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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大宋》番外:愚人,還是聖人(二程篇:二)免費
  番外:愚人,還是聖人(二程篇:二)免費

  不好意思,發時忘點免費了,而且完本的刪不了,看這章吧,兩章一樣的。

  訂閱的兄弟們, 對不起了,純屬失誤!
  ————————

  “話說這程頤、程顥兩兄弟”

  猴七爺冗長鋪墊,終於說到了正題。

  “..十幾歲就投入觀瀾門下,得名師指點。且那程頤更是拜得唐子浩為師,親受唐公指點。”

  見台下看官並無驚異之色,猴七爺頓了頓。

  “誒, 各位是不是覺得,入觀瀾, 拜師唐公無甚了得,不值一提啊?”

  台下有人接話。

  “有幸師從唐公,此等命數自然天眷。可是,師從唐公的人多了,這二程也不見得像七爺爺捧得那般不凡吧?”

  “你聽七爺爺給你說啊!”猴七爺順竿兒爬。“各位細想,若這二程無甚本事,唐公為何看上他?單單收其為徒?”

  “要知道,觀瀾百子雖號稱都是唐公弟子,可那也是書院之中儒生對師者的尊重,從唐公那裡確實也學了些本事。然十得其二三已經是萬幸了。嚴格來說,算不得唐公真傳。”

  大夥一想也對,觀瀾百子個個人中龍鳳, 但與唐公的師徒情誼也隻限於嘉佑二年,東華門外那一拜。

  真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已是唐公弟子,得其真傳的,好像隻這二程兩人矣。

  有人心急地開始問了, “那唐公為何獨寵二程呢?”

  “那是人家有真本事!!”

  猴七拔高了聲調,整個秦家瓦子都能聽見這老爺子的嗓門兒。

  “此二人入觀瀾之前, 在洛陽一帶就已經是聲名大燥。入學觀瀾,未及弱冠,對孔孟、易學就已經通讀通解!”

  “在觀瀾之內,更是給曾經的觀瀾百子布過道,且簇擁頗多。”

  “.”

  “.”

  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還有這事兒?那這兩個人可是夠神的!

  能在觀瀾書院裡吃得開,有簇擁,隻此兩點,就說明不是一般人。

  “而且”

  猴七爺又賣起了關子。

  “諸位可知,當世大儒張子厚?”

  “可知已故名仕周茂叔?”

  “知道啊!”

  “知道就好!”猴七大喝。

  “張子厚之心學就是受二程所染,承襲二程當年之學說立道。”

  “世人皆知濂溪先生之易理,無出其右,卻鮮有人知,老先生對二程所傳之周易推崇有佳,時常追憶讚許。”

  “.”

  台底下的人都聽懵了:
  張載,張子厚?

  承襲了二程學說?
  周敦頤,周茂叔,也是信二程??

  這.有點過了吧?
  要知道,大宋學術昌明,百家齊放,釋、儒、道各顯其能,爭芳鬥豔。

  這其中,儒道自然是更重要,當然也是學派最多的一門。

  以蘇軾、蘇轍為首的川蜀仕人立說蜀派;河洛仕子宣揚洛學,還有官學、民學等等,不勝枚舉。

  但是,在眾多學說之中,毫無爭議的屬兩家學派勢頭最大,甚至有分庭抗禮之勢。

  那就是張子厚的心學,還有根據濂溪先生生前著說,由後人推崇而出的一門學問,有人稱之為理學。

  讓猴七爺這麽一“吹”,合著當世兩大學問都和二程有關?那這兩個人還不上天了不成!?

  呵呵,說句公道話,猴七爺還真是吹的有點過火兒了。

  周敦頤已入黃土,只能任憑猴七在那兒編排。

  可是,秦家瓦子的一處角落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聽得鼻子都氣歪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

  指著自己的一張老臉,衝著同桌的一位中年人猙獰吼叫:“老子這模樣,像是二程的簇擁嗎?像是承襲了那兩個小子的學說嗎!?”

  “呃這.”

  中年人既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笑,猴七這回當真是不要臉地往上捧二程啊!
  隻得道:“那瘋子這回確實有些過了,子厚息怒,子厚息怒!”

