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不覺中降臨在幽冥都,黑沉沉的,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夜霧襲來,入春的夜晚倒有點很冷,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妃雪閣後門一輛黑色馬車停了下來,到了妃雪閣已經是入夜的七點半左右。
“主子!慢點!”羅刹下了馬車拿出馬車上的腳梯,扶著慕容傾雪下了馬車。
“咚!咚!咚!”紫刹下了馬車,走進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
“是小姐回來了。”紫刹回道。
“啊!咯吱!小姐!你真回來了。”門開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正是仇天,摸了摸呆呆,好像驚訝和失落。
“怎麽這麽不希望我回來啊!”慕容傾雪走進門,血兒跟在後面。
“那個主子你誤會了,是我打賭打輸了,今天靈主和羽主子還說著你今晚到底回不回來的話題,所以我們都輸了,只有那群丫頭贏了。”仇天失落的回道。
“噗嗤!他們又拿我做賭注啊!以後別賭了,不然你會輸得更慘!”慕容傾雪笑著走進房間。
“血兒你家主子什麽意思啊?”仇天拉著血兒的馬繩問道。
“嚕!”血兒悶了一聲,便自覺的走進馬廄。
“這又是什麽意思啊?”仇天又是無語!
“喂仇大叔,過來幫幫忙啊!一點也不長眼色。哼╭(╯^)”羅刹不爽的說道。
“小丫頭幾天不見嘴皮倒是厲害幾分啊!”仇天撇了一眼羅刹,便接過紫刹手中的東西。
“好了,別吵了,仇天叔把馬車駕進來,羅兒我們進去吧!”紫刹嫣然有禮的說道。
“嚕!嚕!嚕!哼,大叔快點!”羅刹衝著仇天伸了伸舌頭,玩味的說道。
仇:“臭丫頭,你。”
紫:“噗嗤仇大叔別和她計較。”
“好吧!先回房吧!外面很冷。”仇天說完便出門駕著馬車。
進入正廳,依然能看見妃雪閣來來往往的人,一首《可念不可說》蕩氣回腸的音樂在妃雪閣飄蕩。
三個樓間都是喝酒,聊天,品茶,聽歌之人。
如果紅顏命不成單薄
這個世間有沒有傳說
相違背哦,若不敢撲火
這宿命憑借什麽壯闊!
似綾羅纏繞著
似枷鎖,金裝玉裹
似雪花,飛舞著墜落
美麗呀,向死而活
愛若能穿破終究是寂寞
忘卻了前因後果
苦守著執著虛晃的一諾
空耗這青春許多……
一個小小的芯片裡面儲存卡有著從20世紀到25世紀的所有歌曲,有著沒有聽過的傷感,懷舊經典的歌曲,但這首歌的歌詞句句帶著傷感之感。
“主子!你可算回來了,一路上一定很累吧!”藍鳶看見了自家主子便從二樓下來迎了上去。
“想我了!”慕容傾雪捏著藍鳶的下巴玩味的問道。
“哽咽,主子出事了。”藍鳶還是不喜歡自家主子這樣對自己耍流氓。
“能出什麽事啊,邊走邊說,還有今晚黑給紫刹和羅刹準備一間房間。”隨著上了樓。
“是!”
流水台
“冥王每天都會來妃雪閣一趟,每天不見你他便回去了。”藍鳶說道。
“還有啊,那個趙子龍派人把彩禮和嫁妝都找媒婆送過來了,是奉了皇后之命來下的彩禮。”藍鳶急切的說道。
“還有呢!”那個趙子龍還真是…算了不提他了,對了主子。”赤煉挑逗的說道。
“……”
“好吧,今天冥王過來了,雖然每次都是冷漠漠的,可是他今天讓我帶話給你……”
雪:“說……”
“那個……他說子時讓你去——陪他…睡…覺,如果看不見你,後果自負!完了”藍鳶吞吐的說完臉上便泛起了一絲紅暈。
“這麽屌!”慕容傾雪頓時不經意間說了叼字。
“對了,大司命曾經被冥王叫去問話了,好像是問你在哪裡吧,後來赤煉就到了妃雪閣,把大司命帶出去了。”藍鳶扶著慕容傾雪講述道。
雪:“還有嗎?”
