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雪閣
走進流水台卻無一人,茶幾上的茶已微涼,推開流水台後窗,外面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遠處的璃山頓時像穿上了輕薄的霧紗在風中飛舞。
“雪兒,我冷。”夙冰墨看著在窗前發呆的慕容傾雪便說道。
“哦!”關上窗戶,慕容傾雪走到茶幾旁邊,收拾了茶幾上的幾個杯子放在托盤上。
慕容傾雪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墨,那個男子是誰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他呀!五鳳宮是什麽東東,有那麽囂張嗎?”慕容傾雪走進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好奇的問道。
“本王的葬妃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呀!噗嗤!”夙冰墨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不覺中笑了出來。
“廢話,當然不知道!不然幹嘛問你啊!”慕容傾雪朝著夙冰墨翻了一個不爽的白眼,說道。
“五鳳宮是五國的總堂,你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五年才出一次山,因為歷代都是隱蔽而居的,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到底住在哪裡。”
“二十年前的聚會我曾經見過他。當時他和我一樣,也才有八九歲而已,後來他們不知怎麽回事便消失了二十年,今年又回來了。”夙冰墨回想道。
“那你還認識他,一隔就相隔了二十年。”慕容傾雪倒上紅酒遞給了夙冰墨問道。
“不是認識他的人,是他的左手和腰上的那塊玉佩,他的左手食指在二十年前曾經被太子割斷,還有那個玉佩,玉佩上面的五個鳳凰,便是最好的證明。”夙冰墨把自己擁入懷裡,細細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五國的總堂有那麽了不起嗎?那他又是什麽身份啊!”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坐在夙冰墨大腿上問道。
“五鳳就是指的五國,因為鳳凰沒隔才能一見,去年的紅燼國聚會他們卻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今年是幽冥,所以應該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吧!五鳳是由五個鳳凰使者家族歷代繼承,分別是金家,木家,水家,火家,土家。”
“剛才那是土家唯一一個繼承人,土央拓塵,生性傲慢,天生流氓一個。”
“五鳳指的還有金家的金藤新一,木家的木玲櫻子,水家的水寒弱水,火家的火浴萱兒。”
“他們的說話口語是我們聽不懂的,他們的穿著打扮也是各不一樣,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人和事我很少知道。”夙冰墨抱著慕容傾雪,在耳邊如實的說道。
聽夙冰墨一番話,心裡還是小小的好奇,水瓶座好奇心害死貓唉~但是夙冰墨一個巨蟹確實死死的盯著慕容傾雪不放,唉搞不懂。”看著夙冰墨一眼,慕容傾雪不知不覺中便把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呵呵!不知怎麽了,就是突然想吻你,沒意見吧!”慕容傾雪雙手環抱著夙冰墨的脖子,兩眼放光看著夙冰墨,輕聲道。
“笨蛋,我可是你男人,除了雪兒之外,有誰敢這樣吻本王啊!”夙冰墨的額頭碰著慕容傾雪的額頭,寵溺道。
“咚咚咚,主子你和王爺還沒用餐呢吧!鳶兒準備了點吃的。”藍鳶現在流水台門前,猶豫了半天才決定敲了敲門。
“進來吧。”慕容傾雪說完便從夙冰墨的身上下來,坐在了夙冰墨的旁邊。
“主子,剛才暗影過來,說你和王爺還沒用餐,所以藍鳶就過來了。那藍鳶告退,王爺慢用。”
藍鳶放下托盤裡的飯菜便退了退身,說完,便又出了流水台帶上門。
“藍鳶這丫頭挺細心的。”夙冰墨看著眼前的飯菜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當初差點被你打死,哼!”慕容傾雪撅著嘴巴,不爽道。
“本王錯了,還不行嗎!”夙冰墨看著這小氣的女人,這都過了多長時間還說說說。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用完了也不知道是早餐還是中餐,突然間慕容傾雪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
“原來自己很喜歡雨,喜歡聽雨簌簌落下時細微的聲音,那時候自己會想著也許有一天自己會變成雨滴,去滋潤土地,去洗滌鮮花,去豐腴乾癟的心靈。”
“雨在我的世界就是一道風景,一種人生的享受,人生其實就是一場雨,不管是淫淫霏雨,還是一瀉千裡,不管是滂沱疾鳴,還是綿綿如織……”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精彩,雨讓人心情明澈,洗去大千世界的塵埃,纖塵不染。”