  氣得不成樣子的老者,正是猴七爺嘴裡那個張載,張子厚。

  而那中年人,也是熟人。

  是才名冠古今,風流比三變,當年的蘇小軾,如今的蘇仙蘇子瞻。

  “豈止是過了!”

  張載吹須瞪眼,“簡直就是無恥!”

  “為了給二程站台,不但咱們觀瀾出來的盡數回京,看這架勢,二程這是要踩著你我的肩膀往上爬啊!”

  蘇子瞻一攤手,“那能怎麽辦呢?誰讓他是唐瘋子,是你我的恩師呢?”

  “哼!!”

  張載越想越氣,“厚此薄彼!!我看這恩師不認也罷!”

  蘇軾沒接話,心裡卻在吐槽:不認?不認你大老遠地跑回京來做甚?
  “行了。”

  和聲再勸:“隻當是給瘋子一個面子,順手成全一次二程。那兩個貨與吾等差著輩份呢!”

  張載吼叫不平,特麽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二程??

  論起來那是張載的子侄,讓他這個叔叔給兩個侄子當墊腳石,張子厚怎麽琢磨怎麽別扭。

  憤憤地掃視全場,只見眾位聽書看官的表情各異,倒是讓張載心中略寬。

  別看猴七這老貨說得精彩,吹得更是天花亂墜。

  可是,這種涉及學問大道的事兒,哪是他一個說書的三言兩語即可偏信?

  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人物,偏於涯州一隅,出世就想讓天下人信服?哪那麽容易?

  老張載咬牙切齒,暗暗發咒:“倒要看看,二程如何成事,那瘋子能不能捧出兩個聖人來!”

  還是拿眼珠子瞪著蘇軾,“瘋子不是要加‘求索’二字嗎!?我看他怎麽加!”

  蘇軾唯有報以苦笑,你和我使什麽勁?我也是受害者好不拉?

  不過
  這“求索”二字,還真的不好加。

  ————————————

  事實上,也正如張載所料,要是猴七爺一張嘴就能把二程吹成了聖人,那也太小覷天下人了。

  不但張載這個心學大家、蘇子瞻這個蜀學領袖心有不服,各個學派的名學大儒、朝野上下名仕賢能,都憋著一股勁要看看這二程到底是什麽成色。

  坊間百姓也都不是傻子,料定這半月之後的宣德樓布道會是一場文教混戰,只等看上一場好熱鬧。

  而猴七爺這張嘴,不但沒把二程捧上去,反倒召了恨。

  作用隻一個,讓二程回京布道之事,人盡皆知罷了。

  半月後。

  天還沒亮,皇城前,宣德樓外就已經是人山人海,堵成了一坨。

  雖然開學立說,傳道授學的不少,可是在皇城前布道場,還隱有挑戰天下學派的事兒,這可是第一回。

  天光大亮,早早就來佔位置的百姓、儒生果然沒有失望。

  所謂的二程沒見著,可是除了二程,卻是該來的都來了。

  高台之下,什麽當世名儒、大能賢仕,那得論堆來算。

  甚至是一些久未出山的,都快成神仙那個級別的人物也是現了蹤跡,一個個精神抖擻地在台下站著。

  “這是來聽學的?”

  “屁!”

  “這是來砸場子的!”

  又等了半個多時辰,也就是早朝剛下的光景。

  突然間,宣德門大開,大宋文武百多號重臣由側門而出,行至台下。

  不走了.
  眾人一看,得,這也是來湊熱鬧的。

  再等片刻,又一夥人來了。

  比上朝的文武百官陣勢還大,足足有幾百號人。

  有眼尖的已然認出來頭,驚叫出聲:“嘉佑二年.觀瀾百子!!”

  旁人又道:“何止百子!?歷年觀瀾出身的仕子盡在其中!”

  這陣仗,可就大了去了。

  要知道,觀瀾立院三十年,嘉佑二年那一科就不說了,往科又走出多少能人?