藍鳶:“沒了……”
“哦,對了,還有三個主子在流水台哦!”藍鳶笑著繼續說道。
雪:“哦!”
“那藍鳶去給主子準備點吃的。”藍鳶說完便下了樓。
流水台
“他敢,想娶我們老大,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剛到流水台便聽見羽為慕容傾雪打抱不平。
“那個趙玉兒不用想就知道是有心機的,唉~這古代人的腦袋都是什麽做的呀!”心的清雅的聲音就算是說人家壞話也是好聽。
“你們就不用擔心雪兒了,就算雪兒想嫁,也要看有人願不願意。”靈兒微微一笑回道。
羽:“噗嗤!也是哦……”
心:“好了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困了。”
“卡啦!流水台的門被狠狠地拉開:
雪:“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回來了老大,那個我先回房間裡。好困!”心兒說完便走出了流水台。
“那個啥我……我也困了先走了不然明天會有黑眼圈的。”羽拿起桌上的骨扇便走出了流水台。
“那個我要去睡個美容覺,老大早點休息,哦對了,那個夙冰墨好像和藍鳶說了什麽,我也沒好問,也許他想你了,讓你去看看他。”靈兒說完便也走出了流水台。
“唉~這三人損人的功夫,一點都沒變”慕容傾雪自言自語道。
“咚咚咚!”
“進來吧!”慕容傾雪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困意一直來襲!
“主子怎麽就你一人,那羽主他們三呢,都回去休息了嗎?”藍鳶放下手中的托盤問道。
“損人損完了,都睡覺了。”慕容傾雪說完,便拿起藍鴛端過來的桂花翅吃了起來。
“主子已子時了,冥王府你還去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去了呢!”
“剛才見你睡得很熟,所以沒叫你,然後我在下面也忙……”
“你說什麽,已經子時了我就眯了一會,時間過得這麽快。咳咳咳!”慕容傾雪心裡一驚,嘴裡的桂花翅吐了出來。
“主子你,沒事吧!別嗆著,來,喝點水。”藍鳶立馬順了順慕容傾雪的背。
“哽咽!咳咳咳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呼!那個藍鳶我先走了,那個這裡收拾收拾,那三個禽獸,吃完也不處理一下。”慕容傾雪說完便走出流水台。
“主子你慢點。”藍鳶看見自家主子這麽急躁便喊了一句。
冥王府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面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現在已經子夜時分,突然一個黑影掠過窗頭。
“誰!雪兒嗎?”夙冰墨的心裡暗暗地不爽,可是只要覺得見到她一切都會美好起來。
“雪——咻!”夙冰墨還沒說完,一個個飛鏢變向自己飛來。
“霹靂乓當”只聽到一聲乒乒乓乓的聲音,飛鏢三支在柱子上,兩支通通被夙冰墨打下落地。
“絲絲絲”地上的地毯頓時絲絲作響。
“真狠啊!嘖嘖嘖,狗屎靶子,這都沒有射中。”在窗外慕容傾雪就感覺裡面不對勁,進入變看見了這精彩一幕。
“雪兒,是你嗎?”夙冰墨的心悸動了一下。
“廢話,除了我,有哪個女人敢走我男人的房間。除非有人是活膩了。”慕容傾雪冷言道。
“女人別多管閑事,否則我讓你和夙冰墨一起陪葬。”房間裡雖然黑暗,但是慕容傾雪依然能清楚看見黑男子身影和位置。
但對於慕容傾雪來說在黑暗裡是最有利於殺人的。在25對於黑暗就當白天一樣,習慣了黑夜,對於我們來說黑夜就是一個殺人之夜。
“哐當!可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男人的事情我不管,難道讓你管嗎?”慕容傾雪狠狠地關上門,把身上的外套自然的脫在一旁的沙發上,冷漠的說道。
三人,就這樣維持了不到一分鍾
“今晚夙冰墨的命我要定了,還請姑娘不要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男子退了兩步看向眼前的女子。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是,男子在她的身上看出了什麽是恐懼。
“噠噠噠!夙冰墨的命是我的,我勸你不要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慕容傾雪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的響,一張絕色的容顏映入眼簾。
“哽咽。”男子的喉嚨咽了一下。
“你到底是誰。”男子看著慕容傾雪的容顏,驚了一下,便開口問道。
“已是將死之人,無需知道。”慕容傾雪走向黑子男子,立馬一股殺氣衝向男子。
男子立馬倒退了幾步,面容失色,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女子,滿身殺氣,一個眼神,卻能將你殺死。
“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紅燼國慕容克的女兒,慕容傾雪。”
慕容傾雪再次靠近男子,冷漠的說道。
“什麽……怎麽可能,慕容傾雪不是四年前就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男子驚駭的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不可能,也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自己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正是因為生命有限所以才顯得更重要。
我們會死很久,所以活著的時候一定要開心。無論自己處在一個怎麽樣處境?
