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那個軒轅天苑果真說了謊話，為了挑撥離間，破壞我和小靈紗的感情。”

  沈夜皺眉，得知這個事實，他也說不清自己該喜該憂。

  封印他的人，並不是小靈紗的前世，這樣一來跟小靈紗也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這確實應該值得慶幸，至少沐靈紗不會再因此而感到內疚。

  可對於沈夜來說，如果封印了他的確實是沐靈紗，反倒還好辦些。

  那他就不用再擔心會有個強大的敵人仇視著他，進而對沐靈紗不利。

  如今，他又不得不去擔心了。

  而且還是在這種自身實力逐漸下降的逆境中。

  少女瞧見沈夜這副模樣，笑著抬手去碰他的眉心，“別皺眉頭了，裝什麽深沉，那樣一點都不帥。”

  沈夜無奈一笑，問道：“那你告訴我，當年封印我的人究竟是誰。”

  雖然眼前的少女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殘存意識，應該也知道不少。

  但，沈夜此話一出，少女的神色驀然間變得消沉黯淡，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你曾做出那樣驚天動地的事，最後卻失去了記憶，什麽都不記得了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忘記你的。”沈夜柔聲道。

  無論緣由是何，他始終沒能想起那曾經似乎很美好的往事。

  少女嫣然一笑，“一切都是宿命，我們終究無法逆天而行。但無論你會不會忘了我，我都不後悔遇見過你。”

  沈夜微怔，朦朧間，一個名字隱隱約約浮現，像是風中的輕紗，想要抓卻又抓不住。

  差一點，他便呼喚出了她前世的名字。

  可過了半晌，他終是什麽也沒能回憶起來。

  唯有輕輕一歎：“我保證，即使記憶消失了，承諾卻會永遠留下。”

  少女頷首，抬眸凝視著沈夜，目光中充滿了依戀和自責：“師父，關於你的封印……其實既然你已經忘了，我也不太想重提的，因為我怕你再去做傻事……若是你堅持想知道的話，那我便把一切都告訴你。”

  “嗯。”

  少女正待開口，水凰戒中的空間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湖面上微波蕩漾，碧藍的天空竟是搖搖欲墜。

  “又有人進來了。”少女的臉色一變，旋即纖細的身影漸漸變淡，“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啦，過去了這麽多年月，我留在水凰戒中的靈力也越來越弱，或許以後都不能再現身了。能最後再見到你一面，我真的很開心。”

  留下這番話後，少女的微笑就徹底從沈夜眸中消失。

  沈夜又一次想要呼喚她，卻喊不出那個名字來。

  最終，他只能握緊自己的拳頭，眸光從溫柔轉為冰冷——

  那該死的兩個黑白無常，難道他們就不懂得見機行事？

  在他砍斷葉允的右腿，進入了水凰戒之後，那兩個黑白無常就該趕緊把葉允帶去鬼界了。

  結果他們非但沒有這麽做，還讓葉允在最不適宜的時機闖進了水凰戒內的空間？！

  “嗚……”

  出現在沈夜面前的葉允，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