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董事略一遲疑,眼珠一轉,撒了個謊。
“那是我用的藥物!”
“你用的?孫董事,你哪裡受傷了呀?需要用這種手術專用消炎藥?”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家主子,到後山去打獵,擦槍走火了,不小心傷到了自己,所以醫生就給他開了這種手術消炎藥,那個小藥瓶是他以前受傷的時候用的。”
孫管家趕快幫自己的主人解圍。
“哦,真是這樣的嗎?那為什麽這個小藥瓶上面沾染的血跡還是新鮮的呢?好像前幾天剛剛沾染上去的呢?”
雷大隊長故意把“前幾天”幾個字拖得很長,可把孫家人嚇壞了。
他們開始難以自圓其說了。
孫管家尷尬的笑著說:“雷大隊長您誤會了,那個小藥瓶確實是以前咱們主人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上面沾染上去的血跡,可能是我為了給主人補補身體,專門逮了一隻山雞,回來殺了給他補身體的。”
“殺山雞的時候,可能就噴濺到房間周圍,沾染到那隻小藥瓶上去了,因此您看到的血跡好像是新鮮的,其實那不是人血,而是雞血!”
“孫管家,這也太扯了吧,你還真會編瞎話啊!”
雷大隊長譏諷他。
孫管家尷尬的搓著手,表情十分不自然。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那的確是我給咱們主人補身體的山雞血,雷大隊長不要誤會了!”
“孫管家,你們孫府的習慣還真奇怪,哪有拿著活山雞跑到主人臥室裡來當場殺雞的?”
“這......”
這下孫磊董事和孫管家全都楞住了,這是一個明顯的邏輯漏洞,難以自圓其說了。
孫管家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是這樣的,我家主人到後山打獵受了傷以後,我們去土地廟特意求了簽,是土地公公顯靈,指點我們,抓了活山雞,並在主人臥室裡當場殺了,熬湯吃,即可痊愈。”
雷大隊長在心裡暗罵:“***,睜眼說瞎話,這麽扯,鬼才信你!”
“請問孫董事是哪裡受傷了,受的是槍傷呢,還是什麽傷?”雷大隊長故意試探。
孫管家說:“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一點皮肉傷。”
“哦,那我可不可以看看呢?”雷大隊長湊近了孫董事。
孫董事趕緊朝後縮,他還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不讓雷大隊長看。
“雷大隊長,我受的只是皮肉傷,早就好了,不用看了!”孫董事直冒冷汗。
從他們主仆二人的回答上面,漏洞百出,自欺欺人,雷大隊長都要笑了。
警員們也沒有搜索到比小藥瓶更有價值的證據,無法逮捕孫董事,雷大隊長只能帶著警員退出了孫府,到別處去搜查。
雷大隊長剛走,孫管家趕緊把府門關上,他嚇得癱軟下去,坐在地上,剛才好險,他實在編不出謊話來了,嚇死他了。
孫磊也嚇得半死,他轉移了孫墨,已經連夜派人清理了手術室,為了避免手術室的徹底搜查,他還欲蓋彌彰,把自己的臥室都搬到手術室來遮掩,誰知百密一疏,還是留下了一隻不起眼的小藥瓶作為證據,如果這個證據被雷大隊長帶回警察局進行化驗,萬一他們發現小藥瓶上沾染的是孫墨的血,那該怎麽辦?
孫磊想要阻止雷大隊長把小藥瓶帶回公安局進行化驗。
今天條子人還挺多的,若是硬拚,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來只能另外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