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璃宮,鳳千魅便一下子坐在了軟榻上,神情有些恍惚。
“殿下,您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小聰子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一臉的恭敬,“殿下喝杯茶潤潤嗓子。”
燕文琦有些心不在焉,嗓子也有些乾燥,情不自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接過燕文琦喝完的茶杯,小聰子退了出去。
想到龍寢殿內的事情,燕文琦一顆心砰砰跳動,揪的他喘不動氣。
父皇真的病重了嗎?為什麽會這樣?
父皇,您寵了兒臣十六年,兒臣還想好好孝敬您的。您不要離開兒臣好不好?
兒臣真的好怕,兒臣從來沒有這般害怕過。倘若您不在了,兒臣一個人該如何挑起南煜國的擔子?
您若走了,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人寵的兒臣無法無天了,再也沒有人嬌縱兒臣了。
父皇,兒臣錯了,真的錯了。
“九弟別來無恙?”
只聽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神情恍惚的燕文琦猛的一愣,抬眸看向門口,只見燕瑾背著手,一臉邪笑的走了進來。
看到燕瑾,燕文琦眼中泛起了恨意,拳頭本能的攥緊,怒目而視的瞪向燕瑾。
哪怕他知道,他現在還不能暴露南昭帝病重的消息,但是,還是忍不住本能的瞪向燕瑾,掩不住心中的恨意。
“九弟幹嘛這樣瞪著本王?”燕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靠近燕文琦,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
燕文琦猛的站了起來,怒目而視的看向燕瑾,拳頭緊緊的攥著,沒好氣的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八哥來幹什麽?”
燕瑾輕笑了一聲,走到軟榻旁邊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道:“就這般不歡迎本王?”
燕文琦勉強壓下心中的火氣,撇頭輕哼了一聲,“沒有。”
“本王找九弟,自然是有事。”說到這裡,燕瑾輕咳一聲,不冷不熱的道:“父皇應該病的不輕吧。”
燕文琦一愣,皺緊了眉頭,一顆心揪了起來,撇頭道:“沒有。八哥從哪裡聽來的胡言亂語?”
“是嗎?”燕瑾嘴角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輕輕搖了搖頭,毫不遮掩的笑了一聲,“這砒鼎粉可是慢性劇毒呢,父皇服用了十幾日,竟然還安然無恙?實在是奇跡。”
“你……”燕文琦瞳孔瞪大,瞪向燕瑾,咬牙道:“八哥這是承認了嗎?”
燕瑾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以為意,嘴角一撇,不屑道:“的確,砒鼎粉就是本王下的,怎麽?”
“你……”燕文琦瞪大了眼珠子,他沒想到,燕瑾竟會毫無遮攔的承認這大逆不道之罪。
“老東西,本王早就受夠了。”燕瑾嘴角一撇,冷哼了一聲。
“混蛋!”燕文琦惱怒至極,狠狠的一拳頭砸了過去,“卑鄙無恥,父皇他白疼你了!”
“咳咳!”被燕文琦照臉頰硬生生的打了一拳,燕瑾蹙眉咳嗽了兩聲,朝地上吐了一口鮮血,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卻依舊是一臉的邪笑,仿佛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可是我們的父皇,是你的父親!”燕文琦咬牙切齒,衝燕瑾劈頭蓋臉的咆哮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