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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總裁,請簽字》最美年華遇到你【214】我睡不著,你唱歌給我
  最美年華遇到你【214】我睡不著,你唱歌給我聽7000+

  聽到葉知敏這麽問,葉和歡大腦裡警鈴一鳴,直覺告訴她,葉知敏是在試探,或者說,是在提醒她什麽。

  葉和歡緩緩攥緊手裡的鑰匙,面上還是佯作自然地問:“小姑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葉知敏淡笑:“沒什麽,只是剛才想起來。”

  說著,下意識去看葉和歡的左手,那枚鑽戒還在無名指上。

  葉和歡臉上若無其事的表情,葉知敏望著她,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心情。

  有感慨,或許也有無奈。

  “如果你真覺得跟肖益不合適,那小姑再幫你問問,有沒有其他好的男孩子……”

  這次,葉和歡沒再拐彎抹角,直截回絕了:“我現在還沒找對象的打算,如果隨隨便便找一個,也是耽誤人家。”

  葉知敏說:“只有男人耽誤女人的,哪有女人耽誤男人的道理?”

  “找個對象卻不願意跟對方結婚,不就是耽誤嗎?”

  葉知敏目光殷殷地看著她,歎氣一聲,放柔了語調:“歡歡,我是你小姑,有些事理應上也輪不到我來說,可是我從小看著你長大,我記得你六歲那年冬天半夜抽筋,你姑父隻穿著睡衣送你去醫院,對你,我和你姑父一直當親生孩子一樣。”

  葉和歡臉上神情出現一抹動容,她輕聲道:“我知道的。”

  提及幼年往事,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葉和歡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一次,因為韓敏婧又跟葉讚文吵架,她背著書包偷偷溜出家,無處可去,很自然地就跑到陸家找葉知敏。

  不說葉知敏,就連陸啟明也是真心對她好,而不是看在葉知敏的面子上。

  葉知敏沒再繼續說下去,話頭一轉:“晚上沒有喝酒吧?要是不方便,我讓家裡的司機送你。”

  葉和歡晚上隻喝了兩杯橙汁,不影響開車。

  聽到別墅裡傳來胭胭喊媽媽的聲音,她催促葉知敏進去。

  葉知敏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地回過頭叮囑和歡:“你自己開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葉和歡笑著點頭:“好。”

  ——

  關上車門,葉和歡坐在車裡,沒有立刻點火發動牧馬人。

  林蔭道兩旁的法國梧桐枝葉茂密,月光星星點點地落在擋風玻璃上,一輛奧迪轎車從不遠處的拐彎處駛來,在兩輛車擦肩而過時,明晃晃的車燈光稍縱即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跟范恬恬那樣感性地交談過,導致她現在面對小姑欲言又止的眼神,情緒有一點點煩悶。

  葉和歡不是一個性格優柔寡斷的人。

  韓敏婧為了葉讚文傷她,她一句控訴的話都沒說,徑直拿著護照跟機票遠走溫哥華。

  後來的那幾年,她也真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就當沒這樣的父母,對韓敏婧不聞不問,對葉讚文冷嘲熱諷。

  做這些之前,她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之後也沒因此後悔。

  但在跟鬱仲驍的這段關系裡,葉和歡卻做不到如以往那樣我行我素。

  因為她並不是真的叛逆到完全不顧忌家人的想法。

  除去葉讚文跟韓敏婧,爺爺,外公,小姑……這些也是她的親人,他們不曾傷害過自己,相反的,都很疼愛她。

  她不想讓他們失望,卻偏偏做了一件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

  愛情是瘋狂的,也是自私的。

  在葉和歡的內心深處,鬱仲驍三個字,早已跟她的血肉融為一體。

  經歷了疼痛、逃離跟口是心非,她越發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她都渴望著這段來之不易的情感。

  這份渴望,超過了道德倫/理對她的約束。

  小姑的一次次暗示,葉和歡不是不明白,可她就像是有了癮頭的癮君子,明知是毒,依舊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鬱仲驍對她而言,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觸動,比愛情更深刻,比親情更親近……

