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父皇最鍾意的妃子,她的兒子,父皇自然會多加疼愛。”燕瑾不以為意的道。
燕文琦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燕瑾,蹙眉道:“你可知母妃死在了哪裡?”
“昭陽宮啊,怎麽了?”燕瑾有些奇怪。
四目相對下,燕文琦竟有些不忍心打擊燕瑾,粉薄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沒怎麽。”
“呵!”燕瑾覺得燕文琦有些神經兮兮的,卻也沒有在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臉認真的看向燕文琦,“九弟,你當真對那把龍椅沒有半點興趣?”
雖然摸不透燕文琦,但是燕瑾還是敢把這麽忤逆大膽的話題在燕文琦面前吐露。
燕瑾的問題太過直白,安玉瑤抬起頭,本能的看向燕文琦。
“沒有。”燕文琦幾乎是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
聞言,燕瑾本能的松了一口氣。卻聽燕文琦笑了一聲,看似隨意的問道:“倘若小王說有呢?”
燕瑾瞳孔放大,意味深長的看向燕文琦那雙有神的大眼。
四目相對下,燕文琦衝燕瑾淡淡的笑了笑,燕瑾嘴角也勾著一抹笑意,不緊不慢的道:“你我乃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那把龍椅,無論到了誰的手裡,都是我們兄弟的。只要到不了他們手裡便可。”
燕文琦輕笑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八哥這話說的甚好。”
這聲‘八哥’讓燕瑾心裡一驚,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然而,燕瑾卻是沒有半絲的開心,他怕燕文琦真的也有奪嫡的念想。畢竟,他也不想孿生兄弟反目成仇。
燕文琦早已看穿燕瑾心中所想,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為了打消燕瑾心中的芥蒂,開口道:“八哥放心好了,九弟對那把龍椅向來不敢興趣。”
燕瑾喜上眉梢,他想,幸好燕文琦對那把龍椅沒有半點興趣。心裡高興,卻故作淡定的道:“無論將來朝局如何,哥哥都會罩著九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九弟。”
聞言,燕文琦淡淡的笑了笑。
燕瑾繼續道:“起初,大王爺與三王爺平分秋色,幾乎將整個朝廷分成了兩黨兩派。如今大王爺倒台,被父皇貶去了涼州,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眼下燕文祥勢力最強,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燕文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靜靜的聽著,也不發表任何觀點。
只聽燕瑾繼續道:“燕文軒陷害父皇,表面上看來,是夢嫣醫治父皇時,無意中發現了百尾花這個秘密,父皇將計就計,對逆臣賊子來了個甕中捉鱉。可事實上,九弟你仔細想想,燕文軒放著名正言順的路子不走,為何要鋌而走險陷害父皇?父皇死了,對他有什麽好處?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嫁禍的!”
燕文琦目不轉睛的看向燕瑾,一言不發,等著他下面的話。
燕瑾說的有些口乾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突然發現自己有種在唱獨角戲的感覺,嘴角咧了咧,看了一眼安玉瑤,複又看向燕文琦,蹙眉道:“九弟就不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小王覺得八哥分析的很對,只是八哥究竟想表達什麽?”燕文琦一顆心提了起來。
他隱約猜到了燕瑾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