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我還以為，自己這次是中獎了，得到一個天才的血液，從此以後，我也能在人間過上多姿多彩的生活……”

  火蠶低垂著臉，失落的語氣，配上那張原本屬於沐靈紗的，楚楚動人的臉蛋，看起來顯得更為可悲。

  沐靈紗無語，它這說的，好像反倒是沐靈紗剝奪了妖獸們追求幸福的權利。

  沈夜瞥了火蠶一眼，淡然道：“搶奪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啃食人類的血肉，這些事情在人間都是極度違背道德的。像你們這樣的物種，即使來到人間，也不會如願以償的過上你們想要的那種生活。”

  火蠶猛然抬起頭來，“不，我們已經變成人了！去到人間以後，我們自會遵守人間的規矩，徹底告別妖獸的身份。”

  沈夜輕笑，“人間有這麽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們本就是妖獸，骨子裡熱衷於掠奪和殺戮，縱然披上一層人皮，奪取了人類的記憶，也改變不了你們的本性。”

  “你說的不對，火蠶王不是這麽跟我們說的……”火蠶拚命搖著頭。

  沈夜走到沐靈紗身邊，溫柔的攬住她，說道：“就比如，你和小靈紗一號的差別。確實，你很完美的複製了小靈紗一號的思維模式和性格感情，但你們終究擁有不同的本性。”

  “我們那裡不同了？？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再好好看看我啊！！”火蠶聲嘶力竭。

  “從一開始就錯了……小靈紗生性高傲，她絕對不會向往別人的生活。”

  沈夜看向火蠶，低沉嗓音不帶有任何感情，“像你剛才所說的‘想在人間過上多姿多彩的生活’，還有‘自會遵守人間的規矩’，這些都不是小靈紗會說的話，她的自尊不允許。”

  “……”

  火蠶頹然倒地，喃喃念道：“那只是因為，時間不夠……時間不夠而已。只要再多給我幾天時間，不，一天就夠了，只需要一天，我就能成為真正的沐靈紗，就算是你，沈夜，你也無法再分辨出來。”

  沐靈紗臉色微變，正如火蠶所說，它的成長是肉眼可見的，從剛變成沐靈紗模樣時候的僵硬，直到現在，已有八九分相似。

  再給它一天時間，說不定真的能夠改變本性，從骨子裡換成沐靈紗的靈魂。

  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沐靈紗才想要盡快殺死它的。

  沈夜見沐靈紗眼神閃爍，安慰她道：“小靈紗，你不用跟它的話較真，我怎麽可能分辨不出妖獸和你。”

  沐靈紗閉了閉眼，她不想再糾結這種問題。

  “你該像你的同伴一樣，入土為安了。”沐靈紗再睜開眼眸時，眼神已變得凜冽，“殺了這麽多無辜的少女，別以為賣賣慘，就能逃過懲罰。”

  火蠶高傲的昂起頭，“哼，我沒想過要逃，來吧，用你的魂器貫穿我的心臟。”

  倔強的模樣，十足十的像沐靈紗。

  沈夜還不好說，要是讓這頭火蠶去到梵殺和秦雲烈等人眼前，保準能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