  不願意再放手,所以左右為難時,只能在自我的煎熬裡舉步維艱。

  ——————

  回到葉家,葉和歡剛換好室內拖鞋,二樓書房的門開了,她抬頭望去,葉靜語紅著眼眶從裡面出來。

  葉靜語沒有下樓,而是去了自己以前在家裡的房間。

  這時,樊阿姨端著一碗大餛飩走出廚房。

  這個家裡,也只有葉靜語動不動把餛飩當飯吃。

  在樊阿姨準備上樓時,葉和歡喊住了樊阿姨,因為她站的位置隱蔽,剛才樊阿姨只顧著不讓餛飩的湯水灑出來,倒是沒注意葉和歡回來了。

  葉和歡明知故問:“爺爺沒吃晚飯嗎?”

  “不是,這是給二小姐煮的。”葉和歡剛從外邊回來,什麽也不知道,於是樊阿姨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無非是葉讚文跟殷蓮又吵架了,葉靜語夾在中間待不下去,索性回大院來住。

  樊阿姨是葉家的老人,骨子裡偏向正房太太生的葉和歡,趁著沒其他人,偷偷告訴葉和歡她剛才在書房外不小心聽到的內容,中午飯局上葉讚文喝多了酒,殷蓮下午去公司,碰巧看到女秘書在休息室裡給醉醺醺的葉讚文脫衣服。

  “其實這也沒什麽,可能是葉董的衣服髒了。”樊阿姨並沒為殷蓮憤憤不平,大概跟殷蓮是小三上位有關系。

  哪怕是殷蓮本人,也不敢揪著女秘書的頭髮正大光明地責罵,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只不過這樣,算不算是因果輪回?

  葉和歡看了眼那碗發脹的餛飩,對樊阿姨說:“您給她送上去吧,我去廚房倒杯水。”

  “噯!”

  等樊阿姨的背影繞過緩步台,葉和歡才轉身去了廚房。

  ……

  上樓的時候,葉和歡收到氣象預報的短信。

  她邊低頭看手機屏邊踏上最後一檔台階,經過葉靜語房間的時候,門從裡面被打開,吱呀一聲,伴隨著葉靜語的聲音:“葉和歡,我有話問你。”

  葉和歡站定腳步,偏過臉看她,葉靜語的鼻子跟眼睛都紅紅的,聲音還帶了些哭過後的沙啞。

  葉靜語盯著門外的葉和歡,眼神像看著階級敵人那樣敵視,“爸爸大前天回家,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麽?”

  葉和歡正面對上葉靜語。

  相較於葉靜語興師問罪的口吻,她的語調很輕描淡寫。

  “你想知道,問葉讚文不是更靠譜?他那麽疼你這個女兒,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樣的話,換做以前,葉靜語肯定會沾沾自喜,覺得葉和歡在嫉妒自己。

  但現在,她隻感受到濃濃的諷刺,當即就有些惱羞成怒。

  葉靜語冷聲控訴:“你這樣有意思嗎?”

  葉和歡挑眉,她的長相偏明豔,配上這個小動作,倒顯得有點壞痞,她正兒八經地看向葉靜語,挺喜歡看葉靜語炸毛的樣子,煞有其事地噢了一聲:“本來還沒覺得,現在看你這樣,是挺有意思的。”

  葉靜語恨恨地瞪著葉和歡,胸口氣悶,卻也不知道能拿她怎麽辦。

  在言語上,她從沒勝過葉和歡,更別說是武力上。

  就衝葉和歡當年把她媽打到流產的那股狠勁,她都不敢皮癢地上去招惹葉和歡。

  “沒事了吧?那我可走了。”

  葉和歡說完就抬腳走人。

  葉靜語咬牙的聲音從身後低低傳來:“你媽都已經死了,再這麽揪著不累嗎?你走這麽多年,為什麽還要回來?”

  即便她跟韓敏婧不對付,但逝者已逝,她不允許別人這麽說自己的母親。

  葉和歡回轉過身,有些冷臉:“你再說一遍。”

  “我有說錯嗎?”

