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軟綿綿的唇瓣，在沈夜的俊臉上如羽毛般輕輕掠過。

  這一回，她卻是沒有再喚他‘主人’了。

  她緊緊抱著這個惡魔般的男人，閉上眼眸，輕聲說道：“沈夜，我好想你。”

  輕悄悄，說出藏在心底許久的話。

  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這個名字。

  哪怕不是他的本名，哪怕只是他隨口胡謅出來的字眼。

  不管他是誰，是傲視九界的暗夜修羅也好，是逍遙人間的放蕩劍客也好。

  對於她來說，他就是沈夜。

  是那個邪惡妄為，強行奪走了她的初吻，還把她身邊所有男人都趕跑的霸道師父。

  也是一個什麽話都不說，總是默默犧牲自己，一次又一次，只為了讓她幸福的大傻瓜。

  跪在第九重天祈求了一千年的時候，沐靈紗幾乎以為自己會因為這份思念而流光所有眼淚。

  她當時想著，就算跪上幾千年，只要能換來再見他一面，都是值得的。

  能像現在這樣，再和他相擁，是她曾經只在夢中才敢奢求的場面。

  終於，她能對他訴說自己的思念。

  當沐靈紗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眼眶便已濕潤。

  晶瑩淚珠難以自製的滾落，一滴滴，在溫泉的水面上畫出層層波紋。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盡量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的眼淚落在他的身上。

  這樣就不會被他發現了。

  “……”

  沈夜默然，一言不發，隻靜靜的抱著沐靈紗。

  頃刻後，他才抬起手，輕輕摸了摸沐靈紗的頭，溫柔地說道：“我也想你。”

  “騙人……你才沒有。”

  沐靈紗終是忍不住了，哽咽著出了聲。

  “你和我相遇都沒有多久，怎麽會想我？你沒有記憶，根本就不記得我是誰……”

  沈夜聞言，微微一怔。

  隨即，他低聲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我沒有記憶？小家夥，你到底是誰。莫非，你曾經認識我？”

  “我……我就是小靈紗。”

  沐靈紗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樣，用手背若無其事的擦了擦臉，把臉頰上的淚痕擦掉。

  她這才和沈夜分開一點距離，抬眸凝望著他，那張完美而令人眷戀的俊容。

  “因為我很厲害，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一個患有失憶症的人。說不定再過幾天，你就會忘了我了。”沐靈紗啞著聲音說道。

  其實，她也很想把一切都告訴沈夜。

  告訴他，他是九界中最強的修羅帝尊。

  而她，是他一直捧在心尖上寵愛的小徒弟，小妻子。

  可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尤其是這個世界沒有戰氣天賦，沒有魂器，只有一些低階的修仙者。

  現在還不是和沈夜全盤托出的時機。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當成有妄想症的小瘋子。

  沐靈紗只能忍住把發生過的所有事都告訴沈夜的衝動，隨便給他編個理由糊弄過去。

  但是，在語言上可以蒙混過關，眼眸卻騙不了人。

  沈夜凝視著沐靈紗微微發紅的眼眶，抬起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頰，“你哭了？為什麽。”

  沐靈紗一愣。