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跟風伶惜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白晏就消失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白晏都不知道去了哪兒,好半響,紀沉的目光,再次落在舒念身上,看著那跟自己小妹一模一樣的面孔,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從哪裡來?那天為什麽會在醫院裡?”一時間,紀沉都忘了現在不是問那麽多的時候,他應該去找到他的小念的。
而不是還有耐心的詢問這個人是從哪裡來。
舒念指了指茶幾上的照片,“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貧民窟裡的一戶人家收養,從小在那裡長大,那天之所以會在醫院,是因為我在給別人送貨的路上,中暑暈過去了,被好心人送去了醫院。”
看著紀沉,舒念實話實說,“我沒想到,我一醒來,就看見了你們,而你們,卻把我當成是了別人。”
紀沉,“……”
拿起茶幾上的照片,他看了看,不得不相信,面前這個女孩說的是事實。
他們可能真的認錯人了。
可是,天底下除了一對孿生雙胞胎,又怎麽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呢?
他只有小念這麽一個妹妹,不可能還有一個妹妹的。
那為什麽他們倆會長得一模一樣?
紀沉想不通。
怎麽想都想不通。
旁邊的風伶惜見紀沉有點難以接受現實,忙出聲提醒他:“先別想那麽多了,我們還是趕緊把小念找回來吧!”
紀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妹妹不見了,轉眼看向風伶惜,“你留下,幫我看著這個女孩兒,我這就去找小念。”
風伶惜點頭,“嗯,你快去吧,我會看著她的。”
得到風伶惜的應道,紀沉也不敢再耽誤,忙出門親自去找自己的妹妹。
……
美國,洛杉磯。
已經連續兩天了,紀小念還是不妥協跟自己達成協議。
南宮銘顯然沒了耐心,再次來到房間,盯著床上倔強的女孩兒打量。
“真讓我意想不到啊,你跟你哥脾氣一樣的倔!”
他走上前,坐在紀小念的床邊,伸手捏過她尖瘦的下巴,陰殘的冷笑道:“不過你要知道,既然不為我所用,那麽你將成為一個廢物,而我,從不憐惜廢物,或許下一秒,你就會被丟去野獸森林裡,自生自滅,懂?”
他在威脅她。
他覺得像她這樣的小丫頭片子,是經不起他折騰的,或許餓她兩天,恐嚇她幾句,她就會乖乖地妥協了呢!
哪知道,紀小念瞪著他,目光裡卻滿含著憤怒之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這種壞人做任何的交易的,你不配做我哥的朋友,看來當初我哥讓我離你遠點是對的,你在我哥眼裡,連條狗都不如。”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有骨氣。
絕對不會妥協於他。
因為像這樣的人,若會想著放她走的話,早在救她的時候,就會放她走了,何必如此卑鄙的留她下來,讓她跟他做什麽交易。
既然他不是個好人,她也沒必要用感恩的心去待他。
“你說什麽?”
南宮銘一聽這小丫頭的話,整個臉色立即就扭曲了下來,雙目陰鷙冰冷的凌遲著紀小念,咬牙出聲,“你哥讓你離我遠點兒?我在你哥眼裡,連條狗都不如,這些話,都是他跟你說的?”
莫名地,南宮銘胸口一痛,憤怒的掐著紀小念的脖子,神色陰暗道:“他真這麽跟你說了?”
紀小念見好似觸及了他的痛處,咬咬牙,繼續道:“你以為我哥會待見你嗎?我哥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所以讓我離你遠點。”
“我問你他是不是說我在他心裡連條狗都不如?”
南宮銘扭曲了神色,對著紀小念爆吼出聲。
紀小念被他大聲的聲音嚇了一跳,忙又道:“他雖然沒有這麽說,但就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覺得他又會對你有什麽好的印象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紀小念忽而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
她怎麽好似又嗅到了一股濃濃地基情味?
基情……
紀小念忽而睜大眼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他這麽在乎哥對他的看法是為哪般?
之前他還說什麽,比起她,他對哥更感性趣。
難道……
難道大哥跟這個可惡的男人,也有見不得人的關系?
“臭丫頭,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弄死你。”
聽到紀小念後邊改了口,南宮銘放開了她,站起身,他抬手示意旁邊站著的醫生,“把她腿上的麻藥解了,再將她關到地下室去,哼,我不相信有了你,紀沉那家夥不乖乖地妥協於我,到時候,我會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親眼看看,到底誰才是一條狗。”
南宮銘徹底被紀小念的話給惹怒了。
沒人知道,他生起氣來,是多麽的可怕變態。
紀小念也詫異,他剛才在說什麽?
把她腿上的麻藥給解了?
難道她的腿,只是被打了麻藥了嗎?
正懷疑之際,只見房間的門被推了開,一個人走上前來,對著南宮銘低聲道:“少爺,寧市那邊那個白總要見您。”
聽到白總兩個字,南宮銘臉色一驚,轉眼看向他的仆人,“白總?你說的是……”
“是他。”仆人堅定道。
然,南宮銘吃驚了,吃驚白晏怎麽這麽快就找來了?
難道他這麽快就調查出來了?
不可能,他明明對一切證據都做了手腳的,他怎麽會這麽快就過來找他要人?
肯定是有別的事。
如此一想,南宮銘示意旁邊的醫生把紀小念送走,並吩咐仆人,“回去好生招待白總,說我馬上就去見他。”
“是。”
仆人退下後,還不等南宮銘開口,紀小念率先問道:“是白晏吧?是他來找我了吧?我就說,他一定會找到我的,南宮銘,這次你死定了。”
聽到說白晏過來了,紀小念喜極而泣。
只要這次她能夠平安見到白晏,以後不管做什麽,她都會乖乖聽他的,再也不任性的一個人跑掉了。
她錯了,等回去以後,一定面壁思過。
“你以為你能見得到他嗎?”
南宮銘看著紀小念冷笑,“你哥不是告訴過你,叫你離我遠點嗎?那你就該知道,我不是什麽好人,所以,期待你還能夠活著見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