長山寺
“噓!”屋頂之上,赤煉和大司命蹲在房頂,頓時眼前的一切,讓兩人警惕起來。
廂房內的人進進出出,急急忙忙,門口有十幾個彪悍守在門口。
“嗚嗚嗚!欣然啊!是娘錯了,娘不該讓你來啊。我的女兒啊!”房間裡女子撕心裂肺的哭著,喊著。
“來人,給我找,就算把這長山寺翻個頂朝天也要找出來,皇家寺院又如何?難道還翻天了不成。”依稀能聽見裡面的人很生氣。
“誰!大司命頓時拿出銀針陰厲的說道。
“別激動。嘻嘻!是我,來幫個忙啊!”鬼咒帶著許久未碰過的面具,也是讓兩人驚到了。
“她該不會……就是……”赤煉立馬看著下面,問道。
“不是鬼咒你想幹嘛呀!”赤煉頓時悶了一下。
“她和我們要找的女人相差太大,你怎麽會……”大司命警戒了一下周圍環境,冷漠的說道。
“唧唧!”
“赤煉主子讓我們把……她送給念沉方丈,送完以後就直接回妃雪閣。”大司命頓時悶了!
鬼咒:“哈?”
赤煉:“這女人……”
“喂,鬼咒她是什麽身份啊,你一定知道吧。”大司命淡然的說道。
鬼咒:“哦,他是……”
赤煉:“誰啊!”
鬼咒:“是……”
大司命:“唉~”
赤煉:“說。”
“赤煉,你真的不認識她。”鬼咒抬起身邊的紫衣女子頭,面紗一下子扯了下來。
“……”
“……”
“不……知道。”赤煉看了又看,還是搖了搖頭,她知道鬼咒的話語中明擺著自己是認識她了。
“幽冥國一直不能提的一個皇室,他們消失了六年,六年的時間,居無定所,顛沛流離,整整六年活下來的卻只有不到六人。”鬼咒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赤煉,眼神裡透漏出疑惑。
“你說的是……嶽……”赤煉頓時恐懼的看著鬼咒。
“會不知道,原來主子早就知道有嶽家的人進來了。”大司命頓時明了了。
“但是我不明白,她怎麽可能,嶽家不是普普通通的嶽姓氏。但是這世界上除了一個嶽家族之外姓嶽,其它的別無一處是姓嶽氏的。”赤煉頓時腦子裡打亂。
“你說的沒錯,只有一個嶽氏家族,唯一的一個姓嶽的家族。”鬼咒堅定的說道。
嶽家,一個可以和五國抗衡的家族,他們的力量神秘而又莫測,沒有任何人能夠參悟其中一二,是人百度不得其解的事是為什麽嶽家會讓人起死回生,為什麽嶽家會把當年的五國各個擊破。
嶽家當年本是統領五國的,但是他們並沒有那麽做,後來嶽家在鳳靈大陸消失了兩年,一出山卻落的家族破散,族人流離失所。
那年到底出了什麽事誰也不知道,從此以後嶽家的,力量最後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