“雨讓人頭腦清醒,思維瞬間也會變得豐富起來,情緒也會隨之興奮雀躍。但是自從爺爺有了以後,自己便莫名其妙的討厭雨天,討厭直至。”
“望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聲音,自己覺得又好像回到了原來,也許是因為所有一切都變了。”
炎變了,羽也變了,靈兒變了心兒也變了,就連自己也變了。也許是因為身邊出現的人,也許是身邊出現的事,大家都變了。
自己看著窗外的雨,不知怎麽了,心裡壓了很久的石頭終於慢慢落下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它我們送到了這裡。它讓我們遇見了改變一生的人。
“雪兒還有一個爺爺嗎,怎麽都沒提起過呢!”夙冰墨走到了慕容傾雪的身邊問道。
“嗯!爺爺他是一個疼我,爺爺他現在一定和那個我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奶奶在一起,在天上看著我,看著我所有的一切。”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慕容傾雪已經好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雪兒無論你是誰,或者是變成什麽樣,你慕容傾雪都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明白嗎!在自己無助的時候,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我,這裡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夙冰墨低著身子,雙手抱著慕容傾雪,溫柔的說道。
“嗯!唔!”還沒反應過來,夙冰墨冰冷的吻便湊了過來,反抗也反抗不了。就這樣兩人在窗前維持了十分鍾。
妃雪閣
一輛黃灰色馬車在妃雪閣門口停了下來,拉開車門,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藍衣女子和綠衣女子,接著便是一個魁梧的四十左右的男子。
“妃雪閣,這就是妃雪閣,爹,這可能壯觀啊!”慕容傾雅剛下了馬車便看向慕容克。
“當然,這可比相傳的妃雪閣還要壯觀。”慕容克說完走進了妃雪閣。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就不是一家妓院青樓嗎!髒死了。”慕容傾婷看著妃雪閣三個大字便粗魯的說道。
剛進妃雪閣就能聽見一首蕩氣回腸的《愛到萬年》。
“哇,爹這裡好棒啊,雅兒還是第一次遇見過這樣的場景。”慕容傾雅清雅的說道。
“雅兒,爹和你說,這也是我第一次進來,來我們坐這邊。小二。”慕容克笑著說道。
“客官,你好,這是菜單!漠璃一身紅色千褶裙對面的慕容克禮貌的說道。
“喂!聽說你們五大青樓裡有養顏的湯料,給我來一份。”慕容傾婷坐下,然後便一手拿過菜單。冷淡的說道。
“好的,還有將軍這邊是葷菜,這邊是素菜,這邊酒,這邊是茶,這邊是飲料,還有最後是點心。”漠璃細心的說著菜單的排序。
“哇!這麽有規律啊!你們真是了不起。”慕容傾雅驚奇的說道。
“小姐過獎了,這只是客人有個好的選擇。”漠璃笑道!
“那爹我要這個,還有這,還有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可以了,爹你說呢!對了再來一壺紅雪茶,嘻嘻!”慕容傾雅可愛的笑了笑看了看慕容克。
“爹,這也太多了吧!就我們三個吃不完的。”慕容傾婷立馬製止道。
“好,那麻煩就給我上吧。婷兒有什麽關系。”慕容克把菜單遞給了漠璃,態度很是和善。
“哼。爹你就偏心,這是妓院,青樓,就雅兒一句話,你還真來。”
“來就來,你來由著她,你看這一路她有多任性,爹,就是太偏心了。”慕容傾婷悶哼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姐!你說話會不會太過分了,妃雪閣招你還是惹你了,它是隻賣藝不買身,每個人都有尊嚴,人家一沒偷二沒搶,我看姐你就是嫉妒人家。”
“還有我是爹爹的女兒,爹爹不寵我寵誰啊,當初爹還不是一樣寵你,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高。”慕容傾雅立馬反駁慕容傾婷。
“你……”
“我,我怎麽了,難道不是事實嗎?哼!你就是見不得爹爹對我好。”
“你……”
“我……我怎麽了,姐,你別忘了,自行不必自斃自。”
“……”
“二小姐自行不必自斃自,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二小寫能夠知心悔改,那麽菩薩一定會原諒二小姐的一切過錯。”慕容傾婷回響著在長山寺那個念沉方丈對自己所說的那幾句話。
“你怎麽知道。”慕容傾婷頓時吼著慕容傾雅。
“……”
“這是誰家的小姐一點家教都沒有,打擾爺的雅興。”
“這好像是慕容克家的二小姐,就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
“對呀,這哪像閨門中的小姐,我看就像個潑婦。”
頓時妃雪閣的目光都想慕容克方向看去。
“還不夠丟人嗎?”慕容克陰厲的說道。
“哼!”慕容傾婷那心裡的火啊!