  葉靜語倔強地對上她陰測測的眼神,毫不退縮:“你媽在的時候不讓我跟我媽好過,現在人死了,還不肯放過我們。”

  原以為韓敏婧死了,爸爸就會立刻跟媽媽登記,可是這麽多年過去,葉讚文對結婚一事絕口不提。

  她不是沒有暗示過爸爸,可是爸爸從來沒有給過明確的回應。

  以前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日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複存在。

  尤其是在葉和歡回來後。

  葉讚文跟殷蓮發生摩擦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所以,葉靜語把這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了葉和歡的身上,心裡對葉和歡的厭惡越來越深。

  “在這個家裡,你又為爸爸跟爺爺做過什麽?你帶給他們的除了麻煩就是麻煩,做錯事還要他們給你善後,既然都走了,怎麽不走得乾淨點?”

  葉和歡看著葉靜語,“自己拉的屎太臭,還要怪廁所的換氣設備不給力。葉靜語,到底是你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我的理解水平倒退了?是我媽心狠手辣不肯放過你們母女,還是你媽陰魂不散勾/引別人丈夫,怎麽,現在你媽感情危機了,你就想來我這裡尋求點安慰?”

  葉靜語沒想到她說話這麽粗魯,惱得臉紅脖子粗,也越發覺得委屈氣憤。

  “葉和歡,你一定要跟我這樣說話嗎?是,我媽破壞了你媽的婚姻,可是一段感情的破裂,你敢說沒有你媽的責任嗎?我媽媽這些年,難道還不夠隱忍嗎?她一次也沒有在你媽跟前挑釁過,為了你那個形同虛設的幸福家庭,我媽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那麽多年,在學校裡,我被指著鼻子罵私生女。我也是爸爸的孩子,憑什麽你能得到的,我就不能擁有?”

  這一刻,所有的不甘,像找到了一個閘口傾瀉而出。

  “現在你媽死了,我媽為一個男人耗費了一輩子,在剩下的幾十年,得到一個妻子的名分,這個要求難道很過分嗎?除了出身,我媽哪一點比不上韓敏婧?如果她不是韓永松的女兒,爸爸根本不會容忍她這麽多年!”

  葉和歡冷言以對:“如果你想給你那個媽套名分,應該去找葉讚文,跟我嚷嚷什麽?”

  “……”葉靜語咬緊了牙關。

  “這六年,足夠你媽力爭上遊了,不過我看她好像還在原地踏步,要是我沒記錯,你媽今年也有四十八了。”葉和歡壓製著心頭那股無名火,皮笑肉不笑地說:“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他永遠喜歡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聽說葉讚文前不久新提拔了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秘書,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吧?”

  葉靜語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她今天會來這裡過夜,不就是那隻狐狸精挑起的事端嗎?!

  “我是不介意多了個後媽,至於你媽有沒有這手段,還是後來者居上,這些都不在我關心的范圍內。”

  說完最後一句,葉和歡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合上,回廊也瞬間安靜下來。

  葉和歡在房間裡呆了會兒,然後起身從衣櫃裡拿了睡衣出去洗澡。

  進洗手間之前,她特意瞟了眼葉靜語的臥室,門緊緊關著,剛才沒聽到下樓的動靜,應該是把自己鎖在了屋裡。

  對殷蓮,葉和歡已經沒有多大的感觸。

  有些情緒,隨著韓敏婧的離世,也跟著深埋在心底。

  並不是選擇了原諒,只是覺得已經沒必要再去計較那些得失。

  就像她跟葉靜語說的,如果葉讚文再婚,她確實樂得弄個厚厚的紅包送出去。

  換做以前,她或許能砸了婚禮現場,但現在的葉和歡,不會這麽做。

  人在一次次的磨礪裡學會成長,她亦是如此。

  ——————

  洗完澡,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空調口冷氣呼呼地吹著,葉和歡裹著薄毯輾轉了個身,右手臂枕在了頭底下。

