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帝瞳孔深陷,嘴唇微微啟動,沉聲道:“呈上來。”
劉總管應了一聲,快步走下金碧輝煌的台階,來到燕文昊面前,將燕文昊手中的兩封書信接過來,複又走上石階,交到了南昭帝的手中。
燕文祥與東方宇互相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南昭帝臉色鐵青,伸手一把奪過書信,蹙眉將書信慢慢打開,大致瀏覽了一下信中的內容,猛的瞪大了眼珠子,一顆心揪了起來,眼中泛著狠色,咬著牙衝殿內的東方宇跟燕文祥怒吼道:“你們如何解釋這幾封信!”
東方宇跟燕文祥的字跡,他自然是認識的。
見南昭帝龍顏大怒,燕文祥與東方宇猛的瞪大了眼珠子,一顆心提了起來。
“父皇,兒臣並不知道那是什麽信?信上究竟是什麽內容,兒臣一概不知,兒臣是冤枉的!”燕文祥急道。
“臣亦是如此。臣對陛下,對南煜國可是忠心耿耿!”東方宇依舊非常淡定,他就不信,憑燕文昊的本事,能扳倒他。
“劉總管,念給他們聽,朕倒要看看,他們如何解釋。”南昭帝猛的一拍龍椅,將書信扔到了地上,咬著牙怒吼道。
“老奴遵旨。”劉總管點了點頭,彎腰撿起被南昭帝扔到地上的書信,整理一番後,看了殿內朝臣一眼,字正腔圓、鏗鏘有力的念了起來。
聽到信中的內容,眾人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
燕文祥跟東方宇更是瞪著大眼目不轉睛的看向劉總管,豎著耳朵聽著劉總管念的每一個字。
還沒等劉總管念完,東方宇跟燕文祥便早已站立不安、淡定不住。
“不——這絕對不可能是本王寫的信!不可能——”燕文祥厲聲急道。
“陛下,臣對您忠心耿耿,您萬萬不可聽信讒言!”東方宇蹙眉道。
南昭帝意味深長的看向燕文祥與東方宇,隨即衝劉總管道:“命人速速取東方宇與祥王的筆跡來,對證一下字跡。”
南昭帝向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他隻信他自己。
“陛下,哪怕這兩封書信字跡相同,但也未必是臣與三王爺親筆書寫的,定然是七殿下偽造的,陛下絕不可輕易相信旁人的挑撥離間。”東方宇辯解道。
東方宇明白,燕文昊膽敢如此大膽指證誣陷他們,那兩封信的字跡定然出自他們的仿跡。
殿內眾臣議論紛紛,小聲地交頭接耳。
南昭帝瞳孔深陷,意味深長的看向東方宇與燕文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坐在龍椅上數十年,什麽樣的局勢沒有見過。東方宇的話,也不無道理。燕文昊與燕文祥關系甚好,去他書房偷一封書信,找人偽造也不是沒有可能。
“父皇,兒臣的確不否認有本事拿到三哥的書信。畢竟,這些書信就是兒臣從三哥書房拿到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兒臣偽造的!”燕文昊辯駁道,一臉的信誓旦旦,“兒臣可以拿到三哥的東西。但是,兒臣無權無勢,鎮國將軍府又如同銅牆鐵壁,兒臣哪有本事拿到東方將軍的書信。”
說到這裡,提高聲音,繼續道:“這幾封書信,都是兒臣在三哥書房內發現的。”
聞言,南昭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鎮國將軍府的確如同一塊銅牆鐵壁,連他的人都無法安插進鎮國將軍府,燕文昊定然是沒有本事得到東方宇的手稿的。
“陛下,對照完畢。這兩封書信,的確出自東方將軍與三王爺的手筆。”劉總管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