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婚禮,進行得相當的完美順利。
只不過,卻累壞了男女主角。
從紀小念挽著白晏的胳膊出場時,就一直踩著高跟鞋,站在牧師席上完成婚禮儀式之後,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陪著白晏,招呼賓客前去酒店就餐。
然後又在席間挨個的敬酒,敬茶。
晚上,好不容易送完賓客,紀小念直接就癱坐在了酒店大廳的休息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估計腳底也磨起水泡了吧!
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今天這樣這麽累,一直站著,從未休息過,而且,東西也沒吃。
她本來覺得,結婚是很喜慶幸福的事,可是現在,她隻想睡覺。
白晏走到她面前來蹲下,聲音輕柔,“怎麽?累壞了?”
紀小念看了他一眼,有些氣結,“早知道就不結了,很累。”
這一場婚姻,不過是配合白晏完成的而已。
事實上,從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她心裡就有了其他的想法以及準備。
她不會生孩子,跟白晏不可能白頭到老的。
可是白晏又不可放手,她沒辦法,隻好什麽都依著他了。
她想,什麽都按著他說的去做了,時間久了,他們之間再沒有孩子的話,婚姻質量會發生變化的吧?
她就等著白晏厭倦自己,提出來跟她分開的那一天。
所以從一開始,她跟他在一起,內心深處表現出來的情緒,都不是那麽的熱情。
哪怕,也感覺過幸福。
但那幸福,永遠都覆蓋不了心底隱藏著的悲傷。
“哼,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晚了點?”
白晏站起身來,又俯身過去靠近她,聲音輕柔,“很抱歉,今天累著我們家新娘子了,來,為夫抱你去休息。”
紀小念也不客氣,伸手摟過他的脖子。
白晏稍微一用力,就把紀小念給抱來起來,轉身看著還留在酒店的熟人們,抱歉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她累壞了,我得先送她回家休息,一會兒再過來陪你們喝?”
這麽大好的日子,他怎麽可能留下來陪這幫人喝酒。
良辰佳景,洞房花燭,他要陪他美美的新娘子,給她滿滿地幸福。
“不帶這麽作弄人的吧?你去了鬼才信你會回來。”禦聖桀抱怨道。
他就不樂意看到白晏這麽早帶念念回去,回去之後肯定就是入洞房。
想到他們倆要入洞房,他心裡就悶得緊。
白晏瞪了他一眼,“就你那酒量,也敢跟我較量?”
看向紀沉,白晏示意他,“剩下的就由你來處理了,我先帶著他走了。”
紀沉無語,揮手道:“滾吧!”
想到他老婆是自己妹妹,紀沉自然不會支持他在外面鬼混了。
所以留下的爛攤子,他來收拾。
“哥,我也有些累了,我想先回去了。”舒念走過來說道。
今天她是伴娘中的一員,沒人注意到,她的臉色一直都不怎麽好看,心裡也很難受。
現在看到白晏抱著紀小念走了,她更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扭頭盯著舒念,看她搖搖晃晃的,好像也喝了不少酒,紀沉示意禦聖桀,“你也別喝了,送舒念回家吧!”
禦聖桀鬱悶,“讓司機送,我還想再待會兒。”
“禦聖桀,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還不等禦聖桀回答,舒念忙道:“不用了,我讓時間送吧!”
說著,直接就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去。
紀沉還是有點不放心,示意禦聖桀,“司機能送她進家嗎?趕緊跟過去,她要是有個什麽,我拿你試問。”
禦聖桀好苦逼的,看著紀沉那凶煞的眼神,最後無奈的還是跟了去。
……
基本上所有的賓客都回房休息,有的回了家,看看酒店大廳內,也沒幾個人了,紀沉的目光,卻還在巡視著,仿佛在找什麽人。
最後看見一個跌跌撞撞的背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眼眸一眯,邪佞一笑,便跟著走了過去。
陸哲洗了把臉,覺得清醒了不少,轉過身,準備回公寓休息的,沒想到,洗手間的門口,會悠閑的斜靠著一個人。
一個一身昂貴禮服,看上去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男人。
陸哲甩了甩腦袋,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走近一看,還真是他呢!
他笑起來跟他打招呼,“嗨紀總,這麽晚了,還沒回去呢?”
紀沉扭頭看他,見他站都好似站不穩,而且滿身的酒氣,心裡頓時就有些不悅了。
“喝那麽多酒做什麽?瞧瞧你這副德性。”
陸哲笑起來,“我喝那麽多酒,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挨個美女的去敬他們,我不也沒說什麽嗎?”
婚宴的時候,他看見紀沉身邊全是美女。
特別的左右逢源,他心裡就覺得鬱悶。
既然喜歡女人,乾嗎還要離婚。
跟他簽的賣身協議又算什麽?他又算什麽?
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為了他,沒少受苦,即便那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可是真正看見他身邊有女人的時候,他還是心如刀割的。
“我跟女人喝酒,還要你說什麽?”
紀沉靠近他,聲音清冷而極富磁性,凝著他一張俊朗又清秀的臉,他真有種想伸手狠狠蹂躪的衝動。
猛地將他壁咚在牆上,他威脅的眯起眼眸,冷哼出聲:“吃醋了?”
陸哲靠在牆壁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熟悉卻又顯得那麽的陌生。
他淒涼一笑,“笑話,我怎麽可能吃你紀總的醋。”
這話,他不說的話,或許今兒紀沉就放過他了。
可是,他說不出口了。
於是紀總聽後,就不爽了。
特別的不爽了。
一把鉗住他的腦袋,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
陸哲愕然,想要將他推開,整個人卻毫無力氣的,被他一下子就丟趴在了洗漱台上。
還不等他反應,紀沉站在他身後,粗魯的揪著他的短發,對著鏡子裡的兩個人說:“看看,看看你自己是什麽鬼樣子,這麽賤,不就是欠-操嗎?難不成,真想我在這裡乾-你?”
陸哲直感覺頭皮發麻,看著鏡子中的紀沉,對他這樣狠,這樣無情,他的心都要碎了。
生氣的一把打開他的手,他瞪著鏡子中的紀沉,用著同樣冷酷無情的聲音說道:“你難道就不賤嗎?是你先招惹上-我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