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無痕將車子開到沒人的地方,停下,熄火關燈了,他才伸手握了握副駕駛位置上趴著的,白小景的手,示意她,“下車吧,以後,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因為不想影響她在部隊裡的發展,他只能暫時跟她假裝不認識了。
這樣,就算以後他選她如女特戰隊,別人也不會說他假公濟私,私自安排她入選。
而且,他還得回去,打個電話跟爸媽,讓他們放心小公舉在部隊,他會照顧好她的,讓他們別瞎擔心了。
白小景依依不舍的,從亦無痕手裡縮回自己的手,淡淡地應了一聲,“嗯,那無痕哥哥,我先下去了。”
“嗯,去吧,照顧好自己。”亦無痕聲音沙啞。
有點舍不得她,卻又留不住她,這一刻,他心裡就跟丟了什麽似的,忒不是滋味了。
白小景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她飛快的朝著寢室的方向跑。
終於遠離亦無痕的車子了,她這才停下腳步,站在不遠處的黑夜裡,回頭怔怔地望著車的方向。
她也不想離開,不想就這樣跟他分開。
可是她現在是一名軍人了,軍人就要遵守紀律,來日方長嘛,先忍忍,想想以後能夠天天在一起,就算現在再不舍,也沒關系的。
收回目光,白小景還是背對亦無痕的車子,朝著寢室的方向走了去。
可能已經很晚了,晚會早就結束了。
她來到寢室,所有人都在。
尤其是徐煙,直接就朝她撲了過來,抓著她急切的就問,“小白妞,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我都急瘋了,你到底去哪兒了啊?”
白小景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啊,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蹲廁所呢!”
“屁,我又不是沒去廁所找過你,根本就沒有,你快告訴我,你到底去哪兒了?”
生怕徐煙看出自己的心虛,白小景忙躲開她的目光,走到自己的床鋪前坐下,“我就上了個廁所,然後到處逛了下,好累了,睡吧!明天就開始訓練了呢!”
剛躺下,白小景發現,寢室裡的所有人都盯著她。
在這個八個人的寢室裡,她隻人生徐煙,其他人都不熟。
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一個個都盯著自己。
她笑起來問道,“你們看著我做什麽啊?你們好啊,我叫白小景。”
“你就是剛才在舞台上跳舞的那個吧,你跳的舞真美,你人也好漂亮啊。”
有個女生走來,主動跟白小景握手,“你好,我是揚茜,以後我們就是一個班,一個團隊了。”
白小景忙笑著點頭。
接著,其他幾個也過來跟她握手,“你好,我叫蘇芸。”
“我叫艾筱筱。”
“慕蕭藍。”
“王可可。”
白小景一一笑著跟他們握了手,可是她發現,有一個人沒過來,而是獨自坐在她的床上,自己看自己的書。
白小景有些好奇,起身朝她走了過去,主動跟她握手,“你好啊,我叫白小景。”
那女孩瞥了她一眼,很不屑的道:“白小景,誰不知道你的大名啊,才來第一天,就出那麽大的風頭,全連人都在誇你長得美,舞跳得好,我知道你是白小景,所以你也不用特地跑來我面前刷存在感!”
仿佛帶著敵意的說完,那女孩看都不再看白小景,繼續坐著看她的書。
白小景尷尬的縮回手,正要默默地轉身回自己的床鋪呢,徐煙那暴脾氣,就受不了。
走過來拉住白小景,瞪著那女孩就道:“小白妞過來跟你打招呼,是看得起你,你這什麽態度啊?嫌別人搶風頭,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資格在那麽多人面前出風頭啊,自己長得跟坨屎一樣,妒忌別人就直說。”
“你……管你什麽事?”那女孩氣得拿著手上的書,就朝著徐煙砸了過去。
徐煙動作敏捷,抬手就把書給揮開,動作酷斃了。
“怎麽,還想打架不成?”把白小景護在身後,徐煙氣勢逼人的靠近床上的女孩。
那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徐煙有兩下子,就不跟他計較,轉眼看向白小景又嘲笑的說道:“哼,我可沒生得一張狐狸精的臉,從在高鐵上就開始勾引連長,如果不是某人死不要臉的跟連長說她會跳舞,今晚還輪不到她上舞台呢!”
“你罵誰狐狸精呢?”
徐煙真是受不了這腦殘的女人,尤其是她陰陽怪氣的罵白小景的時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捏緊拳頭,她抬手就要朝著那女孩揮過去。
白小景見此,忙伸手拉住她,“不要動手徐煙。”
徐煙氣結的道:“別攔著我,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這個賤人。”
可白小景就是不放開她,拉著她到自己身後去,她走上前來,看著床上坐著,還是有幾分膽怯徐煙的女孩,白小景驀然冷了臉,對她說:“我不知道你是哪隻狗眼看到我勾引連長了,如果連長那麽好勾引,我想他也不配做一個合格的軍人。”
“剛才你的話傷到了我,請跟我道歉,否則,我們就把連長叫來,當面對質。”
她本來只是想友好的跟她打聲招呼,沒想到,這人會這麽不看待自己。
就算不看待也就罷了,還胡說八道。
她最討厭別人誣蔑她了,今天她要是不跟她道歉,她會讓連長來給她一個公道的。
“你別以為你把連長叫來我就怕你,你沒勾引,那你在高鐵上,跟連長去另外一節車廂做什麽?你沒勾引,先前解散了,你單獨留下跟連長談什麽話?談著談著,晚上就上舞台跳舞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唐晨琪,你再說一句勾引試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徐煙說著,就真的想抬起拳頭朝唐晨琪揍過去的。
可是,她看見白小景忽然轉身就走了。
她忙上前拉住她,“小白妞你去哪兒?”
白小景拿開徐煙的手,“沒事兒,我去找連長來跟她解釋,這種事兒,我百口莫辯,也不願意白白受這種委屈,只有連長能還我清白。”
說完,推開徐煙,白小景大步走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