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院子的大門被它的男主人打開了,蘇浩宇靠在門後,戒備的握緊手中的折扇隨時準備出手。
玉妍轉過身背對著床上的七月半面朝著門口的方向,將七月半護在自己身後,手中一條天藍色的絲帶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手中。
“哈哈哈,老六,老財,老七,你們怎麽才來呀!我都等了你半天了。快快快,快進屋,酒我可都燙好了。呵呵呵~”
“這不是因為前幾天集市上那場血案全城都戒嚴了嘛!這才得空能出來。我說老王,你最近是不是發財了啊,怎麽這麽急著找我們喝酒呢?”
被叫做老六的人一臉的調侃,不過眼神中卻明顯的是想知道這家的男主人老王到底在哪裡發了財。
“哪有發什麽財呀,看老六你說的。不發財就不能找幾個兄弟喝喝酒啊。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嘛!”
老王腰板挺得直直的,那樣子神氣十足的。
“切,就你那鐵公雞的樣兒,要不是發了橫財你會這麽大方?”
老六一臉的不屑,撇撇嘴說道。
看來平時這老六沒少擠兌老王。
“呵呵,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嘛。
這不最近我一個親戚來看我還送了我幾兩銀子。我這一有銀子可馬上就想到老六你們哥幾了啊!”
老王有些獻媚的說道。
“老六你可是衙門裡的人,有什麽好事兒可不要忘記兄弟我呀!”
“要說這好事兒嗎~現在可就真有一件,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運氣拿呀?”
老六煞有介事的說道。
“喲,什麽好事兒,快給兄弟我說說,沒準我就有那個命呢!”
老王本來就是隨便那麽一說,現在一聽老六說真有這好事兒,他原本不大的眼睛裡射出了一道貪婪的目光。
激動得他那嚴重的酒糟鼻的鼻孔都有些放大。
猥瑣的搓了搓手,將他那尖嘴猴腮的腦袋往那個看起來高大強壯的老六面前探了探。
他想離得近些,這樣就能聽得更加清楚了。
“我跟你說啊,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最近衙門找到了一個住在那集市附近的一個目擊證人。
他說,當天殺人的那一群人裡除了現在通輯的那黑白無常之外,還有三個人比較顯眼。
是一男二女。男的一身月牙白長袍,女的一個穿著淺色的衣服一個穿著鵝黃色的衣服。
現在,衙門已經在秘密搜鋪了。
說只要能夠提供他們五個人任何一個人的行蹤線索賞銀百兩。如若能夠捉到這五個人其中的一個,那可就是賞銀千兩啊。”
老六壓低了聲音對著老王小聲說道。
“嘩啦”一聲,老王手中的門栓掉在了地上。兩邊的金屬鏈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老王,你怎麽了?”
不只是女人喜歡八卦,其實男人也是一樣的。
老六正得意洋洋的說得興起呢,向在場的幾個人顯示他消息的靈通,沒想到老王的反應這麽大。
“沒事沒事,快走,進屋喝酒去。”
老王趕緊彎下身子將掉在地上的門栓撿了起來,重新將門栓插好,順便還將院子的大門給鎖上了。
之後便拉著老六等三人進了院子裡的另一間廂房。
蘇浩宇透過門縫看著他們四個陸續進了屋子便沒有聲音,神色凝重起來。
這,很不正常。
難道他要為了銀子出賣自己三人?
雖然老六和老王的對話聲音並不大,但是蘇浩宇是什麽人,他當然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回過頭看向玉妍和七月半的方向。
見玉妍已經蹲下身子,高興的扶著七月半床邊的胳膊跟七月半述說著她這幾天的擔憂。
而七月半虛弱的朝玉妍笑笑以安慰她,告訴她自己現在沒事了。
玉妍還在聲情並茂的講述這幾天的事情,而七月半的目光卻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門口的蘇浩宇正好也看向床上的七月半。
兩個人眼神對視,都同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凝重。
果然,這個月姑娘不是一般人,虛弱成這樣還能夠聽得到院子裡發生的事情。
蘇浩宇不得不佩服七月半的警覺。
再看向還在自顧自述說的玉妍,蘇浩宇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玉妍哪都好,就是太沒有警覺性了。
還真是一個讓人操心的小姑娘啊!
通過眼神的對視,七月半和蘇浩宇達成的共識,那就是趁著現在追兵還沒有來,得趕快走。
七月半掙扎著想要起身,
“月兒,你起來要幹嘛呀?趕緊在床上躺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看你瘦得都沒個人樣了?嗚嗚嗚~”
玉妍說著說著,又要哭了。
七月半翻了個白眼心想,“你才沒有人樣呢?這個笨丫頭。”
“玉妍,快扶月姑娘起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兒。”
蘇浩宇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單純一愣,圓圓的小臉蛋上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看向蘇浩宇。見蘇浩宇並沒有看向自己,便又轉回頭看向床上的已經自己起身的七月半。
用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七月半挪動身子來到床邊,想要下地把靴子穿上。
“月兒,你坐好,我給我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玉妍一邊給七月半穿靴子一邊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別說那麽多了,我們快走吧,如果再不快點走,恐怕我們就走不了了。”
七月半強打著精神嚴肅的說道。
“月姑娘,我來背你吧。”
蘇浩宇見七月半已經穿戴停當,便來到床前看著七月半說道。眼神裡有著擔憂。他不知道七月半這虛弱的身子能否抗得住長途的奔波。
“好,”七月半也不矯情,對於蘇浩宇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就像是原本他們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般。
“玉妍,你把該帶的東西都帶好,我們可能要跑好長的路。”
蘇浩宇見七月半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個男人而有所扭捏,很是欣賞。
如果七月半在這生命攸關的時候還計較什麽男女有別的話,那自己就只能先將她打暈再把她帶走了。
只不過這個玉妍姑娘太過天真,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為什麽啊?”玉妍睜大的眼睛問道。
果然,蘇浩宇真為她的神經大條頭疼,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就在蘇浩宇想要跟她解釋一句的時候,
“快走,”七月半突然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