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情緊緊抱著身前的男人,委屈、難過以及酸澀等各種情緒湧上心頭,直接哇的一聲哭出來。
墨祁琛直接將她的手臂拽下來,視線落在她的梨花帶淚的小臉上,那委屈已經表達的不能更清楚。
那麽,基本可以得出結論。
“他欺負你了?”
男人眯了眯眸,除了墨北臨,他倒是想不到有第二個人能讓她哭得這麽傷心的。
她隻管哭,一雙眼睛都紅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難過的不得了。
墨祁琛抿緊了唇,有點頭疼的看著她,然後拿出手機來準備撥號碼:“我讓他過來接你。”
宋宛情伸手按住他要撥手機號碼的手指,秀眉蹙得緊緊的,聲音不穩:“不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我不想讓他知道。”
“……”墨祁琛寒著一張臉,甚至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才能讓她清醒點。
“我提醒過你,他不愛你,就算跟他訂婚了又有什麽用?”墨祁琛擰眉看著她,雖然話殘酷了些但是還是想讓她清楚,“他的心不在你身上。”
宋宛情搖頭,倔強道:“他願意跟我訂婚就是好的開始啊……其實不是他做的不夠好,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她垂眸,長睫上還掛著眼淚,笑得淒涼:“他的心……他的心早晚會放在我身上。”
“已經死了的心,活不過來了。”墨祁琛眸色沉了幾分,俊容逼近她,雙眸含著冰,“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明白?”
在愛情裡愛的小心翼翼的那一方,注定會被傷的遍體鱗傷,不如放手輕松些。
這個道理他給她表達過不止一遍,可是她就好像是魔怔了一樣,陷進了某個漩渦裡,無法自拔。
她神情恍惚,只有眼淚在一個勁兒的流,“二哥……我只是有點難受……”
“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男人開口問她。
宋宛情躲開他的視線,松開他坐回沙發上,撈過酒瓶,直接對瓶吹。
墨祁琛上前拿過她手中的酒瓶,一手攥住她的手腕,淡聲:“我送你回家。”
“你讓我喝醉了吧……喝醉了就不會難受了……”
男人陰沉著一張臉,“你醉了有什麽用?除了傷你自己的身子,還是你覺得他會有一點點的心疼?”
宋宛情皺著秀眉,說不出一句話。
其實從她豆蔻到如今,無論大小事他能做的都幫她做了,但唯獨愛這件事,他幫不了她。
也無法幫她。
他們之間感情的事,他作為一個外人無法插手。
她閉了閉眼睛,然後看向墨祁琛:“我覺得他好像是有別的女人了……”
而男人的臉上,似乎沒有半點的意外。
宋宛情歪了歪頭,有點茫然無措,“你知道?”
男人抿唇,沒有應她。
“你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怎麽樣?除了讓你傷心難過之外,還能怎麽樣。”男人沉聲問她:“還有幾天就是訂婚宴,你確定,真的要訂婚?”
“如果我們訂婚了……他會不會收斂一點?”她喃喃地道。
男人的嗓音清淡無溫:“讓他愛上你,就永遠收斂了。”
這似乎很困難……
也許根本不可能。
十年了,那個男人的心裡好像隻裝過一個女人。
該說他癡心又長情呢,還是該說他薄情又無心。
“二哥,我等了他這麽久才等到他和我訂婚,我不會放棄的。”她眯著眸,歪歪頭,“他會愛上我的……只要我再等等。”
紀堯在廳內環視一周看到自家老大的身影,小跑過去,手臂一揮珠簾,直接道:“老大,你猜我剛才瞅見誰了!那個白……”
男人眉心一皺,側眸看向他。
紀堯看著男人臉色不對,這才發現坐在沙發上因為喝了不少酒而臉色酡紅的女人,“哦……宋姑娘也在啊。”
“你看見誰了?”
“就是之前在帝州大酒店被騷擾的那個小姑娘啊……你之前不是讓我收拾一下那個世貿公司的王總嗎,我覺得這事兒應該跟你說一聲。”
男人淡淡的收回視線,嗓音也清涼的很:“不用跟我說。”
“???”之前不是還挺關心的呢,怎麽今天又這態度了。
夜澀,榕城上流社會名門貴胄有錢人燒錢娛樂的場所,男人大多是來喝酒瀟灑吃喝玩鬧,女人除了到這裡來買醉之外,往往沒有什麽好事。
………………
白楚寧敲開休息室的門,沒有人。
恰好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備注,是小路的電話,讓她直接到十八層的V1803房間。
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所以她上了十八層之後,在1803的房間門前,發了個定位給裴易白。
敲了敲門,裡面有人打開。
她掃了一眼包間內的情況,頓時覺得有失重感壓上心頭,後退一步,轉身就想跑。
可那人好像是料到了這種情況,上前來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臂將她拖了進去。
她想要動手,卻被另外兩個人鉗製住雙手,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
被人拖進去就看到被刀子威脅在一旁的小路,她眸色一沉。
她攥緊了拳,有冷汗冒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看看找麻煩的這一群男人,有點眼熟,不是臉,是衣服。
那天……她過來送酒時,不小心撞破了有人被剁手指的一幕……
這群人真是煞費苦心啊。
“就是你啊……白小姐,不錯,有兩下子。”坐在雕著精致玫瑰花座椅上的男人朝她看過來,臉上帶著一條刀疤,笑起來有點猙獰,“那天過來送酒,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呢?你說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是不是?”
“這位先生,”她扯出一絲笑,“費這麽大功夫找我過來,您想做什麽呢?”
“別怕,白小姐,我只是想請你喝喝酒聊聊天,沒什麽惡意的。”
那個男人笑著,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愣著幹什麽?給白小姐搬個椅子啊。”
她被迫坐在椅子上,雖然已經沒有人再束縛她的手,但後面站著的兩個人顯然沒有放松警惕。
包間內對方的人太多,她動手的話,最後是自己吃虧。
可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