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曾經有過一次，一不小心失足落到了人界，還摔得把原形都顯露了出來。

  一時在上界傳為笑談。

  聽得沈夜這麽說，白澤忙擺了擺手，“那你還是放過我吧。”

  沐靈紗笑道：“原來白澤也有這麽粗心大意的時候。”

  沈夜不屑，“你以為他有多細致？別被他溫和的外表給騙了，這家夥搞過的烏龍可不少。”

  “哈哈哈……”

  眾人間的氣氛很融洽，誰也沒料到片刻後會發生那樣的事。

  沈夜思忖了一會兒，終是把自身的疑問向白澤講述，“最近，我體內的暗系力量有所消減，你可知是什麽原因。”

  白澤訝道：“未曾聽聞過暗系力量還會消減，那不是你們修羅從混沌之中帶出來的力量嗎？除非混沌與黑暗徹底消失，才會發生這種事，但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即使是知盡天下事的白澤，也不解其因。

  沈夜暗歎，自從降生以來，他還從未遇過這麽棘手的問題。

  他甚至不敢去想，這種退化會不會是無法逆轉的。

  曾經站在九界之巔的最強修羅，如今要淪落成普通人，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沐靈紗察覺了沈夜寒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便笑著搖了搖他的手，“好了，都說你就是最近比較累，說不定是你被冰封了上千年，身體已經像冰棍一樣僵化了呢。”

  沈夜輕笑，俯身在沐靈紗耳邊低聲說道：“小靈紗晚上的時候有覺得我身體像冰棍一樣僵化麽？”

  明明是，像火山一般炙熱。

  沐靈紗小臉微紅，扭頭不理他。

  隨後，白澤又跟葉青蓮問了一些九重天界的近況，感慨道：“這一次的劫難，或許也可給傲慢自負的上界長一點教訓了。”

  “眾神雖然傲慢，可若是沒有眾神的庇佑，這六道也不知會亂成什麽樣子，唉，何時才能有一個完滿的結局呢。”葉青蓮歎道。

  “只要天道還在運轉，一切都不會有結局。”白澤笑笑，轉而衝站在沈夜身後側的沐靈紗招了招手，“靈紗姑娘，能否稍微過來一下。”

  “嗯？”

  沐靈紗由於心有忌憚，離得那水凰戒還是遠了些，此時聽得白澤在叫她，不禁猶豫了一下，先問道：“怎麽了？”

  白澤說道：“我該看看靈紗姑娘現在的修為功力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再告訴你這枚水凰戒對你來說能真正起到什麽作用。”

  “噢。”沐靈紗一想白澤說的也有道理，便走了出來，去到他的面前。

  白澤用溫潤的目光看著沐靈紗，“靈紗姑娘，你對上次自己覺醒之後的樣子，還有記憶嗎？”

  沐靈紗搖了搖頭，“沒有，我醒來以後就隻記得覺醒前，和被魔界之主打暈時的事情。”

  “原來如此。”白澤摩挲著手中的水凰戒，“你的狀態依然十分不穩定，稍微受到一點刺激可能就會啟動體內的洛書之力，進而陷入不完全的覺醒狀態，這種現狀一時之間難以改變。”

  沐靈紗眨眨眼，“但你已經找到方法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