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等候的那個曜,是紀沉的弟弟?
怎麽可能呢?
怎麽會有這麽荒唐的事呢?
風伶惜不願意相信,死都不願意相信,站起身來,慌忙的背對白晏跟紀沉,跑回了病房。
看著風伶惜跑開的背影,紀沉也沒說什麽。
他倒也覺得,這事兒確實荒唐至極。
他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自己的弟弟,跟自己的前妻……
想想都是難以置信的事。
旁邊站著的白晏,算是明白一些了,盯著紀沉問,“你的弟弟,什麽時候跟風伶惜……”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紀沉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伶惜說,他們很多年前,就在美國認識了,最近一段時間,曜突然消失了,她還讓我幫她去北辰家打聽,結果我沒想到,她等候的那個曜,就是我弟弟。”
白晏,“……”
如此說來,確實是太巧合了。
不過,說到底,如果那兩個人真有緣分的話,他們也不能阻攔的不是。
再加上,紀沉跟風伶惜已經離婚了,雖然有一個孩子,但只要弟弟不介意,也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啊。
白晏沒太過工夫留下來陪紀沉了,臨走的時候,又提醒紀沉,“你記得明天一早,去公司幫陸哲,知道嗎?”
紀沉點頭應了。
“那我先回去了,既然孩子也沒什麽大礙了,你就早點休息,別太焦慮,凡事都會解決的。”
“嗯。”
白晏離開了醫院,直接開車回了家。
最近一段紀小念,一直處於困乏的階段,如果不跟白晏去公司呢,她就會在家裡,有時候睡一整天。
睡醒了,就在家門口走走轉轉,日子過得還不是一般的無聊。
就好比今天,白晏下班回來,她還在樓上睡。
白晏什麽時候坐在她床邊的,她都不知道。
直到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她這才睜開眼睛,看到是白晏,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下班回來了?”
跟他去公司當了兩天的秘書,她就覺得累了。
或許,是肚子越來越大,體力跟不上的緣故吧!
要知道,她肚子裡裝的,可是兩個寶寶啊。
“剛回來,你睡醒了嗎?”白晏附身過去,想要將她扶坐起來。
紀小念點了點頭,撐著身子,在白晏的攙扶下,坐靠在了床頭。
看著紀小念面前圓滾滾的大肚子,白晏其實有些心疼的。
這才五個多月啊,她看上去就好像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那要到七八個月,還得了啊。
果然,女人孕育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心疼的過去抱了抱她,“老婆,辛苦你了。”
紀小念笑笑,“沒事兒,就是感覺肚子有點重,我今天早上稱了下,你猜,我和他們兩個,有多少斤了。”
白晏好奇的問,“多少?”
“一百二十斤了,你難道沒發現,我最近肥得像個球了嗎?”她最近一直吃,又一直睡,沒做什麽運動,自然就長肥了。
也不知道把孩子生了,會不會減得下去。
要是一直這麽胖,白晏會嫌棄的吧?
“也才一百二啊,還沒到兩百斤呢,沒事兒,你就算再圓,那也是我老婆。”
說著,白晏又附身過去,在紀小念的額頭上親了下,然後又坐回去,正兒八經的跟她談,“小念,我想讓你去見一個人。”
見白晏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紀小念也不跟他玩笑了,正經的問,“見誰啊?”
“你的親生父母,我聽阿沉說,他弟弟在北辰家過得很苦,我想讓你去見他們,然後試圖談和,然後再把阿沉的弟弟給帶回來。”
如果連小念出馬都不行,那他只能跟陸哲一起,來硬的了。
紀小念坐在那裡,看著白晏,沉默了許時。
許時過後,她笑著對白晏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怎麽做了,那我什麽時候過去啊?”
“就今晚吧,我送你過去。”畢竟,他們沒多少時間了。
紀小念同意了。
於是,倆人吃過晚飯後,就直接坐車去了北辰家。
將紀小念送到北辰家門口後,白晏沒跟著出面,因為他知道,北辰家的人,沒有一個是歡迎他的,他的出現的話,只會將局面弄得,一發不可收。
但同時,他也擔心紀小念。
畢竟挺著那麽大個肚子,萬一跟他們談不和,出了點什麽事怎麽辦?
他這是拿自己的老婆跟孩子,在下賭注呢!
白晏啊白晏,你就祈禱,一切都順利吧!
如果小念進了北辰家,出了點什麽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安生了。
“老公,那我先進去了,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紀小念站在車窗前,微笑著跟白晏說道。
白晏沒吭聲,目送她走向北辰家大門。
門開了,他看見,保姆將小念引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的心就開始懸了起來,一個人坐在車裡,忐忑不安著。
而紀小念,卻跟沒事兒一樣,跟著保姆進來。
保姆激動的對著客廳的二老喊,“先生,太太,你們看誰來了,這,這是老爺葬禮上的那個紀小姐吧,這是太太您一直想要見的,我們家的大小姐吧!”
聽到保姆的聲音,北辰堂跟自己的妻子,同時抬頭看過來。
當看到紀小念的時候,顯得極為吃驚。
吃驚之外,又滿是驚喜跟激動。
北辰堂的妻子,直接就紅了眼眶,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紀小念走了過來。
然後,抬起手,輕輕地觸碰在了紀小念的臉上,眼淚奪眶,“這真的是我的孩子嗎?孩子……”
紀小念看著她,盡管恨極了他們。
可是,想到白晏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她就又不得不放下那些怨恨,友善的開了口,“請原諒,我現在還沒辦法喊您一聲母親。”
蘭蓮忙搖搖頭,激動不已的道:“不急,媽不急,你是叫小念吧?你姐姐呢?她為什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她不知道我過來,我今天過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還不等蘭蓮開口問,坐在一邊的北辰堂,就開了口,直言道:“是為紀沉的那個弟弟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