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雲聽到軒轅無塵此言,也瞬間有些沮喪起來。
是啊,自己現在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將軒轅無塵的毒性給壓製住了。
可是不管自己用什麽辦法,用了多少上好的靈藥,始終都無法根治軒轅無塵所中的劇毒。
軒轅無塵所中的劇毒毒性很是複雜,它並不是一種什麽罕見的劇毒的單一毒性,而是由多種成分組成的,而這多種成分之間又相互牽連,互相影響。
解了其中一種毒性,那麽就會引發另一種毒性的大肆發作。
而不解正在發作的這種毒性,那中毒者本身又會毒發身亡,這種複雜毒簡直就是陰狠至極,讓落青雲也是頭疼不已。
所以只能是先解一種當時正在發作致命的毒性,然後引起另一種毒的發作。
之後再解剛剛發作的這種致命的毒。
兩種毒發時間剛好相隔十天,每次一種新的毒性發作都會令軒轅無塵全身疼痛難忍內力盡失。
如果不能及時解掉當時正在發作的那種毒性,軒轅無塵就會毒發身亡
如此循環下去,這還真是一件令人非常頭疼非常無奈的事。
一提到自己的專業,又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落青雲有瞬間的落寞。
軒轅無塵見自己成功的轉移了落青雲的注意力,便看了落青雲一眼,裝作無事人一般說道,
“那,你把釵子先給我,然後你趕緊替我想辦法替我續命,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軒轅無塵站起身,一把將落青雲手中的金釵拿走,催促著落青雲趕緊去尋找解毒的良藥。
經軒轅無塵一提醒,落青雲才想起自己去那藥架上找東西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金釵的事情以軒轅無塵的能力根本不用自己瞎操心,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另一種神藥來壓製軒轅無塵身上的劇毒,幫軒轅無塵爭取時間修煉血灑一地,好徹底解了他身上的劇毒。
“我已經在師傅留下的一本古老的醫書中找到了一種奇藥的線索,配製異常複雜。
對你所中的毒性有沒有藥效我就不知道了,但最重要的是吃完之後你會感覺如萬蟻食心,那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落青雲表情嚴肅的說道。
“你覺得我是一般人?還是覺得我每隔十天毒性發作時的疼痛如蚊蟲叮咬一般?”
軒轅無塵眼皮都沒抬,平靜的說道。
一句話說得落青雲想要反駁也反駁不了。
確實,軒轅無塵每隔十天的毒性發作所帶來的疼痛,再加上自己的配製的解毒藥裡面的成分所帶來的副作用,那種疼痛估計也就是這個像神一樣存在的軒轅無塵能夠承受得住,換做他人即使不是毒發而死也早就已經被這正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給疼死了。
沒有說話,落青雲轉過身,默默地去找他所需要的那味草藥去了。
軒轅無塵見落青雲沒有再看向自己,便低下頭,抬起手,將手中那隻剛才落青在裝藥的架上中間找到的金釵送到眼前仔細查看起來。
金釵整體呈錐形,尾部一條不長的金鏈子上掛著一個小吊墜。
小吊墜看形狀像是一隻小鳳凰,只不過鳳凰的尾巴少了一隻。
拿過小鳳凰翻過來發現小鳳凰的肚子上有一行小字。
仔細看了看小鳳凰肚皮上的那行小字,
軒轅無塵黑濃黑濃的劍眉下,那雙深邃的冒著寒光的大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大婚,靖。”
這幾個字和符號還是在大婚之前管家來找自己時定下的。
管家說,
“王爺大婚了,送給王妃的禮物理應有靖王府獨有的標志。”
王妃?八九歲的小丫頭?還會武功?
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墨二”軒轅無塵冰冷的聲音響起。
站起身來,軒轅無塵大步向著密室的門口走去。
當軒轅無塵走到密室門口時,墨二早已經恭敬的站在那裡了。
墨二一身黑衣,勁裝打扮乾淨利落,低著頭等待著自己主子的吩咐。
他們墨家兄弟十二人是軒轅無塵最秘密的暗衛,輕易不會動用。
墨姓是他們的主子軒轅無塵賜給他們這十二個孤兒的。
這十二個人是軒轅無塵的師傅弦老送給軒轅無塵的,從小跟著軒轅無塵一起練武一起長大的。
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障軒轅無塵的安全。
所以軒轅無塵很少派給他們任務,很少讓他們離開他的身邊。
當然,這也是弦老對他這個唯一的徒弟的愛護。
“你去查查李丞相府二小姐的情況,包括年齡、身高、性格、愛好等所有你所能查到的一切關於他的信息。
順便留消息給墨一,讓他回來吧,不用去找落神醫了。”
說完,眼睛危險的眯起看著李丞相府的方向。
“是”
向著軒轅無塵一低頭一拱手,墨二一轉身腳尖一點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哎,我說無塵,你的手下怎麽都跟你一個德性呀,惜字如金的。”
落青雲落神醫已經找到了藥架子上自己需要的藥材走出了密室。
軒轅無塵頭也沒回,大袖一揮只聽後面有輕微的聲響,密室的門已經自動合上,沒有一絲縫隙。
外間小小藥室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見軒轅無塵並沒有搭理自己,落青雲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看著遠方的天空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夜很靜,無風,月明。
樹梢上還殘留著點點雪痕。
一黑一白兩個高大的身影屹立在一間破舊的小屋子前,一動不動。
從遠處看去就像是兩座傲然挺立的神像一般。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周圍有一層薄薄的雪霧飄起,遮住了破舊小屋子前的那兩個神像。
雪霧慢慢地慢慢地飄散開來,視線也越來越清晰,一尊黑色的雕像在地面一層雪白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麽的突出。
黑色雕像動了,化作一道黑影向著遠處飛走了。
隻留下一地的白霜。
是的,白色人影不知何時不見了。破舊的小屋子前空蕩蕩一片,隻留下一地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