“對了爹,今天去長山寺,念沉方丈說的那些話雅兒還是不懂。”慕容傾雅洗完杯子,便有禮的倒了兩杯茶。
“喂!丫頭我的呢。”慕容傾婷頓時不爽的說道。
“自己又不是沒長手。”慕容傾雅頓時心中少了原先的懦弱。
“你!”慕容傾婷心裡那個火啊,沒想到慕容傾雅今天居然這樣反駁自己。
漠璃走到吧台,把藍鳶叫了過去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藍鳶瞟了一眼慕容克的方向立馬端著托盤,從容的上了樓……
長山寺
“砰!砰!砰!”
“啪!啪!啪!”
“這悅心客棧得罪誰了。”
“就是,就是,好好一家客棧居然就這樣……”
“砰!”
“哎!哎!小心,還是離開這裡吧!再不走會死人的。”
“就是,就是。”
“這哪裡是得罪人啊,是有人追殺嶽家的人。”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可是我親耳聽見的。”
“真的假的,嶽家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
“對啊,他們本事這麽大,就怎麽可能會被人追殺呢。”
悅心客棧門口頓時議論紛紛。
“咻……哼!想死,沒那麽容易。”鬼咒說完便往男子嘴裡塞入一顆紅色顆粒。
“唰……赤煉接著!”大司命說完便把紅色幔紗扔向赤煉。
“來了……給我張嘴。”赤煉頓時一一點了穴道,通通把將人口中塞入一顆藥物。
“咻……別跑嘛!”鬼咒說完,手中的鏈子便甩向窗戶邊的男子。
“搞定。啪啪啪!”赤煉將最後一個男子綁了起來,拍了拍手。
“喂!接下來你們該怎麽辦啊!”鬼咒說完便搜了搜每個人的身。
“還能怎麽辦,主子說過了,送去玄冥教給冥王。”赤煉無奈的說道。
“唉~可惜了,給葬妃谷的血城他們送去也是好的,或者是給炎主的煞毒教的蛇寶寶吃也是好的。”赤煉不爽的說道。
“你……們……到底是誰!”男子頓時嚇得慌了起來。
“有沒有聽說過陰陽雙煞少司命和大司命啊!”鬼咒陰厲的笑著說道。
“什麽。”
鬼咒:“她就是大司命。”
“哽咽。”
大司命:“別嚇著別人。”
“你們是嗜血宮的人。”男子頓時恐懼的看著赤煉。
“來人。”
“在。”
“把這些人,通通給我送去玄冥教。一定也不能少。”赤煉笑了笑,兩眼著看著男子。
“是。”
“你們是一夥的。”男子頓時悶了,這悅心客棧也是嗜血宮的人。
“將死之人,隨便怎麽說,好好的睡一覺吧,睡醒了才是你噩夢的開始。”赤煉陰厲的說道。
“你……”
“唉~看來主子又要花不少錢來裝修這悅心客棧了,唉~”大司命理了理桌上的殘花。
任何純潔的人,為了生存都會殺生,吃肉和魚,或者采花、殺昆蟲等、還有憎恨別人或傷害了別人,其實誰都不想做這樣的事。如果這些都算是罪惡,那麽人類本身為了生存都是在犯罪嗎?
這是主子和嗜血宮每一個人說過的話,大司命心裡依然深刻的記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