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沐靈紗在衝擊之下，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嘶……”手上的傷，令沐靈紗額邊出汗，臉上難掩痛苦的神色。

  “嗬，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五系戰氣，真厲害呢！”沐芙筠高昂著頭走向沐靈紗，宛如鬥勝的公雞，洋洋自得，“不管你怎麽費盡心機，廢物就是廢物，老天永遠不會站在你那邊，這是絕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沐靈紗撐著地，半坐起身子，冷冷笑道：“三妹覺得自己是上天的寵兒？然而你剛才還絕望得想跟我這個所謂的‘廢物’一起死。”

  “閉嘴！”

  沐芙筠一腳踢到沐靈紗身上，“多跟我求饒幾句，也許我還能留你一條全屍。不過嘛，無論如何，你都會死得很慘。”

  沐靈紗唇角流出一絲鮮血，不斷咳嗽，失去了還嘴的能力。

  倏！

  沐芙筠又一劍劃過，割破了沐靈紗的衣裙下擺，讓那雪白的大腿展露出來，同時在腿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血痕。

  “哈哈哈哈！”沐芙筠仰天發出猙獰的笑聲。

  毫無疑問，她不會這麽輕易殺死沐靈紗。

  她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沐靈紗羞辱得體無完膚。

  “掙扎啊！求饒啊！”

  沐芙筠豎劍，從上而下，一劍刺穿沐靈紗的小腿！

  伴著骨骼破碎的聲音，鮮血灑濺一地。

  沐靈紗咬唇，半個字也未說。

  “對了，上次我說要把你的小饅頭變成小雲吞，可惜沒能成功，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給你割了那幾兩肉，如何？”沐芙筠勾起殘忍的笑意，用劍捅了捅沐靈紗的背。

  沐靈紗擠出幾聲冷笑，不等開口，就被沐芙筠一腳踩在小腿的傷口上。

  “看來你還有點力氣嘛，很好，那我還可以玩很久……”

  觀戰席上，墨小棋已經看不下去：“夜，我要去殺了那女人！”

  沈夜伸手攔在墨小棋身前，“你敢輕舉妄動，我就殺了你。”

  “為什麽？！小姐姐現在的處境很不妙，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的！”

  “……普通的極限狀態只能誘導出五系戰氣，如果精神上沒有更大的壓迫，便無法逼出她體內那股最強的潛力。”

  作出這個決定有多艱難，多痛苦難受，只有沈夜自己清楚。

  縹緲谷那次惡作劇讓他意識到，等沐靈紗真的被抓走，一切都將無法挽回。

  天玄聖體的秘密不可能隱瞞一世，遲早會有其他人發現。

  就算沈夜想把沐靈紗綁在身邊保護她，以她的性子，決不會願意活在他的束縛之中。

  比起讓沐靈紗落入他人手裡受更多非人折磨，不如趁這個機會，沈夜還能掌控事情的時候，先逼出蘊藏在她體內的光系力量。

  這個決定很冒險，但至少能掌握主動權。

  若是秘密被別人發現，對方做好萬全準備再暗中下手，到時候，即使沐靈紗在壓迫下覺醒了光屬性，也只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傀儡，被操縱、利用，又或是力量被抽取，就像秦雲烈那樣……

  現在，沈夜只能閉上眼眸，握緊拳頭。

  沐靈紗在此刻受到的每一分傷害，都像是剜去了他心臟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