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瑤眉心緊蹙,目不轉睛的看向燕瑾,心裡有些詫異。寒氣逼身,無奈之下只能喝酒防寒。這竟然是何種怪病?
但見安玉瑤瞪著大眼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燕瑾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無妨的。”
“三公子可曾讓大夫給瞧過?”安玉瑤一臉關心的問道。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會如此在乎一個剛接觸不久的男子。
燕瑾心裡有些感動,鼻子陣陣酸楚,輕歎道:“爹為我尋遍各地名醫,卻是毫無進展,因此也就作罷。偶爾發作時,喝點酒熱熱身子也就得了。”
燕瑾說完,身子冷的抽搐了一下。整個人蜷縮一團,瑟瑟發抖。
安玉瑤一顆心猛的揪了一下,低頭看向被燕瑾丟在地上的白玉酒壺,情不自禁的撿了起來,蹙眉感慨。他才十六歲,卻要忍受這樣的折磨。
“公子,總有法子可以醫治你。”安玉瑤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向燕瑾,寬慰道。
但見燕瑾沒有回應,安玉瑤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麽,急忙道:“若是論醫術,定然是宮裡的太醫醫術最高深。燕國侯身為當朝侯爺,定然是有資格請來宮中太醫的。難道公子的病,連太醫都查不出什麽來?”
安玉瑤有些好奇的看向燕瑾。
誰知,燕瑾眉頭皺的更緊了,輕輕搖了搖頭。
見他如此,安玉瑤疑惑更重,若有所思的蹙眉道:“連太醫都查不出來,怕是……”
安玉瑤欲言又止,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卻是一臉認真的安慰道:“公子大可放心,若是您信得過玉瑤,玉瑤願意一試。”
“你這丫頭,本公子不信誰,也不能不信自己的未婚妻。”燕瑾詼諧一笑,帶著一絲調戲的口氣。
說到這裡,還沒等安玉瑤回嘴,無奈的重重歎了一口氣,瞳孔縮了縮,輕聲道:“我爹從來沒有為我請過太醫。”
“啊?”安玉瑤驚訝不小,鳳眸圓睜的看向燕瑾。燕國侯可以為了燕三公子尋遍天下名醫。卻是放著近路不走,為何不請太醫給他醫治?
安玉瑤不懂。但見燕瑾一臉的淒楚。安玉瑤想,怕是燕三公子自己也想不明白吧。
安玉瑤低頭垂眸,看著手中的白玉酒壺發愣。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酒壺,而是一塊上好的白玉。酒壺玲瓏小巧,雕工精致,形狀宛如一個寶葫蘆,是由上等的美玉雕刻而成。可見燕三公子在燕國侯府中的待遇定然不差。
安玉瑤用手撫摸著玉壺,這才發現壺蓋上面還刻著一個小小的瑾字。安玉瑤知道,那是燕瑾的名字。
“天一亮就要趕路,休息一下吧。”燕瑾一臉認真的道。
聞聲,安玉瑤回過神來,急忙將手中的白玉酒壺遞給燕瑾,“如此貴重,公子還是保管好吧。”
燕瑾一愣,低頭看向安玉瑤遞過來的白玉酒壺,慢慢伸出手去接,不小心碰觸到安玉瑤的手,二人的心不由的跳了一下。
為緩解尷尬,燕瑾輕咳一聲,打破山洞內的寂靜,不以為意的笑道:“本公子從小便帶著它,確實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