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不情不願的給南宮銘打了電話,跟他把白晏的情況說了以後,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直接就掛了電話。
看著床上坐著,顯然變得悠閑許多的白晏,紀沉口氣不悅的道:“電話我打給他了,哼,我才不相信,他有那個本事找人來弄好你的眼睛,對了,在他過來之後,我不會再出現了,有什麽事,你交代易飛去做吧!”
“怎麽?你還對那事耿耿於懷?”白晏問道。
他不問還好,一問,紀沉就來氣,“少跟我提那事兒,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著,紀沉冷酷的甩手就走。
白晏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又道:“你現在,不是跟陸易飛好上了嗎?還怪人家鑒定你的性取向有問題嗎?”
紀沉倏地停下腳步,冷眼瞪向白晏,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驚詫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他不是保密得很好嗎?
為什麽連這個男人都看出來了?
還是那家夥……
“哼!”白晏哼笑,打斷紀沉的心裡的想法,“你們倆的關系,或許只有那個單純得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看不出來,瞞著我?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
紀沉,“……”
心裡咯噔一下,整個人忽然就慌了。
忙又坐回去,盯著白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我跟他,並沒有做出什麽異常過分的舉止來啊。”
在外人面前,他對陸易飛就那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誰會想得到,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白晏知道了,聖桀知道了,是不是下一個,就該輪到那丫頭了?
不,他絕對不會讓那丫頭知道的。
忙對著白晏又道:“既然你知道,那剛才小念過來,你有跟她提起嗎?”
白晏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我沒事兒跟她提這事兒做什麽?不過紀沉,既然接受了你的性取向,那為什麽要接受風伶惜的告白,你給得了她未來嗎?”
雖然風伶惜跟他白晏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想到那丫頭,從大學開始,就一心癡戀著紀沉。
紀沉性取向有問題的事,要是一直就這麽瞞著她,確實不好。
他也不能對紀沉發表什麽意見,只是提醒一下他而已。
最後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還都得看他紀沉,想要過什麽樣的生活。
“我沒有接受她的告白,一切都是她自願的。”紀沉違心的說道。
他又何嘗不明白,不拒絕人家的好意,在任何人看來,那都是變相的接受了。
而他,也要承受接受那個女人的代價。
“自願嗎?人家是自願,你就這樣欺騙人家啊?”白晏無語道。
他不替風伶惜抱不平還好,這一說出來,紀沉就不高興了。
盯著他,口氣實在不友好的問,“怎麽?人家對我有意思你心裡不痛快啊?還是說,她要選擇的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該跟她水到渠成,組成一家人了?”
他們倆相親的事,他不會不知道。
所以說,白晏也沒資格管他的事。
“你胡說什麽,我對她沒興趣。”白晏忙澄清。
“那你對誰有性趣?我?”紀沉打趣道。
白晏一腳踢過來,“滾,你丫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稀罕,我可沒你那嗜好。”
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麽,白晏勾起唇角笑起來,輕聲道:“還是那丫頭有趣。”
可又忽然沉下臉,滿臉嚴謹的歎息道:“希望南宮銘能早點趕過來,要是想辦法讓我看見了,小丫頭就是我的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再也不會矯情的將她推開了。
他會好好的待她,她想要什麽,他就給她什麽,滿足她的所有需求,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子。
“那要是永遠看不見呢?”紀沉接過白晏的話,冷不丁的問,“那你是不是就該將小丫頭推遠,這輩子都不想要她了?”
以前,他不要他們家小丫頭,他紀沉不強求。
可是那天看到白晏為了那丫頭下跪,看到他奮不顧身為小丫頭擋子彈,他就很肯定,白晏心裡,是有那丫頭的。
不然,什麽樣的一種關系,能讓他為了那丫頭,連命都不要呢!
不管以後白晏的眼睛會不會好,他都盡量的說服他們倆在一起,不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分開,苦的還不是他們這些關心他們的人。
白晏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深沉了,反問紀沉,“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給得了她幸福嗎?”
紀沉亦也答非所問,“那你覺得,我家那丫頭,在乎你看不見嗎?”
何況,你還是為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就算你不要她,估計她也不會丟下這樣的你離開吧!
紀沉自認為特別的了解那小丫頭,以前他白晏好的時候,他出言不遜,都趕不走那丫頭,何況現在為了她傷成這個樣子,她能離開嗎?
與其趕不走,何不就接受呢!
這樣,兩個人心裡都好過。
“你不能體會我心裡的感受,我不會讓她跟一個沒用的,什麽都不會做的廢物在一起,浪費她的青春的,阿沉,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我心裡沒辦法將一個不健全的自己,送到她身邊,你應該了解我的。”
白晏的態度,很是強硬。
紀沉聽了,火氣沒由來的直竄上眉梢。
一怒,就忍無可忍的對著白晏吼了起來,“說到底,你TM的就是自尊心在作祟,要這點尊嚴做什麽?你忘了,你為了她跪在地上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怎麽不會想到,別讓她看見你無能脆弱的一面呢?”
“白晏我告訴你,這一次,你若還是將那丫頭推開,那我就送她出國,讓她跟著禦聖桀離開,這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是會生出感情來的。”
“到時候,她真愛上禦聖桀了,就算你眼睛好了,你TM也別想把她找回來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真愛她,不是死都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嗎?”
紀沉的話,說得相當的直白犀利。
一時間,直接讓白晏答不上話來。
他靜坐在床上,沉默著。
紀沉瞪著他,繼續冷言道:“你有種就再將她推開,若再將她推開,我保證讓你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