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相分——恍然大悟

  回到家，玉芝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父母。

  老爸說：“先別急！我幫你找找人！看一看再說！”

  三天后，沙組長打電話叫玉芝去一趟物價局。

  玉芝進了沙組長的辦公室，屋裡有沙組長，還有一個與沙組長年齡相仿的人。

  玉芝也沒顧忌太多，對沙組長說：“您找我？”

  沙組長笑笑，說：“坐那兒吧！”

  玉芝笑笑，禮貌地坐下。

  沙組長看了看玉芝，說：“我先問你個事兒——‘你和小娟是怎麽認識的？’”

  玉芝也不隱瞞，如實說：“我以前在我們主任那兒做事時認識的！”

  沙組長笑了笑，告訴玉芝：“接舉報電話的人就是小娟！她從來沒那麽積極過，像是事先就知道似的，也是她忙著把案子報上去的！”

  玉芝恍然大悟，衝沙組長友好地笑笑。

  沙組長接著說：“我想，打舉報電話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麽其它單位的，多半是你以前的主任，她們的目的多半是想整垮你！所以不管遇到什麽事，你要堅持乾下去，別中了他們的套！”

  玉芝感謝地對著沙組長笑笑，然後點點頭。

  玉芝很感激這位非親非故、一點兒交情都沒有的人，也很想告訴她，娟姐那天說她的話——“沙組長與我們局長關系可不一般啊！”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玉芝希望息事寧人。

  沙組長問玉芝：“你找了人說情？”

  玉芝感到有些奇怪，答：“沒有啊！”

  沙組長說：“不會啊！已有兩撥人給你說情了！有人找了我們局長，還有人找了郝科長。”

  玉芝想想，突然她知道了，說：“可能是我爸給找人了吧！”

  沙組長說：“人都找到我們局長那兒了！局長說了，從輕處罰！本來要罰你兩千的，局長說一千就得了！所以你就交一千吧！”

  玉芝笑笑說：“好！”

  玉芝點了一千元遞給了沙組長。

  沙組長邊點錢，邊笑著和屋裡的那個與她年齡相仿的人說：“你說這丫頭可實在了！我們去查她那天，問她有多少人參加活動？一個人交多少錢？她就說六十人！每人收了八十元！我讓她把開的發票拿來給我看！她就叫職員到會場去取，我還以為取不來呢？結果真就取回來了！你說這丫頭！一點謊兒也不說！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我一看那，就知道這孩子沒什麽心眼兒，太實在了！”越說笑得越厲害，是友善的笑。

  沙組長點完錢，開了張發票給玉芝，說：“這發票可以做到帳裡，抵減營業額，可以少上稅！”

  玉芝感謝，問：“這回就沒事了吧？”

  沙組長笑了，說：“沒事了！你好好乾吧！”

  玉芝回以友善而感激的一笑，告辭走了出去！

  在物價局的樓下，玉芝見到了郭科長。

  郭科長笑著說：“小沈！你的事我剛知道！我也在局長那兒替你說了話！以後有事來找我！”他向玉芝賣著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