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桁的哭聲,聽著讓人心碎,陳馨鈺想起很多往事,莫切斯大人告訴她,蕭翰矗就是她的殺父仇人,現在蕭翰矗已經被確診為淋巴癌,不用陳馨鈺動手,老天爺要收他去了,陳馨鈺的殺父之仇也可以報了。
陳馨鈺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聽著蕭宇桁傷心欲絕的哭聲,陳馨鈺心中卻有一絲不忍。
這種複雜的感情,陳馨鈺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她不願意看著蕭宇桁傷心難過,那個陽光的大男孩,隻比她大一歲而已,卻比她脆弱多了,他還沒有長大,還沒有成為一個刀槍不入,經過磨難洗禮的男子漢。
也許陳馨鈺該好好的安慰他一下,讓他更加信任她,讓他更加願意和她結婚,這樣她在蕭家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莫切斯大人派她來蕭家是為了搶回原本屬於他們陳家的銘心項鏈,而那個項鏈就掛在蕭宇桁的脖子上,陳馨鈺必須想辦法接近蕭宇桁,才能找機會下手,搶走銘心項鏈。
打定了主意,陳馨鈺輕輕敲門。
“宇桁,開門!”
“是曼蒂小姐!”
蕭宇桁嚇了一跳,停止哭泣,抬起手來擦乾眼淚,爬下床,過來開了門。
“曼蒂小姐,您還沒有睡?”
“原本我已經睡下了,聽到你的哭聲,以為你出什麽事了,過來看看!”
“哦!請進吧!”
蕭宇桁把陳馨鈺讓進了房間,陳馨鈺環視了一下房間,房間被蕭宇桁發脾氣,搞得一團亂。
沙發上丟滿了蕭宇桁的衣服,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蕭宇桁紅著臉,很不好意思,把衣服都收走了。
“曼蒂小姐,讓您見笑了,您請坐吧!”
“好!”
陳馨鈺在沙發上坐下。
蕭宇桁給陳馨鈺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陳馨鈺笑著道謝,輕輕喝了一口,這是上好的龍井茶,龍井的香味沁人心脾,一股暖流順著喉管緩緩下流到胃裡,甚至舒服。
她放下茶杯,抬起頭來,指著自己身邊的沙發說:“坐吧!”
蕭宇桁很順從的緊挨著陳馨鈺坐了下來。
陳馨鈺身上有一股清香,甚至好聞,那是一種高檔的香水,蕭宇桁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香水,坐在陳馨鈺身邊,不知道為什麽心情變好起來,不像剛才那麽傷心欲絕了。
“你哭過了?”
“嗯!”
蕭宇桁很不好意思。
“為什麽哭?”
曼蒂小姐每一次都問得非常直接,快人快語,從來不拖遝,是女中豪傑,和她相比,蕭宇桁自慚形愧。
“是為了你父親的病嗎?”
還沒等蕭宇桁回答,陳馨鈺已經說出了答案。
“曼蒂小姐,您已經知道了?”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在我同意嫁給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父親患了淋巴癌了!”
猶如一道驚雷在蕭宇桁的頭頂劈開,蕭宇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馨鈺。
“為什麽?您為什麽知道了我父親得了淋巴癌,還會答應嫁給我?”
“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人總是要死的,我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就去世了,我是由爺爺奧爾齊·約瑟夫帶大的,我明白這種生死離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