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紗卻沒去關心那個，她急切說道：“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你身上的蛇毒嗎？”

  沈夜沉默。

  並不是因為蛇毒，而是因為……沐靈紗。

  在他要了她以後，就跟所有初次經歷此事的少女一樣，她流血了。

  對於禁錮了沈夜體內力量的封印來說，固然是一次巨大衝擊。

  一時之間，極有可能會控制不住暴走。

  以往，沈夜不管多想要沐靈紗，每次都會在最後關頭打住，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萬一傷了她該怎麽辦。

  幸好昨晚的第一次，興許是他滿腔的柔情蜜意化解了本性中的嗜殺之氣，沒出什麽亂子，只在今晨睡眠時有所松懈，令手臂異化。

  如果沐靈紗沒有在這時候醒過來，這件事便能無風無浪的掩蓋過去。

  可現在沐靈紗已經看見了。

  他該如何解釋。

  沐靈紗急了，抱住他的背：“你快說話，是不是因為妖蛇的蛇毒，把你變成這樣？沒關系，我們休息一下就立刻出發去找解蛇毒的方法，你不會有事的。”

  沈夜苦笑：“小靈紗放心，不是因為妖蛇的蛇毒。”

  “啊？那是怎麽回事？”

  “如果我說……這是我手臂本來的面貌，你會厭棄我嗎？”沈夜輕輕歎息。

  長著黑色麟甲和尖刺，怎麽看，都是十足十的怪物。

  又有哪個姑娘，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沐靈紗聽了沈夜的話後，先是一怔，思忖良久，忽地展顏一笑：“不管師糊是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她伸手去撫那異化的手臂，繼而小心翼翼地避開尖刺，跟沈夜十指緊扣，“我覺得這樣也蠻帥的，很威風霸氣。”

  沈夜愣了，旋即唇角浮起溫柔的笑意，“還叫師糊？不該改口了嗎。”

  沐靈紗撇撇嘴，“改成什麽。”

  確實，他們已經做過那種事了，難道要改口稱沈夜為……相公？夫君？

  不不不，越聽越別扭。

  索性說道：“以後你還是我的師父，所以不會改的。”

  沈夜寵溺笑笑：“隨你罷。”

  心情變得像是跟棉花一樣柔軟，不經覺，沈夜的手已恢復了正常。

  沐靈紗依然握著他的手，問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小怪獸？瞞了我那麽久，也該告訴我了吧。”

  沈夜另一隻手從沐靈紗身後撫撫她的背，柔聲道：“我不是獸，你別把我和那些妖蛇聯想到一起了。”

  “噢，那你除了現在這張臉，還有其他原本的面貌嗎？”

  “沒了，我本來就生得這麽玉樹臨風。”

  “呸。”

  沐靈紗笑盈盈的，總算放下心來。

  還好，沈夜的面容就是現在這樣的。

  要不然，沐靈紗可要失望了。

  雖然不管沈夜長什麽樣，她都很喜歡他，可一張妖孽迷人的臉龐，和長了黑色尖刺的臉，那落差也太大了。

  沐靈紗自認是外貌協會，在那種情況下，少女心一定會幻滅的。

  沈夜似是看穿了沐靈紗的想法，松開她的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剛才還說師糊什麽樣你都喜歡，原來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