  她盯著那個擱置在牆角的陳舊毛絨玩具,心裡忽然有些空蕩蕩的。

  韓敏婧,無疑是葉和歡心中一道不可觸碰的傷疤。

  乃至現在,她重新再跟鬱仲驍在一起,還是不太願意回憶那些跟韓敏婧有關的過往。

  韓敏婧從醫院頂樓一躍而下的那晚,她正抱膝坐在病床上,心裡遲疑著要不要偷偷告訴鬱仲驍她是被逼著分手的,再後來,葬禮上葉讚文狠狠扇在她臉上的一巴掌,徹底打滅了她最後那點徘徊不定。

  不知是不是跟葉靜語的那場口舌之爭消耗了太多精力,葉和歡很快就迷迷瞪瞪地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

  夢裡,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那個跟鬱仲驍第一次約會的晚上,在大院的門口,鬱仲驍的大手捧著她的臉頰,親吻她的唇瓣,漸漸的,淺嘗輒止的試探轉變為深吻,她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充斥著緊張的甜蜜,圈著男人脖頸的雙臂越收越緊,忍不住想回應更多……

  夢境突然一轉,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畫面。

  她看到自己坐在韓家的餐桌邊,對面坐著韓敏婧跟韓菁秋,唐嫂從廚房端了鍋出來,笑容和藹地說:“歡歡,這是你最愛喝的西紅柿蛋湯,我特意做了一大鍋,記得多喝一碗。”

  韓菁秋拿過杓子,盛滿一小碗擺在葉和歡的面前,微笑道:“和歡,喝吧。”

  葉和歡低頭,看到的不是西紅柿,而是一碗碎玻璃渣子。

  “你不是喜歡嗎?怎麽不喝?”韓敏婧在對面催促。

  “我想起來了,韋德剛才有送來梅乾菜肉餅,說是路過學校特意給和歡買的,我去拿來。”韓菁秋含著笑起身,高跟鞋聲響起在餐廳跟廚房之間,不一會兒,她端著一個碟子出來,“和歡,我幫你用微波爐熱了一分鍾,現在吃,味道剛剛好。”

  葉和歡接過餅,咬了一小口,入目的餅餡不是梅乾菜,而是一根根生鏽的鐵釘子。

  她嚇得想要吐掉,韓菁秋卻把湯送到她嘴邊:“來,再喝口湯。”

  葉和歡求救地看向韓敏婧。

  韓敏婧依舊親善地笑,望著她的目光慈愛,聲音也很溫柔:“唐嫂,你幫幫菁秋,把和歡的嘴巴掰開,這孩子就是不聽話,多好的湯跟餅,都被她給浪費了。”

  葉和歡想要逃,手腳卻不聽她的使喚,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裡。

  她的下頜被掐住。

  玻璃渣被灌入她的口中,劃過咽喉,傳來灼燒般的疼痛,火辣辣的,她嘗到了鹹鹹的血腥味,當韓菁秋要把滿是鐵釘的餅往她嘴裡塞的時候,葉和歡想要喊救命,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來,眼淚疼得嘩嘩地流下來。

  ……

  葉和歡是被自己哭醒過來的。

  她睜開眼,映入視線的是漆黑的天花板,沒有玻璃渣,沒有鐵釘,也沒有韓敏婧跟韓菁秋。

  打開床頭燈,枕邊濕了一大塊,她的眼角還有黏糊的感覺。

  葉和歡解鎖手機,發現還只有凌晨兩點多。

  鬢發濕了,睡衣汗涔涔地貼著背,盤腿坐在床上,因為那個夢,驚魂未定。

  她感覺到一絲冷意。

  手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響了。

  葉和歡的心跳還有些快,她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以為自己在另一個夢裡,伸手掐了把大腿,疼得很實感。

  直到後來掛了電話,葉和歡都描述不出自己按下接聽鍵時的心情。

  就像她也想不明白鬱仲驍怎麽會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握著手機,聽到那邊傳來熟悉的男聲,葉和歡整個人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剛才是不是哭了?”鬱仲驍察覺到她的異樣。

  葉和歡手捂著話筒,曲起了雙腿,她吸了吸鼻子,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才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做了個噩夢……”說著,她低聲問:“你怎麽還沒睡?都已經凌晨了。”

  “只是做噩夢?”

