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王府是那般寂寥。
離傲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王府。
管家跟在後面:“皇上,公主可……”
他擺了擺手,渾身無力,好似被人抽走了靈魂。
他把自己關到房間裡。
空氣中還飄著屬於小玉樹的香味兒。
妝奩上還有他給小玉樹買的首飾,胭脂水粉。
這些東西,她一個都沒帶走。
離傲天自嘲的笑笑,也許她根本就不稀罕自己給她買的這些東西。
他坐在床榻上。
她的溫度已經漸漸涼卻。
昨夜,在這張床榻上,他們還說著動人的情話,她還那般依賴的窩在自己的懷裡。
一轉眼,卻成了過眼雲煙。
呵。
他自嘲的笑笑。
黑曜的龍眸已經赤紅一片。
酸澀,迅速的湧上鼻尖,湧上眼眶。
他的眸紅了。
手,顫抖的將玉樹給他留下的信箋拆開重新看了一遍。
沒有了她,要江山有何用。
讓他孤單的守著江山嗎?
玉樹,你想讓朕的心痛死。
他將那薄薄的信箋揚在空中,一拳砸在床榻的塌柱上。
絲絲縷縷的鮮血透過他的肌膚湧出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眼圈漸漸變的模糊,濕潤。
玉樹,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
東陵國。
王宮。
馬車停靠在王宮門口。
王宮雖然沒有皇宮磅礴大氣,卻也奢華雅致。
冥衍夜派去的黑衣人一直在暗地裡跟蹤著。
元翹心裡清楚,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昏迷的小玉樹倒在馬車上,元翹上了馬車,十分厭惡的瞪著她,伸手在她的臉蛋上使勁拍了拍,而後冷哼一聲,對王宮的守衛道:“把她給本公主弄進去,送到元塵那裡。”
“二皇子那裡?”守衛問:“公主,二皇子被關的都有瘋病了,把他們關在一起會不會出事啊?”
“要的就是出事!”元翹高貴的眸裡劃過一絲狠辣。
*
夜宮。
黑衣人看到元翹把離玉樹送到了元塵的密室後火速趕回去向冥衍夜報告。
“恩,本少主知道了,退下吧。”冥衍夜將小少爺丟到一邊,品著茶水。
夜刹上前,道:“少主,這樣豈不是多此一舉,不如直接把離玉樹殺了,這樣更會讓離傲天痛不欲生。”
話落,夜刹就感覺到自家少主冷若冰窖的眸掃了過來。
他閉嘴了。
半晌,冥衍夜黑漆漆的眸落在罌粟花上,看了許久才挪開,道:“第一,本少主不殺女子,況且離玉樹也沒什麽過錯,本少主為何要她的命,這次將離玉樹送到東凌國的王宮之中,自然有本少主的原因。”
夜刹謙卑道:“洗耳恭聽。”
“元爵乃是本少主多年的好友,元爵是個癡情的種,對那景嬋一片癡心,可景嬋卻偏偏喜歡元塵,元塵,本少主接觸過幾次,不近女色,誰也摸不透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子,本少主此番做法既給離傲天尋了個情敵,加固他退位的決心,又給元爵鏟除了一個情敵,讓景嬋死心塌地的而跟著他,何樂而不為呢?”冥衍夜將茶盞的茶蓋放在小黑貓的腦袋上,讓它老老實實的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