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然而還沒等她說什麽,男人已經淡淡開口,“這種搭訕方式過時了。”
他不是沒有看清楚她眼底的陌生,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五年已經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所以他還記得她……丟臉。
“……”白楚寧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她長這麽大頭一次被當成了進男廁所搭訕男人的女變態!
……
白楚寧邁著小碎步跟著男人出來,手放在裙子被撕裂的地方,不停的拽著。
前面的男人倏地停住了腳步,她嚇了一跳,也停下來,“怎,怎麽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墨祁琛已經將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來,朝她的方向扔過來。
“穿上。”
柔軟的布料被她抱在懷裡,有一半的衣服遮住了腦袋,鼻息間滿滿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冽的煙草味,很好聞。
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白楚寧立刻將衣服扒了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做什麽啊?
她簡直瘋了……難道是真的缺男人缺到這種地步了嗎?!
然而男人並沒有注意她的動作,甚至沒有逗留已經離開了洗手間。
“謝謝……”
她悶悶的道了聲謝,也不扭捏,直接披在身上。
畢竟裙子已經撕開了,她總不能一路拽著回休息室換衣服。
站在洗手間門口,她的臉蛋上還染著點紅暈,特地露了露小腦袋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經過。
看到男人寬闊挺拔離開的背影,白楚寧怔了兩秒。
幾年前……那個在總統套房給她扔衣服的男人,幾年前……那個將她拉進男士洗手間的男人……
下一秒,她已經顧不得再想什麽,拚命的追上去。
追過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閉,她等了旁邊晚了點的電梯上去。
跟著追到停車場,白楚寧已經喘的說不出話。
“等……等……呼……呼……喂……”
那個男人已經站在加長的路虎車旁,旁邊有保鏢打開車門。
大概是聽到她的聲音,淡淡的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她已經跑不動,扶住膝蓋喘著氣,發絲凌亂,有點狼狽。
墨祁琛朝著莫南遞了個眼色,隨後撇開俊容,彎身坐進車內。
白楚寧站直身子,走近了兩步,莫南過來攔住她,“小姐,請留步。”
“……”
這一副以為她是過來騷擾他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白楚寧扯出一絲微笑,“我……我只是想說聲謝謝。”
“我會代替小姐轉達給二爺。”
莫南想起剛才的事,道:“還有就是,關於剛才的事,我已經跟酒吧老板打過招呼,不會影響小姐的工作。”
“謝……謝。”
白楚寧愣了一瞬,倒是沒想到他連這件事也周全的想到了。
為……什麽?
莫南頷首,轉身準備離開。
但她還是有點不甘似的,上前幾步,“先生,我其實就想問問……五年前,你們家二爺,是不是在安城待過一段時間?”
莫南身子一震,但是仍舊波瀾不驚,回頭道,“沒有,我們家二爺一直在榕城,沒去過安城。”
“這樣……抱歉,打擾了。”
她之後反應過來覺得真是丟臉。
這句白癡似的問話,會更讓人家覺得她是在沒事找存在感呢吧?
她抬手捂了捂臉,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智障。
怎麽可能是他呢?!
就算不記得模樣,也還知道那個男人叫裴易白啊,她跟個傻X似的過來問什麽問啊……
白楚寧轉身,小跑著回去,抬手輕拍了拍臉蛋兒,滾燙滾燙的。
“呼……肯定是我想多了。”
莫南在原地站了幾秒,轉身回去,拉開副駕駛的門進去,打開隔板,“二爺,您交代的事情辦妥了。”
“嗯。”男人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她說什麽了嗎?”
“說了……謝謝。”
男人眉間微動,幾秒後才開口,“就這個?”
“對。”
“她為什麽會在這裡工作?”
即使近幾年白家有漸漸衰落的趨勢,但她好歹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家不會虧待了她,就算當初出了那樣的事,也不會到在酒吧打工的地步?
莫南停了幾秒,“具體情況不太清楚。”
“去查。”
莫南想了想,提醒道,“二爺,白小姐的事兒,您似乎太上心了……吧?您該不會是動了什麽心思了吧……您可千萬別,讓老爺子知道會弄死我的……五年前的事兒也瞞不住了。”
莫南從十歲開始就跟著墨祁琛,若是說心腹更像是手足,別看莫南在其他人面前一向不苟言笑,但是在墨祁琛面前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
也可以說,他是唯一一個開啟唐僧模式跟墨祁琛相處,至今還能活得好好的人。
有些顧慮不得不說出來,雖然知道他肯定顧及到了,但的確不得不提醒。
不是莫南敏感,一點小事就能聯想太多。
因為他真的為白楚寧破了太多例了。
後面的人沒有再說話。
但是隔著隔板,莫南仍舊能夠感受到後面明顯冷鷙下來的氣場。
“二……爺?”莫南深呼吸了一口氣,試探道,“白小姐的事……”
“再吵就把你丟下去。”
莫南果斷閉嘴了。
既然這麽說了,那就是,沒有然後了。心裡也呼出一口氣。
作為第一軍區最高指揮官,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位置,想要拉他下台,所以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又是處在敏感期,絕對不能出一點點的差池,所以莫南尤為緊張。
就連婚姻都不能是自己決定的。
這個階段,女人更加不行。
白楚寧的出現顯然讓莫南有點方,五年前的事兒,絕對不能被捅出來。
算起來,五年前也就只有白楚寧一個人見過自家二爺。
只要她想不起來,再沒有交集,便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
白楚寧回休息室換了衣服,看著放在一旁的男士外衣,怎麽還給他?
摸摸布料就知道是手工定製,絕非凡品。
但他沒有留下聯系方式,那就是不在乎這麽一件衣服了?
想了想還是先帶回去。
按開電梯的門,電梯下降,停在某一樓。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有喝的醉醺醺站都站不穩的男人晃了進來。
白楚寧擰眉,下意識的往旁邊挪。
沒想到他踉蹌了一下,身子朝前面栽過去。
白楚寧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扶住他,又覺得尷尬的添了句,“先生,您沒事吧?”
男人一手撐住電梯牆,一手被她扶住,聽到這熟悉而柔和的女聲,酒醒了一半,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