  像是首批出仕的范純仁、伊文若、竇卞這些人,不是官至宰相,就是守牧一方;不是九部職首,就是三府要員。

  上到五六十歲的老臣,下到二三十歲的新秀,個個是數得上名號的人物。

  如今不論在朝在野,個個褪去官服,一身白衣,胸前刺繡“觀瀾”二字,以方陣列隊,昂首挺胸,步伐如一。

  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個名號——觀瀾匪幫!
  眾人之中,有年長者不由長歎:
  “當年的匪幫今日之棟梁!”

  “范公與瘋王”

  “功德無量啊!”

  眾人皆是認可點頭。

  回想當年,范公辭官授業,是何等的氣魄,何等英名!?

  再看觀瀾,卻是不由一呃。

  只見幾百號白衣秀士不在台下聽教,而是
  上了高台。

  “這”

  萬民面面相覷,看著台上肅然而站的觀瀾眾人。

  “這這是來給二程站台的!?”

  ——————————

  “你們兩個,拉我做甚!?”

  觀瀾諸位在台上站著是站著,受瘋子之托來給二程站台也不假。可是,卻不是誰都是心甘情願。

  此時,張載左邊一個曾鞏,右邊一個王韶,跟押犯人一般,兩條手臂被二人緊緊箍著,動彈不得。

  “別鬧!”曾鞏可是比張載歲數還大,自然有“大哥”的威儀。

  “挺大歲數的人了,怎還在舍不得浮名?”

  “老實呆著,勿與我等添亂!”

  “你!”張載大怒。

  奶奶的,還是不是兄弟!?老子馬上就要讓侄子給踩了,你們還充當幫凶?

  “子厚.”卻是蘇轍隔著王韶低聲呼喚。

  張載一怔,蘇轍這個語氣可是不一般。

  轉頭看去,只見蘇子由目視前方,並沒有與之對視。然面容之上,卻盡是淒然。

  “別鬧了,依那瘋子一次,隻一次.”

  “可好?”

  張載聞罷,擰著眉頭,“子由.你也?”

  蘇子由不答,借著人多遮掩,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這是那瘋子的親筆信,昨夜.剛到!”

  “嗯?”

  張載接過,展開一看,那瘋子的筆跡登時讓張載心頭一酸。

  十年了,這個無義的瘋子出走十年,卻從未給他們這班兄弟來到隻字片語。

  觀瀾親師兄弟敬啟:

  惶惶十年如白駒一躍,瞬息而逝.
  吾親師兄弟安然如夕乎?

  十年無聚,甚念!
  聚首之時,若有飲宴之機,諸位代吾多飲三杯。

  吾之心念,僅寄於此.勿怪!
  今,二程返京,乃為達成吾心念數十年之宏願。

  改儒立志,皇宋永昌。無愧先帝,無愧子孫。

  然,吾一人之力縱假二程生花之口,此宏願無期,乃請諸位助我。

  但有得罪,海涵矣!

  此為奕之終願,務必應之。此生無還,來世定報。

  “這!!!”

  張載捧信,雙臂顫抖,怒視蘇轍,“這,哪兒來的!?”

  “怎麽還.終願!?什麽此生來世的!?”

  什麽是終願?這瘋子寫遺書呢啊!
  蘇轍其實也不明白這封信的措辭為何如此決絕?

  肅然搖頭,“我也不清楚。”

  這時蘇軾也挪了過來,“不會是瘋子和咱們玩陰的吧?”

  誰不知道唐子浩根本就沒有節操可言,為了達成目的,什麽招他使不出來?
  “不行!”

  張載也覺得是唐瘋子使壞的可能性大一點,但是心裡還是沒底。

  要知道,唐子浩現在也快五十了,不會真的.
  “不行,今事一了,我要去涯州!”

  “同去!”蘇軾應聲。

  “十年了,倒要看看,他瘋子是何因由,說走就走!”

  “對,一起!”王韶也加入進來。

  “我也想問問,好好的隱什麽世,辭什麽朝?修仙不成!?”

  “.”一旁的曾鞏其實也想去。

  只不過,一看這幾個同窗都要南下,他就不好摻和了。

  若是觀瀾百子都撂挑子南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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