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上了樓,找了半天,才在舒念的房間裡找到南宮銘。
他衝進去,二話不說,一把揪住南宮銘的衣領,拽著就往外拖。
嚇得舒念站在旁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啊喂喂喂……紀沉你做什麽?紳士,男人要紳士啊!”南宮銘跟在後頭,忙伸手去阻止紀沉的行為。
紀沉惱羞成怒,一把將他丟在廊道裡,瞪著他,火冒三丈,“南宮銘,你非要惹怒我是不是?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別出現在我面前,你他-媽耳朵有問題啊?”
而且跑到他家裡來不說,竟然還跑到他妹妹的房間裡來了。
紀沉覺得,今天要不教訓他,真是難他解心頭之氣。
“什麽叫我非惹怒你啊,我遠道而來,你不是應該盡下地主之誼,招待我嗎?哪有像你這樣,把客人往外推的。”理了理自己脖子上的領結,南宮銘煞有介事的說道。
紀沉氣結,抬起拳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一拳頭,直接打得南宮銘踉蹌兩步,可他還是沒事兒一樣,笑笑地對著紀沉說道:“你要不把我打死的話,我可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你……”
紀沉不信邪,捏起拳頭又要朝他揍過去,哪知道舒念會突然跑出來,擋在了南宮銘的身前。
“哥,你有什麽話好好說嘛,為什麽要打人呢?”
說著,舒念忙轉身,扶著南宮銘擔心的問,“你沒事吧?都出血了!”
南宮銘見這丫頭竟然出面來維護自己,本來也沒什麽事的,他卻假裝很痛的樣子,伸手搭在她的肩上道:“我能忍,沒事兒。”
看到這裡,紀沉更火了,伸手一把拽過舒念,怒斥道:“舒念你讓開,這種人是你能碰的嗎?回房間去。”
舒念被紀沉一丟,踉蹌了下,站在那裡,頓時委屈至極。
大哥竟然吼她?
她就站在那裡不動,雙目似含情緒一般,委屈的看著紀沉。
紀沉才沒心思去顧及她,瞪著南宮銘道:“是男人的話,就跟我出去,別在這家裡像個無賴一樣的撒潑。”
如果不是顧及有妹妹在場,他非弄死這個男人不可。
南宮銘伸手抹了把唇角的血跡,看了一眼舒念,跟她眨了眨眼,隨後,應了紀沉的意思,提步往樓下走。
見南宮銘走了,紀沉這才看向舒念,冷聲問她,“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因為剛才被吼,舒念還是覺得很委屈,冷不丁的回了紀沉兩個字,“沒有。”
而後轉身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紀沉也沒去管她,跟著下了樓。
白晏跟紀小念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南宮銘掛彩下來,紀小念幸災樂禍,“肯定是大哥給我出氣了,打得好。”
旁邊的白晏出聲,“要不要我也去替你揍兩拳?”
紀小念不敢相信,“你真會揍人?”
“要不揍給你看看?”
看看南宮銘也傷得不輕,紀小念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南宮銘走到客廳,往沙發上的兩個人看了一眼,清冷一笑,隨後自覺的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去。
白晏見他走了,拍拍紀小念的肩膀,起身道:“小念,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出去看看。”
紀小念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出去揍人,但是他不讓自己跟著,她也就不跟著了,點頭應道:“你去吧!”
隨後,紀沉下樓來,也跟著出了門。
三個男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別墅裡,又都不約而同的,上了門口的一輛車。
“晏,你看看你把阿沉都調教成什麽人了,見我就打,難道你不說說他的嗎?”
南宮銘一副小女人的姿態,瞅著白晏訴苦。
白晏瞥了他一眼,心頭反胃,“少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他揍你都是輕的,你信不信我卸了你的兩條腿。”
南宮銘直喊冤枉,“為什麽呀?受傷的可是我。”
“你去碰我老婆了?”白晏質問。
南宮銘,“……”
碰他老婆?他老婆是誰?紀小念嗎?
他哼笑,不裝女人了,盯著白晏正兒八經的道:“什麽呀,跟小丫頭開個玩笑,小丫頭還當真了,竟然去你面前告狀。”
“南宮銘,你做什麽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別來我面前惡心我,尤其是我的人,把你的手放乾淨點兒,再得寸進尺,我可會不念及舊情的。”
白晏不再看他,冷了臉色警告道。
南宮銘一聽,就知道白晏是玩真格的了。
挑挑眉,他認栽,“成,以後不會了!”
而後看向旁邊滿臉怒氣的紀沉,南宮銘問他,“阿沉,就算以前我對你做過過分的事,我不也跟你道歉了嗎?你至於還一直懷恨在心嗎?”
“給老子滾遠點兒,看不見你,老子就不惡心了。”紀沉怒吼道。
南宮銘無語,再看向白晏,他哀求他,“晏,管管你兄弟,我對他夠好了吧,見著我就打,像個娘們似的,還記仇……”
“南宮銘你有種再說一句試試。”紀沉本來是坐副駕駛位置的,翻過身來,瞪著南宮銘就要揮拳頭的樣子。
南宮銘忙躲開,看向白晏,“你看你看,他又來了。”
白晏冷眼瞪著南宮銘,“你少說兩句,他會對你動手嗎?還有,我不是安排你去酒店了嗎?你過來做什麽?真不怕死過來找抽嗎?”
這個南宮銘,白晏本來是不屑給他好臉色的。
奈何,他對自己有恩,先前讓自己複明,後又在美國幫他找到了小念,若真不搭理他,實在有點不仁不義。
但搭理來,這人又沒臉沒皮,難纏得要死。
“成成成,你們倆敢情就是不希望我出現咯,我走成了吧?”
白了白晏一眼,南宮銘生氣的下了車。
本以為白晏會叫住他的,哪知道他喊都不喊一聲。
南宮銘心裡不舒服了,背對倆人的那一刻,臉色驀然陰沉了下來。
再轉身看著車裡的兩個人,他笑笑的跟他們揮手,“我走了,有事給我電話哈。”
見車裡的兩個人絲毫不理會他,南宮銘轉過身,背對他們遠去的那一刻,臉色陰沉,眸光冰寒,骨子裡,仿佛戾氣如虹,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