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得有些乏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鄭伯侯夫人開口,章夫人和薑夫人也忙著應和,見幾位夫人忙著離開,府上其他的賓客也都有眼色的相繼離去。
可是孟嘉弘和傅明喬獨處一室還關上了門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住了……
“回去……”傅明珊突然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尖聲怒吼著甩開了孟嘉弘的手,也顧不得其他人會不會看笑話了,揚手就給了他身後的傅明喬一個巴掌,“你告訴我回去再說!”
“你說你有事就是為了要私會這個賤人!”
“傅明喬,你要不要臉!你嫁不出去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把心思打在了你的姐夫身上!”傅明珊有些崩潰,她一貫是最要強的,嫁給孟嘉弘是她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可是就在剛才,她最驕傲的丈夫,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她,原本是算計二房勢在必行,到最後,反而是自己栽在坑裡了。
傅明喬的臉上頓時留下了五道紅痕,更是眼中立即蓄滿了淚水,“大姐你……”
孟嘉弘愧疚的看著傅明喬,傅明珊動作太快,他阻攔不及。
“傅明珊!我說回去再說!”孟嘉弘沉著臉,一貫性格和善的他鮮少發怒。
“我不回去!我才不會回去!”傅明珊失去理智的甩開了孟嘉弘的手,哭鬧著說道,“孟嘉弘你從來沒有連名帶姓的叫過我名字……”
“你是混蛋!”
“你竟然背著我勾搭這個賤人。”
傅明珊眼中豆大的淚水掉落,咬牙切齒的看著傅明喬,“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竟然把心思打在了我的丈夫身上,你這個婊子……”
萬氏忙推了下傅鈺的衣袖,示意他趕緊開口。
傅鈺面色一喜,剛開始傅明珊還想著要讓他顏面盡失,結果機關算盡,到頭來不但落了一場空,反而將自己的丈夫給搭進去了!
“傅明珊,你未免也太狂妄了,雖然你是撫遠侯世子夫人,可是你到底還是傅國公府的大小姐,你還要叫我一聲二叔父,明喬是你嫡親的堂姐妹,你的眼裡還有沒有尊卑!”傅鈺佯裝成怒意的樣子擋在了傅明喬的面前,對傅明珊更是義正言辭,“堂堂世子夫人卻毫無半點容人之量,你這樣和市井潑婦有何區別!”
“大嫂,枉母親將府中後宅的事情交給你打理,你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嗎?”
“她二叔父,你這話也不要說的太過分了!”不要說是傅明珊了,便是連鄭氏都跟著被氣的渾身發抖,說話也不利索起來,“這本就是明珊的家事,明珊是撫遠侯府正室嫡出的世子夫人,她有權利對夫君納妾說不!”
鄭氏還要比傅明珊有些理智,眼下這個場景,恐怕孟嘉弘不娶傅明喬是不行了,娶就娶吧,納妾也總要比平妻進門要好的多了,鄭氏拚命的給傅明珊使眼色,像從前孟嘉弘的身邊不是沒有過妾室和通房,只要將傅明喬一樣給打發了就好了。
可是現在的傅明珊,哪裡還能看得到鄭氏的眼色,從前她有多因為孟嘉弘的真情驕傲,現在就對傅明喬有多痛恨,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撕破傅明喬那偽善的嘴臉,從前因為她不爭不搶傅明珊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中。
誰想到會咬人的狗不叫,傅明喬這下真是讓傅明珊從雲端跌入塵埃裡面了。
傅鈺好不容逮到這個反敗為勝的機會,更不會輕易放過。
“賢侄,不是我這個做二叔父的苛待你,若是你真的對喬姐兒有心思,也該是三媒六聘光明正大的求娶,不該這般讓喬姐兒名聲受損。”傅鈺甩袖冷哼的將目光轉向孟嘉弘,“哪怕你們都互相中意對方,可是對我喬姐兒的名聲也是個極大的汙點啊,將來喬姐兒可怎麽面對其他人!”
“二叔父……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孟嘉弘一時語塞,名聲對女子來說是大事,甚至和性命放在了同等地位,他不是不清楚傅明喬在傅國公府的處境和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原本就不好嫁,如此一來,真的是將人家姑娘比往絕路了。
“四小姐……”孟嘉弘想讓傅明喬開口解釋。
可是傅明喬一直站在傅鈺的身後,眼眶濕潤的捂著被傅明珊打過的左臉。
傅鈺更沒給孟嘉弘辯白的機會,慈愛的目光看著傅明喬,聲音突然有些哽咽,“喬姐兒,難怪你母親給你張羅了那麽多親事你一直都不同意,原來……”
傅鈺在這瞬間宛若慈祥年邁的父親為子女勞心勞力,“原來你的心中是有著孟世子的!你這孩子心善,你為何不早點和為父說一聲,因為你不想讓你大姐傷心卻也不能搭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啊!”
“你……你胡說什麽!”傅明珊幾乎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了,三媒六聘?
還要娶傅明喬這個賤人?說什麽是為了不讓自己傷心,所以傅明喬才沒開口,全都是借口,要不是傅明喬不知廉恥的勾引自己的姐夫,又如何會鬧到現在的下場。
她不準!
只要她還是撫遠侯世子夫人,就一定不準孟嘉弘將傅明喬娶過門。
“二叔父你不要為老不尊,我撫遠侯府的親事還有不得你做主!”傅明珊突然向著傅明喬衝了過去,直接將傅明喬推進了甬道旁的雪堆中,碎雪立即掩埋上了她的臉龐。
冷,痛徹心扉的冷,親生父親的冷血,還有孟嘉弘的對傅明珊的愛護,可是現在的傅明喬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哪怕再冷她也要咬牙強撐下去。
傅明喬痛苦的求救,“父親……世子……咳咳……救命啊。”
“你……傅明珊!你太過分了!”孟嘉弘眉心緊蹙,厲聲呵斥,“你為何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四小姐,四小姐,你沒事吧!”
“不準去扶……”傅明珊哭鬧不止,“我恨不得殺了她,平時一副清高的樣子,背地裡還不是做見不得人勾當的下賤胚子,孟嘉弘,你為什麽要對她這般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