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措手不及的驚叫一聲,接著便是一道婉轉嬌啼,仿佛穿透了人的心房之中。見到她這樣毫不矜持的反應,啟元帝愈加的口乾舌燥。
一時歡愉也能讓人拋開內心的寒冷,元歌不由也變的更加熱情,渾身解數的纏磨著啟元帝。
啟元帝卻被那聲音叫的臉色漲紅了起來,這越來越嘹亮的媚音,他覺得外面伺候的人都能聽的見了,不知為何心中便有些不痛快起來。
他腰身一使勁,翻身將坐在身上的人壓在了身下。動作不停的同時,吻向了那微微張著的唇瓣。但是察覺到了啟元帝舉動的元歌,卻不由自主的將頭偏了偏,於是啟元帝便吻了個空。
倆人之間火熱的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
雖然元歌並不介意和啟元帝歡好,但是卻不太願意和他唇齒相依。此時她從心避開了,她還當啟元帝就算不發怒,也會沉下臉端起架子來。
哪知不過啟元帝頓了一下,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會兒,就動手扶正她的臉,然後再一次吻了下來。啟元帝先是一點點的含咬,接著便像是一頭欲擇人而噬的獸,不停的肆意掠奪著。
而就在倆人纏綿時,尋清宮裡的白司陽,緊抿著唇眼色不善的看著面前的人。
劉無庸一臉討好滿臉堆笑,手中拿著倆隻瓷壇子,開口道:“國師大人,這是皇上的意思,就勞煩您了,小的便回去複命了。”
見年幼的小國師不為所動,劉無庸直接留下了骨灰,恭恭敬敬的離開了。
白司陽氣想跺腳!
啟元那個混蛋,是把他當作了什麽,當他是捉鬼驅妖的道士嗎?竟然把這倆人的骨灰拿過來,說是什麽化解戾氣。
這行徑,簡直和讓他念經,為這死去的倆人超度一樣的荒謬!
白司陽運氣壓下心中的憤然,眼神也慢慢的沉了下來,最後拿著倆隻骨灰壇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隨手放下東西後,他坐著想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在空地上鋪滿了宣紙。接著咬破了手指,在最中間的一點上,寫下了啟元倆個字。
白司陽手持硯台,站在宣紙邊緣之處,忽然單手快速的作了幾個手式,同時口中喃喃的念起了什麽。在他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重了起來。
很快白司陽的聲音停下,手中的硯台上空一拋,同時一聲清喝:“畫命,起!”
若是有人這裡,就會發現硯台憑空浮在宣紙的上方,緊接著裡面的墨便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從空中流到了地上的宣紙上。
眼前的這一幕,就好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正執著筆在宣紙上寫畫。上面的線條毫無規則,頃刻間便布滿了所有的宣紙。
“真是,越來越多的變數了.......”白司陽臉色蒼白的低聲說道。
雖說是夜裡,可是宮中從來不缺耳目,鳳陽宮裡走了水的事,沒有多久大半人就都知道了。同時也知道了,此時皇上宿在了鳳陽宮裡。
於是一大早的,便成三三倆倆的一起,來到了鳳陽宮,說是要探視皇貴妃娘娘。雖然人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大約是見不到的皇貴妃的,卻還是被鳳陽宮傳出來的給給氣著了。
“各位小主請回吧,娘娘身體有些不適,實在是無法接見各位小主。太醫囑咐了娘娘要好好的休養,同時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眾從大失所望,卻也隻得留下禮物,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慈安宮裡,皇太妃葉氏也知道鳳陽宮昨夜的事,今早就派人送了各式東西過去。但是今天的慈安宮,和平時卻不太一樣。
因為皇太妃娘家侄女,進宮來看望姑姑了。
葉家這一輩兒女不少,本來長房的嫡長女,不過比啟元帝略一歲。葉家人打的是將女兒送進宮來的注意,但是卻被皇太妃給阻了。
如今長房的嫡長女葉綺匪,已經嫁為人婦。而今天進宮的是長房的次女葉綺薇,和二房的葉綺蘿。
葉綺蘿嬌聲喊道:“姑姑,既然皇貴妃娘娘身子不舒服,那不如由蘿兒和姐姐,代姑姑去探望皇貴妃娘娘吧。”
皇太妃葉氏輕笑道:“不必,既然她身子不適,那就不要去打擾了。姑姑已經讓人送了東西過去,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再說了。”皇太妃葉氏愛憐的點了點侄女的額頭,好笑的說道:“你們倆不是進宮來瞧我的麽,怎麽想著去鳳陽宮那邊了。”
“說,這是在鬧什麽呢?”這一句皇太妃葉氏,是笑盈盈的說的,也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就怕倆個侄女,心中有了什麽想法,才會起意想見皇貴妃。
葉綺薇撒嬌的搖搖了皇太妃葉氏,緩緩的道:“姑姑真厲害,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我們都聽說皇貴妃長的美極了,皇上可喜歡她了,就想看看皇貴妃是有多美。”
她們都見過李家的元鳳元凰,可這一位不聲不響的成了皇貴妃,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厲害的角色。葉氏姐妹對視了一眼,將各自心中的想法都掩住了。
皇太妃葉氏聽了這話,呵呵的笑道:“皇貴妃秀麗端莊,為人親和柔善。只要你們的娘,不將你們嫁出京城去,以後總會有機會見到的。”
倆個侄女,一個十六,一個十五。都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次會召她們倆進宮,也是想著抬一抬她們的身份。莫讓旁人以為葉家是好欺負的,再如何葉家還有一個皇太妃坐在這裡。
葉綺蘿狀似無心的道:“不要嘛,蘿兒才不要出嫁,蘿兒要進宮陪著姑姑。”
聽到這話,皇太妃葉氏臉上的笑便淡了下來,拍拍侄女的手淡聲道:“都要出嫁了還淘氣呢,真是鬧騰的慌,要是真讓你陪著我這個老婆子過活,又該撒嬌叫苦叫累了。”
“姑姑哪裡老了。”葉綺薇湊近擠坐在一塊,抿唇笑著道:“要是有那不知道的人,看見咱們三坐在一起,還當我們是姐妹呢!”
皇太妃葉氏摸了摸臉,輕歎了一聲道:“又瞎鬧,姑姑已經老了。”老的都已經看不出來,倆個侄女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