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南昭帝突然間有些心累的感覺,一臉凝重的問道:“有沒有傷到他?”
“在交手的時候,屬下傷到了刺客的右胳膊。”墨赤裟如實回道。
南昭帝點了點頭,衝墨赤裟擺了擺手,不溫不火的道:“宮中加強戒備,再有戒備松懈之事,嚴懲不貸。跪安吧。”
墨赤裟眉頭緊鎖,後背生涼,低頭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看向墨赤裟的背影,劉公公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看向有些失神的南昭帝,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陛下,龍體要緊,該休息了。”
聞聲,南昭帝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劉公公,意味深長的問道:“外面的夜色如何?”
劉公公心裡一顫,額頭上嚇出絲絲冷汗,一臉的緊張,低頭道,“墨首領雖對陛下忠心,但是,這深更半夜的,定然也會有看錯的時候。”
南昭帝點了點頭,一臉的凝重,“從朕登基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進宮暗殺朕的刺客,今夜倒是奇怪。”
說完,南昭帝便背著手走進了寢室。劉公公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大早,南昭帝將藩屬國進貢的夜明珠送去了逍遙殿。內務府的人前腳剛出逍遙殿,南昭帝後腳便來到了逍遙殿。這讓燕文琦有些驚訝。
燕文琦因年齡尚小,又深得聖寵,因此未開府建衙,一直住在皇宮裡。
“不知哪陣風把父皇您老人家給吹來了。”燕文琦掃了一眼夜明珠,語氣有些懶洋洋的,一臉的不待見。
南昭帝眉頭皺了一下,對於燕文琦如此放肆,顯然是司空見慣的,並沒有在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寵愛的瞪他一眼,“你這孩子,父皇就不能來看看你?”
燕文琦撅了撅嘴,低頭不語。
南昭帝背著手慢慢走近燕文琦,看到近在咫尺被自己寵了十六年的兒子,想到昨晚墨赤裟的話,一顆心猛地跳動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看向燕文琦那張豔絕眾生的玉頰,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見南昭帝靠近,燕文琦大抵是從心底裡感到排斥,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眉宇間的朱砂痣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南昭帝並未介意燕文琦的疏遠,深邃的面孔上多了一絲寵愛之色,伸手隨意的拍了拍燕文琦的右胳膊,一臉慈祥的道:“琦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以後想吃什麽就讓禦膳房做。朕瞧著人都瘦了。”
燕文琦嘴角抽了抽,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一臉的不領情,勉強回道:“兒臣謝父皇關心。”
但見燕文琦並沒有絲毫異常的反應,南昭帝一顆揪起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手慢慢從燕文琦的右胳膊上放下,對燕文琦眼中的疼愛之色更濃,目光定在燕文琦的玉頰上,欣慰道:“倒是長高了不少。”
燕文琦咧了咧嘴,心裡甚是無語,毫不領情的冷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語氣,“父皇有事嗎?”
見燕文琦如此放肆,南昭帝並未惱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帶點笑意罵道:“臭小子,人是長高了,這脾氣倒是跟著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