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內歌舞升平,藩屬國進貢盛典在迎賓殿舉行。
南昭帝坐在大殿中央,各藩屬國藩王坐於左側,皇子皇孫坐於右側。場面非常隆重。
鳳千魅坐在賓客的位置,旁若無人的吃著東西。
燕文琦抬眉往鳳千魅的方向看了一眼,瑤了瑤頭。卻見旁座的燕文祥衝燕文昊小聲的道:“七弟,三哥可是聽聞你最近長往迎賓殿跑。”
聲音雖小,卻足以讓燕文昊心虛,嘴唇哆嗦了一下,急忙道:“三哥也知道,這重華公子足智多謀,小弟也是在為三哥拉攏人才,總不能把他讓給燕文軒。”
燕文祥意味深長的往鳳千魅的方向看去。
見燕文祥不再言語,燕文昊本能的松了一口氣。他既無母家勢力的支持,又沒有朝中重臣的扶持,只能依附於燕文祥,又怎敢暴露半點野心。
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在詭譎多變的朝野,縱使身份看似高貴,實則沒有半點地位可言。他如此,燕文琦亦如此。
燕文琦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心裡很清楚,南昭帝對他這些年的嬌縱與溺寵,早已讓其他皇子對他恨之入骨。無論將來誰登上那座寶座,他的結局,只有一個字,死。
“臣涿野境邊王為陛下獻上美女一枚,望陛下歡心。”只見涿野部落的境邊王起身恭敬的衝南昭帝說道。
“別說一個美女,怕是千萬美女,都不及當年凌貴妃一人的風采。”只聽坐在賓客宴上的塔拉爾可汗奉承道。
聞聲,眾人開始交頭接耳。
南昭帝一顆心被提了起來。不光南昭帝,連燕文琦都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抬頭看向南昭帝。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塔拉爾可汗所言極是,凌貴妃已仙逝多年,怕是再無第二人能比得上貴妃當年的佳容。”涿野境邊王順著塔拉爾可汗的話說道。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燕文琦。眾人心裡都清楚,南昭帝寵燕文琦,多半因為他是凌貴妃之子,愛妃的兒子。
感受到眾人射過來的目光,燕文琦百感交集。因為他知道,眾人的目光是複雜的,有羨慕,有嫉妒,也有鄙視。
只有他自己清楚,南昭帝寵他,究竟是因為什麽。
“可惜臣等再也無緣目睹貴妃的風采。”閩南王拍馬屁道。
南昭帝一聽,面上大放光彩,來了興致。
“當年,愛妃禦花園翩翩起舞,朕曾讓畫師為其畫了一幅佳像,至今保存完整。”南昭帝有些欣慰,隨即衝劉公公命令道:“去藏寶閣取凌貴妃的畫像來。”
燕文琦驚的瞳孔放大,呆呆的看向大殿之上的南昭帝。他自出生起,便沒了母妃。如今要見到生母的畫像,自然激動。
鳳千魅也一下子來了興致。
很快,劉管家便將凌貴妃的畫像展開掛在了大殿中央。
畫中,是一位美豔動人的女子,一身淡粉衣衫飄飄欲仙,讓殿內眾人不由的感歎。美,甚美。
看到畫像,原本不以為意的鳳千魅猛的坐直身子,驚的鳳眸圓睜,目不轉睛的盯向畫像,一臉的詭異。她是凌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