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真的是肚子裡的寶寶發揮了作用。

  那沐靈紗要對他改觀了。

  本來她還嫌生小孩太痛，但現在看來，這小鬼好像還挺自覺幫母親分勞解憂的。

  “雖然你這個怪胎不會變大，還總在關鍵時刻把我弄得很痛，但我還是會好好把你生下來的。”

  沐靈紗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肚子裡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會不會因為這家夥很害羞，才整天沒動靜。”沐靈紗喃喃著，“俗話說靜如處子，動如瘋狗，平時越是羞澀的人，動起來越癲狂。”

  也不知，這小鬼是公的還是母的。

  沐靈紗繼續碎碎念，“總是喊你‘小鬼’‘這家夥’也不太方便，我先給你起一個名字好了。嗯……有了，你的小名就叫狗子，夜狗子。就決定是這個名字了，不允許反駁。等沈夜醒來以後，再讓他給你取個正式的名字。”

  夜狗子：……

  ***

  麒麟殿。

  “龍君，還不睡嗎。”

  霜雪來到司墨錦身邊。

  司墨錦一襲紅衣，立於窗前，他的側影看起來竟是有些落寞。

  “霜雪……本君只是在想，夜影寒之所以能成為修羅帝尊，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強大。”司墨錦歎道，“傳說裡的修羅都是無情無心的，可夜影寒不一樣。或許正因如此，才會有其他修羅願意追隨他吧。”

  霜雪‘噗’的一聲笑了：“龍君又在感慨，還說你不是喜歡夜影寒？每天早上起來想一遍，晚上睡覺前想一遍，連我都要嫉妒了呢。”

  “你怎麽也開這種玩笑。”司墨錦無奈道。

  “那還不是龍君之前跟我說，你只不過是在幼年不懂事的時候崇拜過夜影寒，現在雖然佩服夜影寒的力量，但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去崇拜他了。可是我看你呀，分明現在也還是很喜歡他。”

  司墨錦默然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本君只是想到他帶著小風鈴……帶著靈紗出現時的模樣。你也看到了，他是那麽的……”

  一時之間，司墨錦竟是找不到形容詞。

  霜雪也沉默了，她回憶起當時的景象。

  司墨錦一聽到上界有變的情報，便立刻趕了過去，霜雪擔心他有危險，硬要跟著，司墨錦拗不過她，隻好把她帶在身邊。

  當他們去到第八重天的時候。

  隱隱從蟠龍塔透出來的渾濁魔氣已經消失，仙氣白霧重新繚繞著雲端建築，上界回歸了潔淨清明。

  但，昊天殿外卻是一片狼藉。

  司墨錦帶著霜雪察看戰鬥痕跡，旋即發現了一個令他震驚的跡象——

  “血化？！”

  霜雪驚詫的問道：“龍君，血化是什麽？為什麽你這麽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墨錦失聲驚叫。

  “血化是在修羅身上會產生的一種異變。”司墨錦給霜雪解釋道，“當修羅進入異化甚至血化的境界之後，他們的實力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但與此同時，他們會喪失理性，變得更加嗜血瘋狂，遵從本能開始不斷的殺戮和戰鬥。”

  霜雪聽後，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