擊。
只是藏區的環境比想象的更加惡劣,看似美麗又寂寥,而實際上處處充滿了凶殘。
當他們拿到拿一堆一堆藏羚羊的屍骨的時候,號稱流血不流淚的漢子,竟然全都流下了眼淚。它們不過是一群一群的動物,他們生活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僅僅因為底絨就要獵殺這麽多?
沈東遠自認為出任務不少,西南地區,潮濕、濕熱,毒蟲隨處可見,但是任務都是短期的,指定的,多則一周,少則三五天的蹲守就結束了。但是這裡不是,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艱難,不僅車輛、汽油、食品這是他們都要克服的,最主要的是盜獵者的體系無比的完整,他們要打擊他們不容易。
他們善於偽裝,只要混進藏民中,想找到根本不容易。沒有線報,沒有消息來源,沒有根據分析,他們只能采取一個笨辦法,守株待兔。此刻沈東遠他們和來自各地的二十名成員,擠在原來巡山隊員的小木屋中。
二十名隊員被分成四隊,他是隊長之一,他拿著地圖和其他隊長研究一起一起盜獵事件的地點,間隔時間,試圖能找到一點規律。
當地的巡山隊長不停的抽著當地的土旱煙,說道,“看也是白看,他們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來了。每次都十幾個人,你們才來二十個人,能起什麽作用?”
“這不是人多能解決的事情,人多了,恐怕會打草驚蛇,說不定我們一撤,他們就上來了。”孫冀說道。
“次仁大爺,次仁大爺。”外面傳來了喊聲。
次仁是巡山隊長的名字,他趕緊站起來。
沈東遠伸手一攔,低聲道,“你自己出去。”
“這是我本家侄子多吉,沒事,估計給我送酒來了?”
沈東遠搖搖頭,他們過來的事情,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人都往後閃了閃,離開門的位置,次仁開了門出去,只聽外面道,“聽說你這來了客人了,給你送點酒。”
“誰和你說的來客人了,沒有的事。”
沈東遠隔了窗戶紙,往外看去,外面站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腮上帶著高原紅,這樣的人掉進人堆裡,找都找不著,他使勁的盯著他,試圖找到一點辨識的痕跡。
那個小夥子,不住的往裡張望,沈東遠不由的皺起眉頭。
黃琪湊過來小聲的道,“有問題?”
沈東遠不知道,也不敢答應。
外面忽然用藏語說起了話,他們當中都是從其他省份過來的,誰也聽不懂,不大會小夥子就走了,次仁大爺提著兩個罐子進來了,“我那侄子多吉,經常來,來來來,都嘗嘗我的酒。”
沈東遠給黃琪使了個顏色,黃琪喊道,“小東,走,走去尿尿。”小東還沒有答應,他拉了小東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