  葉和歡輕嗯了一聲,又聽到他磁厚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夢到什麽了?”

  “……”

  葉和歡不敢說自己夢到了她媽跟韓菁秋,怕他擔心,隻好胡編道:“我夢見考試不及格。”

  “你不是學霸嗎?”鬱仲驍一句話,輕輕松松就拂去了蒙在她心頭的那點陰霾。

  “學霸也有失手的時候。”

  一聲無聲的輕笑,化開在葉和歡的耳畔邊。

  床頭壁燈,落在床邊緣的光暈很柔和,她的心境逐漸得到了緩和。

  半晌,鬱仲驍突然問她:“還有沒有夢到其它事?”

  “夢到你說要跟我分開。”

  “夢都是反的。”

  葉和歡聽著他的呼吸聲,感覺他就像在自己身邊。

  她抱著自己的手臂,突然對著電話撒起嬌:“我睡不著,你唱歌給我聽。”

  “我唱歌走調。”

  “我不嫌你。”

  “……”

  葉和歡嬌聲催道:“快唱~”

  鬱仲驍那邊安靜了會兒,才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我都幾歲了——”無奈的語調裡夾雜了寵溺。

  “你在我心裡永遠的十八歲。”

  鬱仲驍不理會她的調/戲,敦促她去睡覺。

  葉和歡嘴裡突然幽怨地蹦出一句:“我滿腦子都是你,睡不著。”

  “去睡覺。”

  鬱仲驍重複這句話。

  葉和歡想到部隊裡起得早,沒有再纏著他胡鬧,掛電話前,鬱仲驍卻又開口說:“這周末,我去B市。”

  “……”葉和歡不自覺地彎了嘴角,貝齒咬著下唇。

  鬱仲驍低柔著聲:“快去休息吧。”

  葉和歡:“我星期六要陪胭胭去海洋館。”

  “跟你小姑?”

  “不是,就我跟胭胭。”

  “那等我到了B市再說。”

  “哦。”

  掛了電話,葉和歡打算把手機放回枕頭底下時,指尖不小心碰到通話記錄,屏幕頓時發生了切換。

  她發現,在凌晨兩點鍾,她打出了一通電話。

  對象就是鬱仲驍。

  應該睡著亂動不小心按到的。

  盯著凌晨的通話記錄,葉和歡的雙手交錯搭在肩頭,下巴抵上小臂,她彎下腰,不自禁地抱緊自己的身體。

  心裡泛著淡淡的甜,那些因為夢魘引起的恐懼心理不見了蹤影。

  ——

  接下來的兩天,葉和歡是數著秒度過的。

  周六,她一大早去了陸家。

  陸含胭蓬著軟軟的頭髮,被葉和歡從床上挖起來,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不是要去海洋館嗎?快去刷牙,我給你拿衣服。”

  等葉和歡拿了衣服回來,本來被她抱到洗手間的小人兒,又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沒辦法,葉和歡隻好親自動手。

  洗漱穿衣,陸含胭全程都閉著眼,直到坐進越野車裡,她還用胖嘟嘟的小手捂著嘴,打著可愛的小哈欠。

  葉和歡邊開車邊拿了袋張君雅給她。

  小丫頭揉了揉惺忪的眼皮,總算一點點清醒了,扭頭看了看車窗外,詢問葉和歡:“這不是去海洋館的路呢。”

  “先去車站接人。”

  鬱仲驍是坐早上7點15分的高鐵,到B市差不多也要九點鍾。

  葉和歡跟胭胭坐在車裡等人。

  陸含胭捧著她的兒童水壺喝了口牛奶,然後體貼地安撫一直朝車站大門那邊瞧的葉和歡:“不急不急,如果趕不及早上的,我們可以買下午的票。”

  葉和歡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陸含胭咽下牛奶,突然不確定地問:“鬱仲驍真的會來嗎?”

  ——————

  PS:昨天不舒服,今天這一更,七千字,算是兩天的更新合並,還有,大家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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