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重華公子看,本王的棋藝,能否打敗北禦國棋王?”燕瑾故意說道,意味深長的看向鳳千魅。
安玉瑤本能地抬起頭,也看向鳳千魅,心中有跟燕瑾同樣的疑問。
鳳千魅一愣,將捏著的黑子攥了起來,手心裡冒出了冷汗,故作隨意的輕笑了一聲,依舊是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子,“鄙人也不過是仗著膽大揭下皇榜,僥幸戰勝北禦國棋王,實乃是祖上積德。今日與九殿下對弈,以九殿下的棋藝,應對北禦國棋王,綽綽有余。”
安玉瑤蹙起了眉頭,覺得鳳千魅的話太過虛偽。
“奧?”燕瑾對鳳千魅恭維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一向清高自賞,此時此刻,覺得在安玉瑤面前非常有面子。
“北禦國棋王?呵!”燕瑾輕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也不過如此!”
“那是自然。倘若那日九殿下出面與棋王對弈,定然是勝券在握的。”鳳千魅道。
燕瑾一愣,尷尬地咧了咧嘴,撒謊道:“奧,本王當時被棋王的名號蒙騙住了,因此沒有出面與他對弈。”
安玉瑤咬了一下嘴唇。聽聞當時,南煜國的棋手連敗給北禦國棋王,南昭帝無奈之下,才貼下皇榜。
由此看來,北禦國棋王並不是浪得虛名。
…
燕瑾與鳳千魅連下了三盤,皆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燕瑾自知下不贏鳳千魅,所幸也沒有輸給他,便放鳳千魅離開了。
鳳千魅一走,燕瑾便拉著安玉瑤得意的道:“瑤兒,我就說嘛,他重華公子也不過如此,倘若那日與北禦國棋王對弈的人是我,我也能為南煜國爭光。”
誰知,安玉瑤卻是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蹙眉分析道:“聽聞北禦國棋王一連戰勝了我們南煜國的十幾名棋手,咱們陛下覺得甚丟國體,為了挽回顏面,不得已才發下皇榜重金號召棋藝精湛者。”
“這能說明什麽?”燕瑾蹙眉道。
“北禦國棋王並不是浪得虛名。”安玉瑤道。
“那又怎樣?”燕瑾一臉的不以為意,“他鳳千魅能贏了北禦國棋王,我與他旗鼓相當,自然也能贏了北禦國棋王。難道我分析的不對?”
安玉瑤咬了一下嘴唇,燕瑾的分析確實合情合理,邏輯上也沒有問題。
安玉瑤想,怕是自己多慮了。
誰知,燕瑾突然靈機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麽,激動的道:“我明白了。瑤兒的意思是,他鳳千魅在故意讓著我!”
聞言,安玉瑤鳳眸圓睜,急忙搖了搖頭,卻聽燕瑾咬牙道:“該死的鳳千魅,果真陰險,把本王耍的團團轉,一邊奉承著本王,一邊費盡心機跟本王打成平手!他既然怕得罪本王,怎不乾脆直接輸給本王!”
安玉瑤一愣,心下其實也曾這樣懷疑過。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在旁邊觀察,卻也看不出鳳千魅是在故意讓著燕瑾。
安玉瑤咬了一下嘴唇。難道是鳳千魅偽裝的太好?
對,他一向令人琢磨不透。
誰知,燕瑾突然冷笑了一聲,“我有辦法了。”
“嗯?”安玉瑤好奇的看向他。
“派人去棋雅局找到曾與北禦國棋王對弈過的棋手,讓他來逍遙殿陪本王對弈上幾盤,結果很快就見分曉。”燕瑾瞳孔縮了縮,咬牙輕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