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衙役還以為沐靈紗和沈夜是被朝廷怠慢了,才沒事出來閑逛。
沐靈紗擺了擺手,“你們愛怎選怎選,蒼武國始終秉持絕不干涉他國內政的原則……今天過來,是有事想調查。”
衙役納悶著,“什麽事呢?”
“我們有個很重要的東西被偷了。”沐靈紗說道。
“什麽?!”
衙役瞪大眼睛,驚掉了下巴。
這……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哪個不長眼睛的如此大膽,連他國使者的東西都敢偷??
而且還偏偏是這兩位東唐國的大恩人!
衙役既是慚愧,又是憤怒。
這他還是不知道東唐國的怪病之所以能結束,全是因為沐靈紗以天罰者的身份原諒了當年東唐破壞承諾擅自使用洛書之力。
要是他知道了沐靈紗還有這一層恩德,肯定立刻就得代表全國人民給沐靈紗跪下來磕頭請罪。
“敢情二位是來報官了,真是教人羞愧。”衙役連連鞠躬,“我這就去替二位通報。”
沐靈紗和沈夜對報官其實也沒多大興趣,他們並不指望這些人能幫忙找回水凰戒。
官府的人卻是十分熱誠,都城知府還親自迎出來,跟沐靈紗和沈夜不斷賠禮道歉,搞得沐靈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真是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唉,依本官推斷,能對恩人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的,恐怕也只有那個惡心的男人了。”知府摸著山羊胡須說道。
“請問,那個惡心的男人又是誰?”
沐靈紗沒猜錯,昨晚偷走水凰戒的人手法純熟,一絲不漏,的確是在官府留有案底的慣犯。
知府說道:“是一個名叫潘啟江的男人,他為人卑劣,自小便做那偷雞摸狗之事,大後為爭奪家產,弑母殺弟,敗光家產後也沒去找個活計乾,繼續用他的飛鉤魂器四處盜竊,成了臭名遠揚的竊賊。”
沐靈紗皺著秀眉,點了點頭,“沒錯,昨晚攻擊我們的魂器確實是一種飛鉤。”
“……”沈夜聽著沐靈紗和知府的對話,抱臂倚在門邊,眸光冷冽,一語不發。
知府瞧見沈夜的冰冷表情,誠惶誠恐:“發生這種事,公子會心生不悅也在所難免,本官保證,一定傾盡人馬,把那個逍遙法外多年的惡賊給抓回來,還請公子多寬容幾日。”
沐靈紗笑道:“你不用緊張,他不是在生你的氣。”
知府仍是一臉忐忑不安,問道:“可這位公子似乎很不滿……”
“他只是討厭和你說的那種人沾染上關系。”
平常人絕不敢靠近散發出這等寒夜死神般氣場的男人,但沐靈紗膽兒賊大,還恃寵而驕,靠過去笑眯眯的戳了戳沈夜的唇角,給這張俊顏扯出一個微笑來。
“狂傲自大的沈公子,此時他的心理活動定然是——哼,那等凡夫俗子,多看一眼都嫌髒,如今竟然不得不去跟那種臭水溝裡的螻蟻打交道,著實煩人。”
沐靈紗笑意盎然的模仿了一遍沈夜的語氣,還加重了‘螻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