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跟安玉瑤心神不寧的走在宮道上,彼此想著自個的心事。
“瑤兒,南昭帝剛才那神色,我怎麽覺得有些怪。”燕瑾蹙眉回憶道。
沒人的時候,燕瑾通常喜歡叫她瑤兒。
“嗯?”安玉瑤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以為意的問道:“怎麽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按理說,南昭帝那麽寵九殿下,不是應該有求必應的嗎?”燕瑾不解的搖了搖頭。
“哦,怕是三公子多慮了,想來陛下真的累了。”安玉瑤滿腦子都是鳳千魅的事情,全然沒有把燕瑾的話放在心上。
“也許吧。”燕瑾聳了聳肩。
安玉瑤沒有再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跟在燕瑾的身後。
偌大的皇宮,燕瑾礙於假冒的身份,早已通過小鹿子摸清了每條宮道。而她不同,別說是去翰書院通風報信,怕是連哪條宮道通往翰書院她都不清楚。
安玉瑤死死的捏著手帕,不住的自我寬慰。鳳公子,你自求多福吧,玉瑤只能保全自己了。
…
翌日一大早,安玉瑤便早早起了床,坐在梳妝台前發愣,一坐便是一個時辰。
“姑娘。”只見一位小宮女走了進來,來到安玉瑤的身旁,一臉恭敬的道:“殿下請姑娘去外殿用早膳。”
“嗯?”安玉瑤一愣,詫異的道:“殿下這麽快便上完早朝了?”
“已經過了辰時了。姑娘起來之後便坐在梳妝台前,都坐了一個時辰了,奴婢們不敢打擾您。”宮女畢恭畢敬的回道。
安玉瑤一愣。自己坐了這麽久?
昨日下午從龍寢殿回來,一直到今天早晨,便寢食難安,心神不寧的。
或許安玉瑤覺得,百尾花的事情是她提出來的,心裡多少有些內疚,畢竟鳳千魅曾幫過她。可她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者,對於病因是絕對不能隱瞞的,這是最起碼的醫德。
安玉瑤來到了外殿,便見燕瑾早已坐在軟榻上等著她了。
“瑤兒,快坐下。”燕瑾衝安玉瑤笑著招了招手。
安玉瑤走到軟榻旁,在燕瑾對面坐了下來,看似無心的說道:“昨個陛下不是說,今天便能捉到下毒之人嗎。看來,晚上便有熱鬧看了。”
“這還是早上呢,瑤兒便想著晚上的事,是不是有些心急了。”燕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一邊夾菜一邊道:“南昭帝可不是吃素的,怕是早已布好了局,就等那賊人出現了。想來,今天晚上真的有熱鬧看了。”
安玉瑤勉強笑了笑。
…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熬著,眼看過了正午,安玉瑤便有些坐不住了,怕燕瑾生疑,硬著頭皮強裝鎮定的陪著燕三公子下起了棋。
“瑤兒,等晚上再陪你下。”下了兩盤,燕瑾將手中的棋子放下,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一臉嘚瑟的看向安玉瑤,“這個時候,我應該去龍寢殿陪父皇下棋,可不能錯過了一場好戲。”
安玉瑤眉頭一緊,隨意的落下一顆棋子,故作淡定的笑了笑,“三公子就這麽喜歡看熱鬧。旁人大難臨頭礙著咱們什麽事,有什麽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